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6.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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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遠攬著她的腰,碧荷捏著酒杯,向著走過來的黑裙女子扯出微笑。“這是我太太。”她聽見林致遠這么介紹自己。碧荷感受到對面女子打量的眼神。她笑了笑,往林致遠身上一靠,對女人露出了甜笑,“墨洛溫太太。”性伴侶——就是炮友的另外一種書面說法?林致遠的身上,發(fā)生過什么,她真的都見怪不怪了。太多了。太多太多了。他離開過十年,這十年絕逼在亂搞。居然還有臉回來找自己。誰給了他這么大的臉?“林太太,”女人招呼她,眼里審視和挑釁的意味很明顯。碧荷對她一笑。就算她比自己高挑漂亮又怎么樣——最后還不是只能來酒會勾搭?這個男人現(xiàn)在合法歸她管。唉。“搶男人”這種事業(yè),她真的不想參與。可是她嫁了這么個丈夫,由不得她不參與。就算她屹然不動,不聞不問,也免不了別的女人蜂擁而來,想著把她拉下去,換自己上場。這是被迫拉下場。碧荷看了一眼林致遠,他倒是很會來事,低頭笑意吟吟的看著自己,目不斜視,含情脈脈,一副鶼鰈情深的樣子。算他識相。不然Sam給她的這杯酒,不會潑到那個女人頭上,會潑到他臉上倒是真的。“碧荷,”打完招呼,林致遠攬住了她的腰走開了。男人的手臂結實,掌心溫暖。他低聲含笑解釋剛剛的“二人獨對”,“我和她以前認識,剛剛遇到了,就聊了幾句。”碧荷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男人低頭看她的表情,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了,他慢慢伸手,去摸她的嘴角。“我和她其實不太熟的,碧荷,”他輕聲說,“你生氣了?我真的和她沒什么關系。”生不生氣又有什么用?碧荷看著男人俊美的臉想。英俊又富有,還年輕又情趣。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蜜糖。四周圍繞著狂蜂浪蝶。總不能把他放在玻璃罩子里面生活。他的環(huán)境就是這樣。以后不讓他出去交際?怎么可能。林致遠是一頭啖rou喝血的狼,不是可以養(yǎng)在庭院的狗。“我相信你。”碧荷說。想說的太多。可是又覺得什么都不用說。男人仔細看她的臉色,“你不要生氣——我真的清清白白的。”“我信你。”碧荷笑著握住他的手。如果不是他好哥們熱情的講解,她也許會相信他,的吧?接下來一切如常,有碧荷在旁邊的林致遠規(guī)規(guī)矩矩,一副精英的矜持客氣模樣。宴會過半的時候他們退了場。回到酒店,兩人一起逗了下小Bel,林致遠又被Sam喊走了。碧荷卸了妝洗完澡,躺在床上拿起手機看了下新聞,又和表弟在微信上聊了幾句。表弟給碧荷看了女朋友的照片,就順利的從人傻錢多的表姐手里騙去了6666元的“戀愛基金”。“jiejie,”表弟收了錢,又說,“到時候玲玲和我的工作都拜托你了哈~開學就可以簽三方協(xié)議了”,又發(fā)了兩個心心的表情。“好。你提醒我。”碧荷說。墜入愛河的小年輕啊。碧荷看著表弟和女孩甜蜜的合影。那么好。她曾經也那么的愛過一個人。……后來心想事成。順利的和他結婚了。如果是童話故事,“王子和公主結婚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可以完結了。可是在現(xiàn)實里,她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婚都結了,孩子都兩個了,她還能怎么辦?林致遠,至少現(xiàn)在表現(xiàn)還不錯。何必庸人自擾。曾經有一個人,得到了一顆鉆石。從此擔心被別人盜走,日夜不得安眠。這是一個童話故事。她不是童話故事的主角。“在看什么?”林致遠回來了,一邊解著襯衫扣子,坐在她身邊要看她的手機。眉目俊美,氣宇軒昂。顏值氣質都是頂級的蜜糖。碧荷看了他一眼,把手機遞給他看。男人看了一眼,直接站起身準備去洗澡,一邊說,“劉順交女朋友了?”“是啊,”碧荷又笑,看著男人脫掉睡衣的結實上身,“他明年也要畢業(yè)了。”“哦。”男人回頭,似乎想起了什么,笑了,“你到時候記得提醒我。”“好啊。”碧荷笑。這么體貼又給力的先生,她有什么不滿意的?童話里那些沒有得到鉆石的人,其實不也在日夜嫉妒中不得安眠?接下來都是富太太的閑暇時光。站的越高,看到的世界就越美好。世間人人都充滿了尊重和愛。食物豐盛,美景怡人。大家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容,毫無戾氣。貧窮的人如同那晚被分尸的蝴蝶,已經被踩到了爛泥里。第四天,伴游小姑娘帶著碧荷去了博地弗廣場。這是一個位于老城區(qū)的城市廣場。附近還有一個大教堂。是個旅游勝地,各國的游人如織。碧荷站在廣場中央,看著噴泉噴出的水霧,折射著五顏六色的陽光。猶如水里的鉆石閃爍。“碧荷。”她聽見后面有人喊他。聲音熟悉。回頭。假(7.她的人生會不會不同)7.和他分手以后的這幾年,碧荷不是沒有想起過他。畢竟,他是她曾經,最接近過婚姻的那個人。那么認認真真的考慮過結婚。并且差一點點就成為了事實。她以為就算他們以后會遇見。也會是在很多年后。可能會在J市,或者在S市。或者在京城。但總不會出了中國。當然也可能永不會再見。所以她從來沒想過會是在這里看到他。現(xiàn)在。日內瓦,瑞士。地球的另外一面。“陳子謙,”碧荷扭頭微笑,喊他。連名帶姓。路邊的咖啡館里,兩人對坐。他看著她那一身華服裝扮和微微凸起的孕肚。又看看不遠處一人獨坐的金發(fā)伴游,又看了看后面站著的兩個趕也趕不走的保鏢。“你看起來過得不錯。”他笑。“還好。”碧荷看看他。還是那個樣子。似乎一點都沒變。“你怎么到這里來了?”碧荷問。“旅遊。”“一個人?”“和幾個朋友,他們去別的地方了。”他笑,笑容熟悉,一如既往。“何小姐呢,”過了一會兒,碧荷看著他笑,“還是該叫陳太太了?她怎么沒來?”男人微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碧荷視線下滑,落在他光潔的手指上。沒有戒指。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突然眼睛有點紅。“我當年我也是沒辦法——”她微笑這看著他,眼里有點點的輝光,“我爸去借了高利貸,家里的東西全都拿去抵債了,還欠了一百多萬。我就去找了我前男友。”“家徒四壁,”她笑,“總不好再拖累你。”那段絕望的如同溺水的時光,但凡想起,都讓人覺得無法呼吸。對于有些人來說,幾百上千萬都只是彈指一揮間,但是對于很多的人,對于以前的她,一兩百萬就足以讓人覺得前途命運都毀于一旦。男人微笑著輕輕搖頭。沒有說話。“我也有錯。”過了一會兒,他低聲說。卻也覺得沒什么好說。想說對不起。可是看來她已經不需要。碧荷勉強笑笑。“他對你好嗎?”他又問。“好啊。”碧荷笑,感覺眼眶有點濕潤。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流淚。淚水一開了頭,就越來越多。簡直止不住的落下。也許是為了那些破碎的記憶。混亂的和美好的。十年的漫長的沉寂和愈合之后終于邁出的那一步,對面的男人曾經給予過她那些片刻安穩(wěn)的時光,還有那些時光里,對未來美好的想象。如果那年,爸爸沒有去借高利貸,她的人生,會不會因此有所不同?她絕不會回頭來找林致遠。哪怕他功成名就。可這已經和她無關。她和對面的男人也許會分分合合。也許會結婚。也許也會有爭吵和吵鬧。沒有現(xiàn)在的豪宅華服。沒有這樣錦衣玉食。就是一個普通人。有著和現(xiàn)在不一樣的煩惱,和幸福。他遞了紙巾過來。她接過,捂住了臉。他什么也沒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明明林致遠——對她很好的。已經是別人可望不可及的人生。只有女人捂臉抽泣。在露天的咖啡館里。路人紛紛側目。又有人正欲過來勸解,被男人擋回去了。碧荷捂著臉哭了很久,好不容易平靜了情緒。她知道自己失態(tài)得嚴重,只是搖搖頭,低低的說了一聲對不起,站起來就欲離開。卻看見了一旁臉色鐵青的男人。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還是剛到一會兒。“林致遠。”碧荷的身體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吸了一口冷氣。她晃了幾下,扶住了桌子。看看臉色鐵青的男人,又看了看對面的陳子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