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叫媳婦!
就要叫媳婦!
次日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日上三竿。明媚的陽光從半拉的窗簾那透進來,暖洋洋地照耀著屋子一角。 床頭柜上擺著一盒牛奶和一個小盒子,秦箏半撐起身子看了一眼,盒子里面是一塊三明治,還冒著熱氣。 肚子適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翻身下床。 踢踏著拖鞋往浴室走去,走到大鏡子前面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噴上去的乳汁已經被清理干凈,亮堂堂地能晃花人的眼睛,潔白無瑕的胴體一覽無余。 腰間青紫的痕跡格外顯眼,還有rutou周圍一圈的牙印,脖頸上吮吸出來的紅痕,無一例外又讓秦箏想起了昨夜的放縱。 這么輕易就原諒他們了嗎?她輕聲問自己。耳邊一圈圈回蕩著蘇越堅定的話語,相信他? 那再賭一次吧,賭錯了無非是當一回別人的影子罷了。 吃完了早餐,她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中午十一點了。平常早上八點多溫傾就會給自己發消息,怎么今天都這個點了,一條信息也沒有。 手機壞了嗎?還是她被拉黑了? 她試探性地打開他倆的聊天框,發過去一個萌萌的表情包。 還好,沒有出現紅色的感嘆號,秦箏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氣。 而她掛念著的某人,此刻正在山間道觀里。 溫傾坐在陣法中央,雙手結印,眉頭緊皺,汗水大顆大顆從臉頰滑落,看著很是痛苦。 花白胡須的老者和容池兩人,在法陣外面源源不斷地往里輸送著靈氣。現世靈氣太稀薄了,而溫傾此刻需要大量的靈氣,這一方天地間的靈氣已經被吸的差不多了,沒辦法,容池和師父只能頂上。 又過了一刻鐘,裊裊霧氣升騰,溫傾顯現出本體,蛇鱗從尾部一片片脫落,然后又從頭頂往下一片片長好,煙霧散去,一條大蛟出現在陣法中央。 師父和容池互相對視一眼,點了下頭,頃刻間收回手吐氣收納,慢慢趨于平靜。 讓他休息一會吧,剛化蛟他的靈力還不穩定,法陣就先不要撤了。 你在這里守著他,有什么事情通知我。 容池應了聲是,在原地開始打坐。 映南變作狐貍的樣子蹲在一旁,同樣守著容池。 被這么一直盯著,再平靜的心都要被看得冒火,喂狐貍,你能不能別看我? 狐貍抬起后腳撓了撓下巴,然后抖了抖身子,腦袋一歪,開口是少年干凈的音色,為什么不能看你? 容池噎了下,他自己也說不出個理由,只能板了臉色,聲音粗聲粗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再說了,這里是你一個小狐貍能來的地?回你狐貍窩去,你爹叫你回家了。 可是可是我們已經好多天沒見了,我很想你。狐貍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別的狐貍天天抱著媳婦暖被窩,我只能一個人抱著自己,晚上還會做噩夢映南越說越委屈,到最后眼淚啪嗒啪嗒直掉,他們都笑話我連你也不肯見我 容池被哭的沒了脾氣,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冷落了他挺久。畢竟他還是個沒成年的小狐貍,雖然兩人有了婚約,可那也不關小狐貍的事情,等到時候他成年了,肯定也知道這樣不好,那時候再順理成章地解除婚約,然后他找美女,映南去找母狐貍,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樣一想他的表情更加柔和了。 算了,就當是養了個小寵物。 容池招了招手,示意映南過來。映南聽話地跑上前來坐在他的大腿上,蓬松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看得出來心情很是愉悅。 先說好啊,不許亂動,只能安安靜靜呆著,出了什么事情的話,咱倆都得完蛋。 狐貍點了點頭,在他掌心討好地蹭了蹭。 又一小時過去,法陣中央的溫傾悠悠轉醒,身形一動又變回了人形,精神頭看著倒是挺足,就是臉色有點蒼白。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看向聲音的源頭,是一個抱著狐貍的男人。 容池?溫傾遲疑出聲。 是小爺我。怎么,化個蛟就不認得了? 溫傾搖了搖腦袋,再開口聲音里帶了疲憊,頭還有點暈,有吃的嗎?給我來點。 容池把趴在腿上的狐貍抱了下去,上前攙起溫傾的手臂,那走吧,我師父做了好吃的,正好。 推開屋門,外面一片蔥綠,那棵柳樹枝繁葉茂,鳥叫聲此起彼伏。樹下的桌子上擺滿了一桌吃食,在一旁抽著煙袋的老頭轉過身來,招呼了一聲,感覺如何? 溫傾頷首,多虧了師父,溫傾才得以化蛟。溫傾在此先謝過了。說著就要往下跪去。 幸虧容池眼疾手快拉住了他,這才不至于摔倒。 老頭擺了擺手,不用跟我客氣,千年前你父親也幫過我,就當是償還他的恩情了。 您認識我父親? 還不等師父開口回答,容池訝然的聲音響了起來,師父你騙我!你不是說你才幾百歲嗎? 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挨了一煙桿。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容池摸著腦袋蔫蔫地哦了聲。狐貍三步并作兩步,從褲腿上直接爬上了他頭頂,對著被敲的地方吹了吹,呼呼,不疼啊媳婦,不哭 容池黑了臉,一把薅下頭頂的狐貍,嚴肅地教育他,不準在公共場合叫我媳婦! 不叫媳婦叫什么? 老頭在一旁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沒事小狐貍,就叫媳婦,師父給你做主。 在容池要吃人的目光中,映南無所畏懼,伸長了脖子又接連叫了好幾聲,媳婦,媳婦,媳婦! 師父摸著胡子哈哈大笑,坐在一旁的溫傾也沒忍住輕笑出聲,除了臉色仍然有點臭臭的容池,這一頓飯總體還是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