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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十】



    南山有時候會出去一整晚,凌晨才回來,衣服上都是血,他會把衣服收起來不讓尤然看到。

    可是他不知道,在他開門的時候尤然就醒了,尤然會看著他扔掉帶血的臟衣服,再去洗澡,他會把槍放在枕頭邊上。

    那些尤然都知道,可是第二天早上槍不見了,帶血的衣服也不見了,只有南山身上的傷證明尤然昨晚看到的不是夢。

    但是她從來沒問過,她沒有立場和身份。他只要不傷害她就好,她不會管他都做了些什么,反正不是好事。

    快過年了尤然也放假了,她整天待在屋里,雖然她不說話可南山就是知道她無聊。

    傍晚的時候他帶尤然去了賭場,尤然跟在南山后面,那些人都看了過來,因為南山以前都是一個人來玩的。

    尤然覺得南山以前肯定不正經,因為里面的公關個個都是形象好氣質佳,有男有女。

    賭場經理過來后說:大少您怎么來了。

    散心。

    唉,那您要不要玩兩把。

    南山把尤然推到前面說:她玩。

    尤然一臉茫然的看著賭場經理說:他開玩笑的。

    那個人可不會聽尤然的話,他只聽南山的話。尤然被帶到了賭桌,那群人都開始起哄說:劉經理這是新來的公關嗎?質量挺好。

    劉經理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這是我們大少的人,過來和你們玩玩。

    呦!是南總的女人,那我們可得讓著點。

    南山就站在尤然旁邊那群人依舊開著玩笑,因為從一進來南山就沒有和尤然有什么親密動作,他們很會看人下菜。

    劉經理詢問尤然,尤小姐,德州會玩嗎?

    都行。她什么都不會,沒得挑。

    尤然手里的籌碼越來越少,有人開始說:看來尤小姐手里已經沒有籌碼了。

    南山摟著尤然的肩膀說:我來跟你賭。

    當然可以,不過這樣的話南總得加注。

    張總想賭什么?

    張經理看了一眼尤然說:就賭她。

    尤然連眼皮子都不抬,低頭在南山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要是把我輸給那個老色鬼,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南山抬起尤然的下巴,似笑非笑,也有些生氣的,在她耳邊說:你不信我?

    我只信自己。尤然拍開他的手。

    算上南山一共是六個人,劉經理也在旁邊看著,荷官開始發牌,陸續發完牌后。

    南山翻開手里的底牌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淡定的樣子讓尤然火大。

    其他人都看了自己手中的牌,荷官說:請下注。

    張總先下注,五百萬。

    旁邊的人看了一眼其他人說:加注一千萬。

    有人直接過,輪到南山的時候,他只下了一百萬的注。

    所有人都看不懂南山的出牌方式,他下注很謹慎,好像是怕自己輸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快接近尾聲,劉經理開口:這次兌換籌碼今進入最后階段,不再接受玩家補進,大盲位現在是一千萬。

    現在是四家爭牌,南山一直過牌。

    其他兩個人全壓,只剩下兩人爭牌,有人開始加注,只剩下南山和對面張總兩個人。

    張總看著尤然說:這位美麗的小姐,南總要是輸了你今晚可得跟我走。

    尤然風情萬種的看著張總說:可以,畢竟你要是贏了,今天晚上的主角就是你,我最喜歡優秀的人了。

    張總早就心癢了,調笑著說:不怕南總生氣嗎?

    我和他不熟。尤然從來不屬于誰,只有她愿意或者不愿意,南山困不住她,尤然現在只是貪戀他的rou體和樣貌,還有哪么一點說不上來似有若無的溫柔,只要她想可以隨時抽身離開。

    南山玩著手里的籌碼,他的臉色很不好,尤然一點不在意,南山敢拿自己當賭注,就算南山不會輸自己也不會讓他今天晚上太舒坦。

    尤然的腰被南山猛的摟住,南山看著對面的張總說:她,你要的起嗎?。

    張總把手上的雪茄扔了后,說:她不過是今晚的賭注而已。

    南山拿出了槍說:那你信不信我用槍堵住你的嘴,彈夾里應該還有幾顆子彈夠你吃了。

    尤然沒有理會他們,她現在只關心到底是誰贏。

    南山將手里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說:四千萬全壓。

    張總加注全壓,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牌繼續加注。

    荷官發話:各位請亮牌。

    場上的公關牌有紅桃10,梅花7,還有三張黑桃10,J,K。

    有人把牌扔了過來一張黑桃A和黑桃3,荷官開始宣布:同花。(黑桃A,3,10,J,K)

    張總扔過來一張方塊十和一張梅花K,荷官接著宣布:葫蘆。(三張十帶一對K)

    尤然已經聽到了賭場里面慶祝的聲音,現在的氣氛好像是贏家已經產生了,張總看著南山說:南總怎么還不亮牌,難道南總手里的牌連同花都不是。

    所有的人都看著南山手里的牌,尤然聽不懂他們說的,她現在只關心南山能不能贏。

    荷官看了一眼南山,小心翼翼的說:南總請亮牌。

    南山把手里的牌亮了出來后,場上的人都炸了,張總激動的站了起來說:怎么可能是同花順。

    沒有什么不可能。

    南山手里的牌是一張黑桃Q還有一張黑桃A,但是他一直下注很謹慎,讓人覺得他贏不了,但是玩牌不止玩的是賭注,更是運氣加概率加膽識,剛好南山一樣都不缺。

    要不是尤然一直在南山旁邊看著,她都要以為南山是出老千了,一晚上南山就賺了一個億。

    剛剛就有一個出老千被抓住當場剁了三根手指,尤然突然覺得自己手冷,她趕緊把手揣進兜里。

    賭場那些人看著南山和尤然離開的背影,還在震驚,南山低頭在尤然耳邊說:不恭喜我?要不然你今天就要和老色鬼在一起了。

    尤然手擋在南山的耳邊說:我恭喜,你大爺。

    她不知道知道南山用那些錢都干什么了,總之他好有錢。

    除夕那天死生門前所未有的熱鬧,晚上的時候煙花在天上炸開,整個西阾市都要被點亮了。

    大家都在議論:今天晚上有煙花,大少弄的。

    咱們從來沒有這么熱鬧過。

    以后都會這么熱鬧。

    南山把尤然抱在懷里,用鼻尖輕輕抵在尤然的鼻尖上,問她,好看嗎?

    尤然剛開始不習慣南山這種親昵的動作,不是那種帶著侵略性或者是占有欲的動作,是很溫柔的,反抗無果她現在已經習慣了,習慣了他對自己的溫柔。

    可怕的像一張巨大的網。

    好看,最大的雪,最好看的煙花都是和你一起,我很開心。

    你想要我嗎?

    嗯?她有些聽不懂南山的意思,不過她沒問,這道題是一個陷阱,獵人布置的陷阱在等獵物自投羅網。

    南山在尤然耳邊輕笑一聲,答不答應又會怎么樣,慶幸的是現在她就在身邊,好的獵物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除非獵物自投羅網,自己跳進陷阱,他好像已經掉進了尤然為他準備的陷阱,他想把尤然也拽進自己的陷阱。

    他們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內心,刨開身體,他們不需要含蓄,他們想要坦誠相待。

    那天晚上他們瘋狂的zuoai,尤然哭了一次又一次,南山不知疲倦,各種姿勢在房間的每一處,他要留下痕跡。他想在死生門的每一處都留下尤然的痕跡,他要把自己刻進尤然的心里。

    直到午夜的鐘聲敲響,南山才在尤然的耳邊說了一句:尤然,新年快樂!

    尤然嚇得哆嗦一下,以為他會討要什么奇怪的新年禮物,她很誠懇的說:謝謝。

    一般南山在她耳邊說話,用那種迷人的聲音,保準是要為下面的事情做鋪墊了,新年第一天他還是討到了滿意的生日禮物,他只要了一個吻,尤然主動的吻。

    過完年,西阾市的大企業家陳鶴松在自己的酒莊聚辦了一個酒會,南山早已經讓人把裙子都準備好了,就算尤然不去,他也會把尤然拖去。

    尤然窩在床上睡覺,她也不困但就是不想動,南山過去后說:下午有一個酒會。

    嗯。

    酒會上有很多女人。

    我知道。

    你不怕他們過來糾纏我?

    不怕。

    那你去不去。

    你想我去?

    南山點頭他最煩尤然對他明知故問,其實他一個人可以,或者可以帶楚贏,反正以前也是那樣。

    但是他以后都不和楚贏一起去了,他想帶尤然去,想讓西阾市的人認識尤然是他的人,是死生門的人,沒人可以隨意沾染和欺負。

    禮服是一件墨綠色的絲絨長裙,裙子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但是剪裁和設計都是上乘,方領的領口漏出鎖骨,裙邊開叉。

    尤然從衣帽間出來邊帶耳環邊說:南山幫我把后面的拉鏈拉一下。

    冬天的西阾市綠色本就不是太多,這一襲綠裙著實抓足了人的眼球。

    南山親了親尤然的后脖頸說:要不然不去了,讓楚贏去吧?我真想把這衣服撕了。

    不準手賤。

    那晚上聽我的?

    嗯。

    莊園很大,剛進去就有一個大的噴泉,然后就是發的草坪,擺滿了食物和酒水莊園里面也是壕無人性,高調的不行。

    那些人都聽說死生門門主南山帶了個女人,都帶到死生門內部了,但是沒人見過,所以這會兒都好奇著呢。

    死生門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黑道,會幫政府辦事兒,但是也白不到哪去,那些人多少會忌憚。

    這就是南山的女人,果然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幾個女人在哪八婆的說,碎嘴的很吶。

    南山不喜歡尤然這么漂亮的,難道喜歡她們嗎?

    男人們嫉妒,女人們羨慕。

    他們都在說我漂亮。尤然墊著腳和南山咬耳朵,她忽視那些不好的聲音只聽自己想聽的

    我眼光好。南山低頭回尤然。

    還不錯,難道不是我看上的你,天賦異稟,尤然說。

    南山反問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先看上你的?

    說不清誰先看上誰,反正他們現在就是在一起了。

    沒有原因,沒有原則。

    有人過來與南山交談:南總覺得城西的方案可行嗎?

    尤然毫不猶豫的松開南山的手,自己去轉悠,她又對他們討論的事情不感興趣。

    南山看著尤然離開的背影,她就直接走,南山心不在焉的和那個人交談:我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長。

    南總謙虛了,那到時候還勞煩您能讓點給我們這些下面的兄弟。

    南山還真是挺謙虛的,他又不差錢,能分點是點,我不貪心。

    那人看著南山的背影,想著死生門這幾年的成績,不是多么顯著但也不容忽視,南山這個人更是不容小覷,他的能力他們都沒能窺見。

    這里人挺多的,南山找了一大圈才看到角落里的尤然,她一個人在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