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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弓蛇影。這是一種奇怪的心理。碧荷心理清楚,林致遠就是一塊蜜糖——他符合女人期待的“完美情人”的所有表見特征。英俊,富有,出手闊綽,也知道哄女人開心。完美的外殼。就連她自己,當年也是被他的完美外形所誘。現在看到他的這張漂亮的臉,臉上的笑意吟吟,哪怕自己清楚的知道他的外殼下是什么樣的靈魂——自己生理上也很難直觀的不去喜歡。她也知道他的身邊總是充滿了誘惑。時而潑了紅酒的襯衫,那些赤裸裸的秋波。可是她也知道他會拿捏好“度”。不是對他人品的信任——他的人品絲毫不值得信任。是對他智力的信任。畢竟他那么的聰明。如他一樣的聰明人,如果會在“度量”上失了手,那只能是故意,或者“自我放縱下的無意”。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那都可歸結為故意。或者真的是動了情——那更不必再說。要相信聰明人的自我管理,更多的,她也不想去庸人自擾。她曾經也是省級的學霸,博覽群書,各門各類,就算是小H文也閱過了幾本。哪怕她現在被束縛在了家庭里,可是精神上卻依舊豐滿,以前讀過和現在在讀的那些書,化為內核和骨rou,仍然可以支撐她獨立的人格和靈魂。可是她還是不想讓林致遠見“她的朋友”了。可能是上次被李梅的事件真的傷透了心的緣故。——就算讀過再多書,也并不能讓她在情愛上化身為“心胸開闊”的女人。“啊,林神!”雖然本來就是老同學,張為為見到林致遠的時候,還是笑的合不攏嘴,臉都笑紅了。花癡的形象十分明顯。OL氣質崩塌一地。碧荷看看她,又看看林致遠。男人對著張為為微微一笑,眉目俊美,一如既往的謙和如玉。“你覺得張為為變化大不大?”回去的路上,碧荷瞄了男人兩眼,開始說話,“她以前和我一樣,土里土氣的,現在漂亮了——”男人搖搖頭,不感興趣的樣子,“不記得了,對她印象不深。”那時的他,驕傲無匹,除了關注自己,哪里還關注過別人?如果不是梁碧荷念舊,他根本不想認什么同學——現在的哈佛校友來來往往,也不過只是借著校友之名,締結利益聯盟,行利益交換之實罷了。他這樣的人,哪里需要什么“純潔的友誼”?談感情太累了,談錢最簡單。他現在已經找到了他此生缺失的東西。只要她在他身邊,他的靈魂和意志就會堅不可摧。無人可以撼動。碧荷側頭看他。男人側面輪廓硬挺,如同刀刻而出,薄唇緊緊抿著,神色平靜。灰色的襯衫剪裁得體,做工質地都十分精良——她知道價格。哎。碧荷挪開眼。蜜糖啊。周末,碧荷和阿姨約好了去一個畫展參觀。藝術家來自種花國的本土,和阿姨在大陸的一個舊友熟識。兩個人說說笑笑,邊走邊聊,在一幅畫前佇立良久。紅黃藍三色,在一副白布上面隨意噴灑潑墨了三筆,留下了大片留白。畫的名字叫。“我能從這幅畫里感覺到作者那空寂和寂寞的心,”站在兩人旁邊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穿著襯衫牛仔褲,一本正經的點評,“紅黃藍三色,代表著作家對于生活的熱情和渴望,而那大片的留白,就是他心里的虛無和空洞。”“熱情和空洞,渴望和虛無,強烈的對撞和對比,是一副佳作,嗯嗯,沒錯了。”“唔——”旁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點點頭,微笑,又問她,“那這幅呢?”題目叫。一副白紙,上面只有一條黑線畫出圓形線條。“這幅畫嘛,主要體現的藝術家的世界觀和宇宙觀,”女孩微微皺眉,站在畫前強行解說,“這個圓形,代表的是宇宙——嗯,代表的是作家的思想——”“算了算了,”女孩一副頭疼的樣子嘆氣,“成成,我受不了了,我真的沒有藝術細胞。我認輸行不行?晚上我請你吃飯——不過我沒錢誒,我們去吃pisa好不好?你可不能吃太多,我的生活費會不夠的——”碧荷看著他們笑了笑。真是美好的感情啊。自己的二十歲——無人陪伴。也沒有人可以撒嬌。時間都用來等待了。等待一個離去的人。現在人回來了,可是她已經過了撒嬌的年紀,也沒有撒嬌的心情了。有些東西,錯過了,就真的是錯過了。不會再回來。可是。未來未必不會更好。比如十八歲的女孩青蔥可人,喜人喜愛,四十歲的女人,內心平靜,也足以取悅自己。以前她停留。然后終于前行。可是被他拖回。現在的她,其實還是可以向前走,按著他和她都能接受的方向。又轉過了幾個彎,碧荷看見了前面熟悉的背影,是張為為。她居然也來參加藝術展了。一個人抬頭盯著一幅黑色的畫。也沒約自己。“那個是我高中同學,”碧荷指給阿姨看,“我去打個招呼。”碧荷過去,伸手去拍拍她的肩膀,又笑,“為為,這么巧,又遇見你?”女人回頭,眼睛很紅,似乎是在流淚。現在轉過身來,卻是擠出了笑容,“碧荷,是你。”一行人坐在了路邊的咖啡館。張為為一點也沒提自己剛剛在藝術館里哭的事情,倒是又開心的話嘮了起來。給她們看她在路邊小店里淘的手鏈和小配飾。“你是過來出差?”阿姨笑吟吟的打斷她,“什么時候回去?”“是啊,”張為為笑,“還有五周,剛忙了大半個月,這才剛剛有點時間逛逛。”“你在哪家公司?”“天意。”張為為笑。阿姨笑了一聲。“我們公司除了薪水還不錯之外,還有一個福利就是老板長得帥,”已經快三十的女人又笑出了門牙,“我們小季總真是杠杠的帥——來碧荷我給你看我偷拍的照片,其實老季也還不錯啦,就是年紀大了點——”阿姨在旁邊笑了起來,差點笑出了眼淚。碧荷接過張為為的手機一看,果然是偷拍的照片。幾十人的會議室里,她坐在前幾排偷拍展臺上的男人,角度清奇,畫質感人。表情嚴肅,眉目英俊,分明是小季總沒錯。阿姨也湊了過來看。碧荷把手機拿到了中間,兩個人一起看。“是他是他。”阿姨說,還配合的感慨了一聲,“小伙子長得是挺帥的啊。”碧荷也點點頭。是他。小季總么,她也見過真人。“但是他都結婚啦。”阿姨看著張為為突然說,“你沒機會啦小姑娘,換個目標吧。”“啊?不會吧?”張為為一臉震驚,“小季總結婚了?完全沒聽說啊。”“結啦,”阿姨說,“偷偷結的。證都領啦。”碧荷想起了那天看到的那個小腹微鼓的美麗女人。和自己一樣,奉子成婚吶。還挺負責的嘛。“啊,”張為為一副信仰崩塌的樣子,“就連小季總也拋棄我了——這日子,簡直是不想活了。”阿姨笑了起來。晚上阿姨喊張為為和她們一起去吃飯,阿姨預約的一個剛來紐約的意大利私家主廚,在圈里剛剛有些名聲。擺盤和餐品處理都頗有特色——不對外接待。張為為婉拒阿姨的邀請。“我想去吃星空披薩,”她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碧荷我們改天再約吧。”“張為為挺有意思的,”晚上林致遠回來,碧荷又對他說,“她現在活的瘋瘋癲癲的,真開心。”藝術館剛剛看到她的時候,明明是一個人在哭。可是后面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又笑得那么開心。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如此?悲傷只能留給自己,面對世界的時候總是要保持微笑。碧荷沒問她在哭什么,她也沒說,每個成年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和距離。交淺不應言深。男人不可置否。他低頭吻她,一邊說,“管別人干什么——”這個世界好與壞,和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