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生病
選課一直是A大校園網最卡的時候。 今年鐘也住到了校外,本以為可以在這場大戰中搶的先機。 可她忘記帶電腦回來了。 只能去求助陳桉。 鐘也走過去又退回,來來往往踟躕不前,直到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陳桉頭發亂糟糟的,嗓子里還透著沒睡醒的沙啞:有事? 我...我要選網課。借下電腦。 男人一言不發的回屋把電腦遞了過來。 她小心翼翼接過回了自己屋。先關了靜音然后謹慎的點擊著網頁查詢官網。生怕點錯到什么會給她來一記視覺沖擊。 她靜靜等待著屏幕上的結果。 過了一會兒,選課成功終于發送到她手機里。 她又走了一遍之前的步驟退出了頁面。 電腦上有個文件夾,名字只有一個字,她。 他的心上人? 好奇心驅使著她點擊打開。 需要輸入密碼。 加密了,鐘也不滿的哼了聲,還把心上人藏挺好。 她把電腦合上放在了一旁。 正準備躺下又坐了起來。 再次看了幾眼旁邊的電腦。 剛剛的文件夾像一根無形的線在吊著她,她沒見過陳桉對哪個女孩上心,只見過他玩轉別人的時候,即便知道里面的人大概在睡覺,好奇心使然她還是去敲了門。 門沒開,里面的聲音甕聲甕氣的。放那就行。 放哪? 隨便。 隨便是哪。 陳桉忍無可忍的開了門,抽走電腦,沒什么情緒的看著她,還有什么事。 他房間的窗簾都拉了下來,月色隱隱透過來一絲微亮,她看了眼他后面的房間,仍然昏昏暗暗的。 跟很多年前的一幕忽然重疊。 那時幾家常常聚餐。 鐘也進陳桉房間還沒有敲門的習慣。 陳桉還在靠看著某些小視頻減壓,門外有腳步聲響起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在大腦之前有了動作,可即將合上電腦的瞬間他神使鬼差的停了下來。 鐘也一進屋就看到了電腦屏幕上兩個不斷糾纏接吻咿咿呀呀的身影,以及陳桉盯著她一瞬不眨的目光,她愣了兩秒,然后活像被蜜蜂蟄了眼一般移開目光快速跑走。 他的目光追隨著女孩跑走的身影。 緩緩把手從褲子邊緣伸了進去。 一秒兩秒, 過了很久, 他終于釋放出來。 鐘也根本沒跑遠,她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悶哼一陣臉紅心跳。 她都已經忘記了自己跑回來究竟是想說教還是別的什么。 許女士常常說她是裹腳老太太,她保守的像活在舊社會,她一直非常認可這句話,也不覺得這是貶義,所以那天她偷偷給陳桉身上在加個印章,變態。 自己卻在變態的瀏覽記錄里找蛛絲馬跡,想通過自己看這些會惡心,來證明自己與他不是一丘之貉。 她對她那天的行為無法釋懷。 陳桉看的尺度出乎她的意料,在嘗試區別自己和他的第一天,她就清除了記錄,不行,她接受不了。 男子臉上可疑的紅暈讓她浮想聯翩,隨即又想到電腦剛剛還在自己手上。 兩人站在這里對峙著,男人的咳嗽聲把她拉回現實。她才發現陳桉的臉色極為不佳。額間還冒著細細的汗,整個人都是繃著的。 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她趕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好燙,你吃藥了嗎? 陳桉氣息微頓,然后低低地嗯了一聲。 什么時候吃的。 回來的時候。 鐘也看了眼鐘,已經11點多了,他是八九點回來的,怎么還能這么熱。 家里有體溫計嗎? 陳桉燒的整個人都有些暈,問什么都點頭。 鐘也也不問了自己去找,屋內的藥盒還擺在桌上,她拿起看了眼,是個止咳膠囊。 你就吃的這個?鐘也覺得咬了下牙。 這人會不會照顧自己啊,在國外那幾年是白鍛煉了嗎。 放他回屋躺下,鐘也起身就拿起外套出去了。 等陳桉再被叫醒的時候,來人一身的寒意把他弄的清醒了點。他被塞了幾顆藥,又被喂了一杯熱水,額頭上還多了個冰袋。 他看了眼身前人,眉骨微微一擰,你出去了? 鐘也還在低頭查著百度,心不在焉地說:我不想半夜拖著你去醫院。 鐘也。陳桉恍若未聞,以后不要這么晚出去。 她是為了誰啊?鐘也嘲諷的話剛要脫口就被他懨懨的神情堵了回來。 她郁結,再度懷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這個人很多債。 陳桉被她的表情成功取悅到了。 他笑了下,眼神忽然柔和下來,很輕地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