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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縮到了腰上,修長的大腿赤裸裸的交疊在床上。白色的蕾絲內褲緊貼著她的屁股,往腿間——不能再看了。他吸了一口氣,退了一步,強迫挪開了眼。可是視線總是按耐不住的要往那兩條腿上滑過去。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走到床邊,小心的拉被她壓著的被子——又怕驚醒她,自然是拉不動的。他看了看地上自己蓋的被子,撿起來輕輕給她蓋住腿和屁股。他覺得自己可恥極了,又有一種隱秘的快感。在自己身上蓋了一晚上的被套,和自己的皮膚接觸過了,現在又蓋在連月姐的身上,包裹住她的腿和屁股——就好像他的肌膚接觸到她了一樣。他感覺自己在玷污她,羞愧的同時又有一種興奮和快感在全身涌動。欲念又在橫生。他趕緊壓抑住——自己快要入了魔。25.圣經/沖突陳山出了一口氣,回過頭去看她書架上的書,那天他已經瞄過她的書架,上面的書大部分都是一種他不懂的小語種,另外小部分是英文。這次他抽出了英文的,翻開了一頁。What?has?e?into?being?in?him?was?life,?and?the?life?was?the?light?of?all?people.?The?light?shines?in?the?darkness,?and?the?darkness?did?not?overe?it.?——生命在他里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卻不接受光。男孩笑了,突然感覺這一切仿佛都是天意。不然為什么在他黑暗生活里突然出現了連月?為什么他在她的家里看到的第一本書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因為天意在告訴他,連月就是他的光,照入了他的黑暗。他心有觸動,拿著圣經坐在窗戶旁,開始細細的看了起來。連月慢慢睜開眼睛,印入視網膜的就是男孩窗邊苦讀的模樣。她想了想,想起來了他是誰。還沒走啊。她動了動身體,一切正常——他昨晚果然沒有碰她,真是個忍得住的老實人。這年頭老實人不多了啊,連月想。稀有動物。她坐起身。陳山被驚動,看了過來。連月笑笑,披散著頭發坐在床上問他,“怎么起來這么早?”“我吵醒你了嗎?”陳山慌忙站起來,看著連月的慵懶樣兒,又有點手腳不知道往哪里放。“沒有。”連月搖搖頭,又啞著聲音問他,”你洗漱了嗎?”陳山搖搖頭。“你先去洗,”連月挪腿下床,“我去煮早餐——你吃面條嗎?”陳山隨便去洗了一把臉出來,看見連月正在廚房里燒水,他突然感覺鼻子有點酸酸的。他從來也沒有這么幸福過——有女人在窗明幾凈的廚房里做飯給他吃——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真的進入了不一樣的人生了一樣。門外有人在敲門。連月扭頭看看,喊他,“去開門。”陳柏宇其實昨晚就想過來的,可是他那對不經常回家的爸媽昨晚居然回來了——他只好忍到今天早上他們離開。今天周日,他知道連月姐八成在家——但是他沒想到是個男的來開門,上身赤裸,下身還穿著他的沙灘褲!男孩懵逼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沖上腦門,他一拳向對面的男人打去!陳山往旁邊一閃,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你干嘛?”陳柏宇不依不饒,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鞋柜上的物品噼里啪啦全落在了地上。聲音驚動了連月,她皺眉走出廚房,看到了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你們倆干嘛!”連月柳眉倒豎,沖過去拉他們倆,“都給我住手!陳柏宇,陳柏宇——你給我住手!住手!”26.打斗/奔走連月好不容易把兩個人分開,陳山站在一邊,一聲不吭;陳柏宇坐在床上,一臉的譴責和悲憤;兩個人臉上手上都掛了彩。“你說你干嘛動手?”連月站在陳柏宇面前,一臉怒氣。“他——他——”,陳柏宇氣到崩潰,口不擇言,“jian夫yin——”連月看著他的眼神一怒,到底“yin”什么陳柏宇還是不敢說出口,他只好恨恨地又說了一句,“jian夫!”陳山只是在站在一旁看著連月,似乎對這項指控毫不在意。“陳柏宇,”連月很生氣,“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是不止一個男朋友的,你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我不是早讓你去正正經經找個女朋友?你又跑到我這里來鬧什么?”高中生看著她,一臉悲憤,似乎要哭了。只是指著陳山,“他——他就是——”明明沒有他帥的,又瘦,也沒有氣質,哪里比得上他好?他陳柏宇以后可是要和連月姐結婚的!這個瘦猴子哪里比他好?連月扭頭看看一臉鎮定的陳山,回頭繼續用言語揭開殘忍的事實,“不止他——我還有好幾個呢。”陳柏宇一臉崩潰,絕望地看著她。連月也不說話,就這樣站在一旁抱著胸坦然地和他對視。男孩人生觀受到強烈的打擊,無法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他胸脯起伏,狠狠地吸了幾口氣,猛地站起來沖出了門外。連月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吐了一口氣,對陳山說,“關門。”廚房里的水早就開了,都燒沒了一半,她又加了一碗水。出來看見陳山低頭看著自己受傷的手。他的手剛剛撞到鞋柜上,磨破了皮,流了一些血。連月拿出棉簽和碘水給他擦受傷的地方,一邊擦一邊還給他輕輕吹氣,輕聲問他,“痛嗎?”陳山搖搖頭。他哪里有這么金貴?自己身低命賤,平時受傷了都是等它自己好,今天這手真的是受了超規格待遇——有人溫暖的吹氣,還有輕柔的棉簽。他都要嫉妒這只手了。等給他處理好傷口,連月又去廚房做好面條喊他來一起吃——好歹她還知道他每天體力消耗大,給他煮了好大一盆。陳山看看自己的一盆,又看看她巴掌大的那么一個碗。他知道女生食量少,高中的時候總聽見女同學說減肥,嚷嚷著不吃飯了,可是他沒見過——他人窮氣短,雖然長的不錯,但是人木訥沉默,沒有女生緣——女同學也不搭理他。就像貓一樣,他想。原來她只用吃這么一點啊。第一口面條下肚,他這才發現自己腹部饑腸轆轆,昨晚到現在他幾乎滴水未進——他下午一直在樓梯間等她等到晚上,連飯都沒吃。然后暈暈乎乎的進了她的房間,一直到現在。連月看他吃的那么爽快,起身去給他倒了一杯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