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研(5.只要她不承認就約等于沒發生過
男人終于抬起頭,雙手扶著她細滑的香肩,大拇指輕輕撫摸細嫩的肌膚。他看著她的眼睛,她躲開眼,看向別處。“你想不起來就算了,”他把她的慌亂和欲蓋彌彰看在了眼里,卻沒有緊逼,只是安撫她,溫言細語,“別激動。我不怪你。”她懷著身孕,不能過度刺激。“不是我,”連月睜大眼睛,加重聲音強調,“喻陽我沒做這種事,你肯定是記錯了——”“是,你沒做,”黑暗中男人聲音穩重溫和,順著她的話說,“是我記錯了。”連月吸了一口氣,捂住了胸,欲哭無淚。她喝醉了怎么會去睡喻陽?肯定是走錯房間了——季念以前就說過她酒品差,喝醉了就“暴露本性”——但是她怎么會強迫得了他?是了,他一直都在拒絕——是她一直堅持要——是她強迫了他。那現在怎么辦?連月咬唇,腦里快速飛轉。她是不可能認賬的——這種事怎么可能認賬?只有打死不承認了。只要她不承認,那么就約等于什么都沒發生過。連月打定了主意,心里安定了很多。同時又在內心嘆了一口氣,還好那晚隔壁房間是喻陽——咦?為什么是“還好是喻陽”?是了,喻陽人很好,穩重溫和大度。他不會鬧得大家都知道——她怎么覺得自己這種思想是在“欺負老實人”?不不,喻陽從來都不是任人欺負的“老實人”,誰要這么想,那恐怕會死狀慘烈。他只是人品好。要是讓那位知道自己終于還是睡了他兒子,還是用強的——哎呀要死要死。連月被自己的幻想嚇得全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十年前自己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她看了看對面扶著自己肩膀神色不清的男人,有心叫他不要伸張——可是這樣不就是間接承認了自己強了他?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女人腦里各種想法還在翻滾,男人撫摸了她肩膀一會兒,似乎也恢復了平靜,他站起來扶著她的背,聲音平靜,“走吧,我們是接著逛——還是你想回去了?”連月被這個大雷驚得全身發軟,她選擇回酒店。兩人站在路邊準備打車,沒想到今晚人潮太兇猛,車輛一片擁堵——已經堵死。前方貌似還發生了幾起擦掛,吵吵嚷嚷不可開交。交警也已經到位,正在分流。連月掏出了手機查看地圖,地圖已經顯示黑紅色——要走2.4公里才能打車。她摸摸肚子。感覺小腿酸痛。剛剛已經走了不少路了。自己現在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早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可憐了——好像連體力都下降了。“要不今晚去我那里住好了?”喻陽看著這一片喧鬧,低頭著一身紅裙的女人,聲音平靜,“我就住這附近。”連月瞄了瞄他挺立的身形,搖頭。“放心,”他扭頭看她,笑了,“我真沒喝酒——”,頓了頓,“現在也很清醒。”“這片要清出來,起碼還要兩個小時。”沒喝酒才怪。剛剛她還在他嘴里聞到了酒味兒——不知道晚上喝了多少。連月低頭不說話。喻陽很好。溫潤如玉,謙謙公子。大部分時間都很克制——是個好人。可是她還是不想去他那里。特別是聽說了自己居然強迫過他后。女人的沉默讓男人明白了什么,他慢慢笑了起來,溫聲道,“那我們慢慢走出去打車,還是送你回酒店。”女人點點頭。兩人沿著擁堵的濱江路隨著人流慢慢的走,才不過走了幾百米,連月覺得小腹微痛。她站住了腳。“怎么了?”男人扭頭看她。她不說話。“不舒服?”男人皺眉,靠了過來,他的氣息很近,卻沒有再觸碰她,“我送你去醫院。”連月搖頭不語。男人看看堵的根本走不動的馬路,垂眸想了想,“現在叫什么車也來不了,我們必須先走出這段路才行——我抱你出去。”“不用。”連月終于開口,只是搖頭,低聲說,“我只是今天走太多路了,走不動了。”還被剛剛那個驚天大雷嚇得全身發軟。她現在哪里都不舒服,只想躺在床上靜靜的思考人生。她走不了2.4公里了。“那——,”男人猶豫了下,站在她面前。背著路燈的燈光,他面上的表情模糊,聲音倒是平穩安定,“還是去我那里休息一下?其實已經到了。”“就在對面。”男人指著對面黑漆漆的房屋群落,“幾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