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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當年長公主下嫁,以及大少爺出生那寥寥幾次,才有這般厚賞。而這次,三少奶奶只是懷孕,還不知是男是女,國公爺就如此大賞,可見對三少奶奶以及她腹中的孩子是何等的看重!無形之間,葉雪衣在秦府的地位和影響力又有了顯著的提升。只是這樣她都不知道,當然,也不大關心。她現在是闔府上下的“一級保護動物”,被四個穩婆、七八個侍婢一步不離的精心服侍著,就是在后花園里散步,身后左右也能跟著一大票婆子丫鬟,一有個風吹草動,簡直就能驚動全府。因這個,她也不大愿意出門,除了在自家院子里走動,基本上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個深閨小姐沒什么兩樣。經過一個多月的緩沖,葉雪衣心里也漸漸想開了:孩子總歸是無辜的,她是斷然做不出將孩子打掉的狠心事的。雖然還有近親病變的隱憂,但這并不是她剝奪孩子生命的理由,即使孩子真不健康,她也會照顧他(她)一輩子——這偌大的秦葉兩族,總不至于連養顧她娘倆的地方都沒有吧?念頭通達后,葉雪衣的心情自然而然就舒緩下來了。而為母的激動與喜悅隨即就充盈了整個心田,對原本灰暗無比的未來竟也有了幾分期待。再加上這段時日被秦家上下精心侍候著,她的精氣神明顯了有了改觀,身子骨也漸有幾分豐腴,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樣,雖然風流婉轉,消瘦的令人驚艷,但終歸不是一種健康的表現,反倒是如今,體重增加了稍許,卻是風流婉轉不減,雍容華貴卻更勝往昔。不過,除了上述原因外,她之所以能安心靜養,更主要的還是沒有sao擾她的男人了。這段時日,大哥已經返回靜海,二哥也重新離京云游四海,就連位居朝廷中樞、堪稱朝堂大佬的父親,也因為東南沿海倭寇之亂而被泰昌帝又一次委以重任,南下金陵,任江浙總督,兼蘇皖浙贛閩粵六省經略,統一調度江南軍力物力民力,平治倭亂。葉瑜受命之時,正逢其得知女兒懷孕的消息,激動興奮的他在得知消息后立即就趕赴秦府,親自為女兒診脈,他雖是武人,練得是內家功夫,其為人好鉆研,對人體經脈xue位頗為熟悉,后在西域打拼時,又與隨軍大夫請教,這么些年下來,竟已是個醫道高手,只是他主業“治軍”“安民”,而身居高位更是沒有“一顯身手”的機會,因此這身本事沒有幾個人知曉,只待今日,才在自家閨女身上小小的露了一手。他醫術雖好,卻也不敢與神醫相比,只是因其為武道高手,對人體經脈研究甚詳,對血氣的感應更是敏銳,別的方面不好說,用在診斷人體的變化情況,卻是相當好用。這一診斷,便知自家女兒并不是那李老太醫所說的懷孕兩個月左右,而分明是超過了兩個半月。如此推算,豈不正是自己與女兒剛剛歡好時那日夜交媾的七天里嗎?當然,時間不可能精準到具體哪一日,再想想自己第一次強上女兒時,正是那作孽的畜生jian污女兒的日子——如此說來,女兒肚子里的種,也有一定機率是那混賬小子的。但也只是理論上有機率。葉瑜接著想,若說沒有cao過女兒的話,這個可能性還真會被他認真考慮,但與女兒好上這么久,他早就知道,衣兒那花xue蜜徑固然淺窄,但花心卻是是又緊又長還帶著些曲折,等閑男子的性器根本就沖撞不進去,而若是只頂著花心軟rou射精,哪怕射得再多,也很難能流進“九曲花心”之中,而進不了衣兒的zigong,哪怕那陽精射得再多,想要留種也是無用!如此一想,這孩子基本可以肯定是他的種!想到這里,葉瑜心中是真真安穩下來了。繼而無邊的興奮、激動與得意……各種情緒立即涌上腦海,讓他如喝了幾十斤白酒般樂陶陶暈乎乎。他這般激動喜悅,看在旁人眼里,只以為他是為女兒高興,也都覺得合情理——別人不知,作為親戚,秦家人自是知道,這位父親究竟有多寵愛女兒,也正是因此,最先秦家老三出事后,他們都以為葉雪衣必是不會嫁過來的,卻不想這孩子竟是死心眼兒,說實話,直到最后成親,秦家兩位主事人也不大相信葉瑜竟會真的同意自己的寶貝閨女嫁進來。不過不管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葉瑜對女兒嫁進秦家必然是不大樂意的,而如今女兒懷孕,就說明她未來還有依靠,這等喜事,這位寵女如命的好父親自然是會極高興的。然而葉雪衣卻是知道,她的爹爹決不是因為他有了外孫、自己有了依靠而高興,而是為他的夙愿得逞而而興奮得意。他終于成功的讓自己的親生女兒為他懷孕生子,傳宗接代!雖然得意非常、興奮非常,但也就他得知這個消息之前,在泰昌帝與內閣重臣的議事會上,泰昌帝作出決斷,令葉瑜南下江南,收拾亂局。皇命不可違,雖然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但終究無可奈何。在安頓布置了一番后,滿心都是女兒及她肚子里的骨rou的葉大人,只能帶著興奮與惆悵交織的情緒,帶著8000宿衛禁軍,踏上了離京南下的道路。父親的離去讓葉雪衣的心情大為松緩,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其實一直處于一種壓抑而緊繃的精神狀態,這個強大而邪惡的男人,總是將愛與禁錮同時付予她,讓她既愛又恨,既恨又怕,而他的邪惡、他的強勢、他與她之間的親情羈絆,又總是讓她在不知所措的同時向他屈服。而如今,這個帶給她無數壓力的男人終于遠遠的離開了她,當知道這個男人帶著軍隊離開了京城后,她的心情一下子就舒暢起來,就仿佛是一塊壓在心頭的巨石忽然間被搬離。然而在舒暢快意的同時,她的心中為何還會有一絲悵然?也許是因為親情吧?這個男人無論如何作孽,終歸是她的父親,在她心里,總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更何況,如今她的肚子里,還有了他的骨rou(葉雪衣本來只是有七成把握,但為她診脈后的葉瑜萬分肯定的告訴她,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出于對這個男人“強大”的盲目信任,葉雪衣也就真的相信了),從此,他不僅是她的父親,還是她孩子的父親,這樣的關系……不,她不要再想這些了。她,她只知道這個孩子是自己的骨rou,其余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這天下好像真是不大太平。因為除了匆匆南下的父親,自己如今的大伯,秦家的長子秦昭業,在參加完自己的婚禮后,只在京中待了一個周,就匆匆又趕回遼東。而原本他這次述職加探親,是準備在京中待上兩三個月的。只因為遼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