國內(4.好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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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做出違背本意的決定,男人的心簡直像被挖了一塊那么疼。全身不適。強迫她和自己一起去,自然也是可的。可是她最近精氣神都不太高,難得自己有點精神——鳥兒要放養(yǎng)啊。給她一點點自由。話一出,男人果然看著女人笑了起來。他吐了一口氣,又問她,“你一個人去?要不我喊媽陪你去?”還是不舒服。“不用,”做了兩年的林太太,碧荷哪里會連這種場合也搞不定?她笑,“晚餐的時候媽不是說她明天也有活動要參加?我一個人去就行,就是問你要捐多少——”“你覺得呢?”這個問題男人不怎么感興趣,還是有些擔心,“阿姨拿了多少?”“沒問她誒,”碧荷笑。“原始注冊基金有多少?”“沒問。好像幾個億?”“那家主辦的?”碧荷搖搖頭。這個阿姨真沒說。“那就捐個三五百萬的吧,”碧荷一問三不知,男人也迅速做了決定,“以天盛的名義捐,我去讓爸來出這筆錢。”還能抵點稅。什么慈善不慈善的,他根本毫無興趣,男人對著鏡子整理領口的時候想。他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容顏俊美,眼神冰冷。阿姨的面子在他這里賣個三五百萬,那絕對是輕輕松松。難得碧荷也能找到點事做——他真的是一點也不想把她憋壞了。可是還是想她和自己去見朋友——唉,難受。剛剛不該答應她的。好想反悔。可是梁碧荷會哭的吧?會和他鬧脾氣——算了。就忍她這一次。下次再不依她了。一輩子沒忍過的男人表示全身不適——全身不適就是念頭不通達——念頭不通達就想搞事,把這口氣順了。嗯,先給梁碧荷開個賬戶記上,這是她欠他的,以后她要還他。“你先睡,”男人抿了抿嘴,開始挽袖子,扭頭對她笑得春風和煦,“我要去和爸聊聊天,順便把你這個事情一起說一說。“哎。男人出去了,碧荷站在臥室的窗前,看著外面的枇杷樹。三五百萬,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就是這么輕輕松松。當初自己找林致遠借錢,也只不過只想借一百萬而已。那時候,真的感覺,像是天塌了。怪不得林致遠那個時候要笑。那一聲嗤笑——三年過去了,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了,她還記得清清楚楚。簡直如同烙印,印入了靈魂。但他到底還是伸手拉她了——后來也一直從來沒有拒絕她的依靠。笑就笑吧。如果被人嗤笑一聲,就能換來一百萬。想來地球上很多人都哭著喊著要排著隊來。對于窮人來說,很多事情都比自尊心重要。她窮過,她知道。時差還在調整,碧荷躺在床上,半夜了還是睜著眼睛睡不著,于是爬了起來。“去哪里?”男人明顯也沒睡著,見她起床,翻身壓住她。”我去看看孩子。“碧荷推他。男人意義不明的哼了一聲,自己又翻開了。一出了房間,碧荷就看見了清平的房間大門開著。沒有聽見嬰兒的哭聲。碧荷皺眉走了過去,卻看見里面兩個熟悉的身影——穿著睡衣的公公婆婆,正背對著門湊在一起看什么。碧荷條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幾步,就那驚鴻一瞥,碧荷已經(jīng)看見了公公姿態(tài)僵硬的懷里抱著小小的嬰兒,婆婆還在旁邊糾正他的姿勢,還在低聲笑他,“白天喊你抱,你不抱——”“這不是太小了嗎?”公公壓低了聲音說,“白天還睡著呢,現(xiàn)在這不醒了?”“清平——寶貝兒——”婆婆含笑逗孩子的聲音傳來,“看看,這是爺爺,這是奶奶——”碧荷沒有驚動二老,自己悄悄回了臥室。唉——雖然二老也喜歡Bel,可是明顯沒有喜歡清平那么多——至少爸爸沒有半夜起床來抱過Bel。”這么快就看完了?“男人明顯也睡不著,已經(jīng)披著睡衣坐了起來,露出了結實的胸肌,看見她不過半分鐘又回來了,笑道,”孩子呢,都睡著了?“”爸媽在那里抱清平呢,“碧荷坐在床邊開始脫鞋上床,”我就回來了。“男人笑了一聲,伸手去攬住她的肩,把她往床上拖。”不做了今天不做了!“碧荷皺眉,伸手去打他。”不做,“男人已經(jīng)把她放平在床上,半壓著抱住她,把她摟在胸前,低聲笑,”就抱下。“哎呀林致遠這么重,要壓死她了——碧荷挪了幾下,找了一個自己最舒適的姿勢。來自男人的氣息已經(jīng)強烈的沖入鼻腔。”林致遠你可不能重男輕女,“嬰兒房的情景還在碧荷腦里展現(xiàn),她在他身下輕聲嘀咕,”家產(chǎn)要平分欸,Bel要和清平一樣多。“做女人已經(jīng)很慘了,要是連父母的做不到一視同仁,那就是輸在了起跑線——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來自原生家庭的財富和照顧,其實已經(jīng)能決定他們的一生。就算是林致遠,怕也沒能脫俗——他在高中就已經(jīng)是富二代了。那滿柜滿柜的書,他從少年時代就已經(jīng)過人的見識和氣質,那一口遠超同齡人水平的流利口語,和那時就已經(jīng)是“明星企業(yè)家”的公公,怎么可能毫無關系?男人本來都閉眼準備睡覺了,聽見她說話,又張開眼睛低頭看她,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滿是笑意,“知道了,你說了算。”國內(4.慈善基金晚宴上的奇女子)4.林致遠不肯來,完全在碧荷的意料之中。肯出錢就行。在美國的時候他也偶爾提慈善——一般這種情況,都會和其他的利益相關。滿嘴都是主義,心里都是生意。完全不如自己和阿姨那么真心實意。不來正好。碧荷端坐臺下,一身華服,珠寶耀眼。她挽起了頭發(fā),畫了淡妝,看起來還頗有了幾分闊太太的排面兒。也是,畢竟都做了兩年的“林太”了。算不上資深,但是有兒有女,先生疼愛,生活美滿。她在臺下輕輕鼓掌,看著一片掌聲中,一位五十來歲的優(yōu)雅女士,慈善基金理事長,某部委官員的太太,白女士款款上臺,準備開始講話。這是回國的第二天。新生·單親mama扶助慈善基金的成立晚宴。碧荷端坐圓桌邊,描了一眼站在臺側的微微含笑的小季總。剛才看見小季總居然也在的時候,碧荷還覺得挺驚喜——阿姨沒說這是季家聯(lián)合某慈善基金總會聯(lián)辦的項目。要早說,早說她就早期待了呀。臺上的男人身姿挺拔,眉目英俊,嘴角含笑。往那一站就知道是個偏偏濁世佳公子。小季總還真的是風度翩翩有氣質,碧荷想。怪不得張為為那么花癡。要是自己也能在天意上班,只怕會比她更甚——不要工資也可以的。小季總的顏值,咳咳。可以抵工資。臺上的男人表情微微含笑,視線一直凝視著臺下的某個地方。碧荷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哦——是個女人。一身絲質旗袍,光看背影就知道身姿婀娜。正好女人往這邊無意的扭了下頭,碧荷看見了她的臉。心里一跳。室內強光打在她臉上,竟然有讓人覺得驚心動魄之感,似乎四周一切在剎那間黯然失色。顏色傾城。怪不得。碧荷記起了她是誰。這張臉真的讓人印象深刻——阿姨說小季總結婚了,應該就是和她吧。去年看見的那個小腹微鼓的女人。新任季太。碧荷收回目光,又聽了一會兒白太太的發(fā)言。在某歌手開始上臺獻唱的時候,碧荷悄悄的起立,去了露臺透氣。露臺上已經(jīng)有了一個女人了。背對著自己,一身絲質旗袍,纖腰長腿,身姿婀娜,往那邊隨便一站,就有種儀態(tài)萬千的味道。“季太,”碧荷直接開始招呼。聽見了有人喊她,女人轉過頭來,嘴里叼著一根煙,手里拿著一只打火機,似乎正準備點火——絕美的臉上還有一絲驚訝。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人這么直白的稱呼自己。靠近了看,果然好美的一張臉。多一分顏色太濃,少一分則太薄。圓圓的眼睛似曾相識,頗有些清純可愛的感覺,鼻子微挺,下巴精致,臉上只有薄妝紅唇,卻那么的明媚動人。嘴里還有一根煙。手里還有一只打火機。正欲點煙。沒有風塵味,是一種灑脫恣意的感覺。季太原來還抽煙的嗎?碧荷想。小季總也不管她的嗎?“你是?”女人拿下了嘴角的煙,也收起了打火機,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常參加聚會,不認識人——”我是梁碧荷。不對。不應該這樣自我介紹的。沒人知道梁碧荷是誰。“我姓梁,夫家姓林,”碧荷微笑,“我公公是天盛林慕德。”這才對啊。這才是社交場合的標準答案。國內要頂著公公的名頭,國外要頂著林致遠的名頭。“哦——是你啊。林太你好,”果然,暗號馬上對上了,季太笑了笑,舉了舉手里的煙,“你介意——”“你隨意。”碧荷說。“那我不好意思了。”女人笑著解釋,“煙癮犯了。”打火機“啪嗒”一聲輕響,美貌的女人舉著煙在嘴邊抽了一口,愜意的吐了一個煙圈,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煙霧在她指尖繚繞。“不好意思,”她想起了什么,又扭頭看碧荷,拿出了煙盒遞給她,“我剛剛沒問,你抽嗎?”“我不抽,謝謝。”碧荷笑笑。季太了然的收回了煙盒。又自己抽了一口。碧荷看著她在騰騰煙霧里的側臉,那么的美。就連抽煙的姿態(tài)那么愜意,落落大方。她好像和其他的大部分豪門太太,有什么不一樣啊。小季總不管她抽煙的嗎?好像走的不是傳統(tǒng)的“賢良淑德”“修身自省”的模板啊。“美國好玩嗎?”季太又抽了一口煙,隨意的彈彈煙灰,扭過頭開始和她聊天。“還行。”她怎么知道自己在美國似的?“媽咪在那邊還多虧你照顧了,”她又笑,“我和嫂子都沒辦法跟過去盡孝——”什么?她在說什么?媽咪是誰?嫂子是誰?小季總不是獨子嗎?季太看了她疑惑的臉色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咳了一咳。“記錯人了。”她解釋。碧荷點點頭。哪里怪怪的。不像是認錯人。季太很快抽完了煙,她掏出了手機,“有微信嗎?我們加一個,有空約出來喝茶——你什么時候回去?”口氣熟稔,好像對自己很了解似的。碧荷掏出了手機,“下個月回。”“好。”女人笑。還是覺得她有點什么不一樣。宴會已經(jīng)結束,碧荷坐在回去的車上,還在想著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美貌季太。她想了想拿起微信,找到了剛剛加的微信——名字就叫“連月”。用的自己的名字,大大咧咧。不是“季太”,也不是“季太連月”。點開她的友圈,內容簡直讓人沒有一點點防備。和她那絕美的臉,恣意瀟灑的抽煙的神態(tài)一點也聯(lián)系不起來。“不忘初心,堅持使命,認真學習喻書記812講話——”“如何做好新時代外交工作——”“為人民服務的首要前提是什么?是——”“熱烈慶祝XX屆XX會勝利召開——”碧荷一直往下刷了很多條,全是這些紅色公文,沒有任何的私生活的記錄。沒有鉆石包包現(xiàn)金的炫富。也沒有秀恩愛。就連娃也沒有秀。全是公文。碧荷吐了一口氣,又想起了她指尖輕彈煙灰的模樣。這個季太——真是個,嗯,奇女子。她為什么一副對自己很熟的樣子?是自來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