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研(17. 念由欲起)
如果,我非要你高攀呢?你愿意嗎?你路過一條小巷,發現墻角地上露出了未知生物的一截尾巴,你蹲下來把它逗弄玩耍了一番。本來你以為它屬于一只貓咪,可是當你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一頭霸王龍正在你的頭頂——平靜的注視著你。而此刻你的手里還捏著它的尾巴。然后它問你,你愿意嗎?連月盯著男人灰色襯衫上的扣子,心里就是這樣的心情。此刻在她的頭頂,也正有人在平靜地注視著她。他在等她回答。耐心充足。并無逼迫,也無催促。似乎在等她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考慮清楚。女人開始走神。她想,也許現在自己面前這個開始隱隱露出鋒芒,意欲步步緊逼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喻陽吧。她以前,怎么會,想當然的認為他是個溫和的人?他也姓喻啊,血管里流的,當然是喻家人的血。還是喻家精心培養幾十年的接班人。那他為什么又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突然嗎?她又想。人騙不了自己。她不傻。他這幾天相處中對她的容忍,男人某些時候的欲望——她哪里不知道?所以那天才說給他用手——可是他居然給拒了。那天他為什么要拒她?今天又來問她愿不愿意。愿意什么?愿意嗎?可是現在已經不是愿意不愿意的問題。她看著面前的扣子想。她以前也活得瀟灑自在,隨心所欲,要是十年前的她——也是不管不顧的。可是現在她經歷了很多,也有了約束。喻家的人當然不用管這些。到了他們的位置,從來無懼約束,只需考慮自己愿意不愿意。但是。面前的這個人啊——自己好像一直對他有著一種超乎平常的親密感。女人仔細回憶了下這幾天自己和他相處的種種表現,不得不承認,原來自己心里,是對他那么信任的啊。那么的信任,就像是,無論在哪里,自己都敢信任他,都可以放心的在他身邊熟睡過去。這種感覺在自己的腦海里,已經很久了。久到——女人往前回憶,然后默默的點了點頭,久到八年前。地震。荒野求生。那三天三夜,都是他抱著她睡的——他們是生死之交。男人一直低頭看著她,靜靜的等她發呆,沒有催促。她身體緊貼他的,感受到的堅硬和熱量,一直不減——愿意嗎?她想。她慢慢伸出手,輕輕按住了他的小腹。男人呼吸頓了頓,眼神晦暗,低頭看著她。她現在能愿意的,只有這個了。剛好她知道他也需要。她的手下滑,精準的按在了他的guntang上面——熱量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遞到她掌心。她手指微動,開始拉他的拉鏈。男人的手伸過來,捉住了她作亂的手。“連月你不要亂來。”他低頭看著她精致的下巴,聲音壓抑緊繃,“我控制不住。”女人不管他的警告,幾根手指堅持活動,拉下了他的拉鏈,然后輕輕伸了進去,貼住了硬物,指甲和指肚上上下下的勾撓里面的硬物。guntang,堅硬。男人呼吸頓了一下。被觸摸的強烈刺激沖入脊椎,他低頭看著女人嬌俏的臉。女人小臉精致,臉色微紅,貝齒輕咬,一只手正在輕輕勾撓。另外一只手也伸了過來,試圖解他的腰帶。他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光天化日。佛門凈地。男人一手攬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緊緊抓住了她兩只手,聲音緊繃低啞,“連月這里真的不行,你想摸,我們換個地方。”換個地方——你想怎么摸都可以。“喻陽你放手,”女人開始掙扎,聲音低低,“這里沒人過來的,你看我兩下給你弄出來了——”念由欲起。沒有欲,那就不會動念了。女人的話讓男人嘴角微動,他低頭看她,無言以對,手卻依然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腕。“我們換個地方。”他聲音壓抑,呼吸沉重,只這一個要求。“就這里——你放手,”女人掙脫不了他的鉗制,臉色微紅,“你不放手,我就當你不愿意了。”男人低頭看著她微紅的臉,閉眼嘆氣。不知是他松了手,還是她終于掙脫了他的手,女人的手獲得自由,伸手把他的內褲往下一拉,堅硬的物體一彈而出,女人伸手握住了它,開始輕輕撫摸。堅硬,guntang,粗壯,生得極好。男人被她握住,又低頭看她,無可奈何。光天化日。還好這里本來就是偏僻的林間小徑,又有巨石和灌木遮擋,兩人站立角度刁鉆,不靠近了看,也看不出來什么——女人的手已經握住了掌心的炙熱和堅硬,開始上下活動。男人低頭看著她微紅的小臉,感受她手心的柔軟。他的呼吸隨著她的動作漸漸沉重,又一次摟住了她的腰,低頭想去吻她。女人略略躲了一躲,被他抱住親吻,她的手握住堅硬的物體,手指或輕或重的揉捏撫摸,只想盡快幫他解決。他低頭深吻,guntang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他的手在她背上游走,又拉出了她的襯衫,伸入到了她的衣服里,輕輕撫摸她背上柔嫩的肌膚,又把手伸到她胸前,慢慢解開了她的前扣,伸手握住她的胸,輕輕揉捏。凝脂細滑,在他的手心。那么好。林木深深,巨木灌木之間,恍惚只能看見人影卓卓,不知道在做什么,待了很久——過了很久,男人才抱緊了她,終于在她手里得到了滿足。他輕輕嘆氣,又慢慢松開了她。他低頭看著忙著去找紙巾來擦手的女人,她臉色微紅,嘴唇微腫,衣服凌亂——他笑了笑,有點想抽煙。手指微微動了動,他卻沒有去拿煙,而是慢慢伸手,去撿起她臉頰邊飄落的那縷頭發,在指尖纏繞玩弄。黑發,在男人的手指間糾纏。她的答案,他知道了。調研(18.她是怎么想的)<渣女(阿里里呀)|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調研(18.她是怎么想的)18.女人找到紙巾,開始擦手。男人玩弄她頭發的手很快被她推開,他看著她轉過身,背對自己扣好胸扣,又整理好衣服,然后翻出鏡子照了半天,這才抬起頭看著他,“走吧。”臉色微紅,眼睛晶亮,美麗動人。女人邁步往前走,男人伸手想去牽她的手,手指剛剛碰到她柔軟的指尖,她卻輕輕一躲,躲開了。男人扭頭看她。女人卻自顧自的往前走,低著頭并不看他,也不等他。男人垂眸想了想,起身慢慢跟在她后面,沒有再試圖去觸碰她。走了一段路,遇到了一個洗手間。女人進去一趟再出來,手洗過了,衣服重新整理了,妝也補過了,臉色也看起來好多了。男人看見她出來了,慢慢摁滅了手里的煙。白底襯衫,嫩綠色的一步裙,襯得身姿如拂柳。小腿修長,纖腰盈盈一握——柔軟的觸感仿佛還在手心。他低頭仔細看她的臉色。“走吧。”女人的臉色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還對他笑了笑。男人看著她美麗的小臉,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喻陽我們中午吃什么?”她又笑,“這附近好像沒什么吃的——”“回市里吃,”男人輕輕咳了一聲,聲音低沉,還有些沙啞,“博物館也在那邊。”“好啊。”她笑。男人看著她臉上明媚的笑容,她的表情自然——就好像剛剛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可是不該這樣的。連月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男人垂眸細思,確認自己剛剛真的沒有流露出一點點逼迫她的意思。后來的事——很突然,是她自己要的。他只是沒有拒絕。也拒絕不了。也不想拒絕了。他到底做不了圣人。他順從了本心,不想再和自己的欲念和渴望做斗爭。男人看看走在前面的女人,身姿纖弱,一路拂花弄柳,巧笑嫣然——可是她又在逃避他的觸碰。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愿意,還是不愿意?要說不愿意,可她主動撫慰了他。要說她愿意,可是現在她又不讓他觸碰——女人在前面含笑觀景,不時回頭和他說話,似乎對男人的心思毫無所知。兩人又再次到了廟門,這次卻看見門口的佛像前遠遠圍了一堆人,人群里有個女人在跪地痛哭,似乎還在念叨著什么。連月站住了腳,往那邊張望。喧鬧哭訴的聲音若有若無,聽不分明,撓得人心癢。“喻陽我們過去看看?”到底還是沒忍住看熱鬧的本能,女人扭回頭問背后的男人。男人的視線本就一直在她身上,此刻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連月抬腳往那邊走去,哭聲漸漸清晰。八卦的女人餓著肚子發揮潛力,力排眾議擠到了最前面——把男人丟在了外層。然后她看見了里面跪地嚎哭的女人,又看了看四周駐足圍觀議論紛紛的香客。“你哭什么呢?”連月聽別人議論了半天沒聽出分明,直接走過去問跪著哭泣的女人。女人扭頭,抽泣著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美女一眼,沒有說話。“有什么事你說出來聽聽。”美女在她旁邊蹲了下來,一臉關切,“說不定大家集思廣益,有辦法的呢。”只要活著,就有辦法的吧。她就不信世上會有絕人之路。她自己就是爛泥潭里爬出來的人,這世上還會有比她更慘的人?——可能還真的有。天底下的幸福都是相似的,不幸則各有各的不幸。連月蹲在她旁邊,聽到了一個荒謬的故事,荒謬程度堪比三槍拍案稱奇,過程令人瞠目結舌——偽造檔案爭奪財產,求助無門走投無路,某些單位猶如擺設——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那隔壁省的某個市大約是要翻天了。你爹好像不太行啊。連月扭頭往外看去,想找人群外的男人也來聽聽,卻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到了她身邊——剛剛女人的哭訴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材料帶了嗎?”等她說完話,旁邊靜立的男人終于開口發問,聲音沉穩,表情平靜。女人抽泣著抬頭,看見了說話的男人,眉目俊朗,氣宇軒昂,氣質穩定平和,身上自帶著一種讓人莫名服從和信任的氣場。材料正好隨身帶了一份——女人抽泣著拿出了一個牛皮袋,遞給了男人,心里卻突然有了那么一點希望——來人總不會莫名其妙的要求看材料。男人伸手接過,拿出資料開始看,越看越皺眉。“這份資料我要帶走,”男人看了一會兒,把資料又裝回袋子里,聲音沉穩,“你回家去等著,近期會有人聯系你。”“你帶走?”女人疑惑又茫然,又有點難以置信,又抽泣,“他們很厲害的,你再看看,一般的人搞不過——”旁邊的美女笑了起來,男人也笑了一聲,一副不欲多說的表情,“你放心,資料我給你送到京城,很快就會有人聯系你。”“給他吧,”旁邊蹲著的美女也低聲勸說道,“他來找人幫你處理——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