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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撩了前夫真愛的白月光以后(13)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徐徐第一次對這句話有如此深的體會。

在得知葉天晴的弟弟就是陳天望后,她很快就有了接近對方的機會。

房間門被敲響,徐徐和特地從秦城飛過來的高律師剛談到一個段落,便應(yīng)了聲:“請進。”

她怎么也沒想到,來找自己的人就是這幾天占據(jù)了她的心神,連作夢都不放過的陳天望。

高律師顯然也認識陳天望,見他出現(xiàn),驚訝了一瞬后又很快發(fā)揮職業(yè)素養(yǎng),眼觀鼻鼻觀心,不該問的絕不多問一句。

“陳少。”

他打了招呼,陳天望瞥了他一眼,也不知是認沒認出來,點頭頷首。

高律師轉(zhuǎn)頭看向徐徐。

“那我會照您的要求再和林先生交涉。”

“嗯。”徐徐絲毫不避諱陳天望。“麻煩你了,還有,替我給林培倫帶一句話?”

“您請說。”

“如果不想孫安真未婚先孕,懷的還是有婦之父的孩子這件事鬧到人盡皆知,麻煩干脆點,直接同意我的條件,再拖下去……我可不見得會那么好說話了。”

孫安真這個名字讓林培倫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高律師一開始并沒有想到徐徐態(tài)度會這么強硬,不過他經(jīng)手過的案子多了去,知道這類委托人反而是好客戶。

最怕就是磨磨蹭蹭,說要離婚又狠不下心的。

那才真是神仙難救。

“我知道了。”高律師揚起微笑。“我一定會替您把話給帶到。”

徐徐滿意的點頭。

等高律師離開后,她看向陳天望。

“陳先生過來有什么事嗎?”

陳天望掃過女人巧笑倩兮的漂亮臉蛋,許是因為懷孕的關(guān)系,線條有些豐腴,可膚況很好,看起來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在自然光下鍍上一層淡淡柔光。

“我姐想邀請你過去住幾天。”

徐徐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

“啊?”

陳天望也覺得葉天晴這個提議太唐突,估計是一時同情心泛濫了。

不過想到葉天晴的再三叮嚀,他無奈歸無奈,也只能解釋道:“我姐家里請了專門照顧產(chǎn)婦的保姆和阿姨,還有家庭醫(yī)生隨時待命,而且我姊夫出緊急任務(wù)去了,沒個半年估計不會回來。”

他頓了頓。“我姐覺得和你很投緣,想說兩個人住一起也能有個伴,比較不會無聊。”

末了,還補上一句:“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陳天望說完后才發(fā)現(xiàn)徐徐怔怔的瞧著自己。

那種專注的眼神陳天望已經(jīng)很熟悉了,不過少了露骨的情感和熾熱的打量,讓他并不反感,只是仍習慣性地皺起眉頭,問道:“你干嘛一直盯著我?”

徐徐緩過來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下臉頰。

“因為我沒想到你會說這么多話。”話落,又覺得這樣說不太洽當,解釋道:“我以為你是不太愛說話的那種人。”

“……所以你的答案呢?”

陳天望盯著她。

沒有任何情欲的意味,卻仍讓徐徐感到臉皮發(fā)熱。

她的手悄悄握緊,聲音也變得有點沙啞。

“好呀。”

悅:“臥槽,你就這樣登堂入室了?”

徐徐微風:“……登堂入室不是這樣用的,傻妞。”

悅:“欸別那么愛摳細節(jié),反正意思到你懂我懂就好了嘛。”

聞言,徐徐果斷甩了個表情包過去。

悅:“所以你現(xiàn)在和葉天晴住一起了?”

徐徐微風:“嗯。”

悅:“陳天望呢?”

徐徐微風:“他另外有住處。”

悅:“可惜了,不然就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徐徐看了李雨悅發(fā)來的消息,哭笑不得。

悅:“不過沒關(guān)系,你先和葉天晴打好關(guān)系,將來就不用發(fā)愁妯娌關(guān)系了。”

徐徐微風:“……滾!”

與美好的想象不同,現(xiàn)實并沒有如預料的那樣順利。

陳天望很忙,除了那天替徐徐收拾完行李并將她平安送到葉天晴家里后,日常真有什么事也大部分都是由助理來執(zhí)行,包括陪兩名孕婦去產(chǎn)檢。

盡管覺得可惜,徐徐還是很快擺正心態(tài)。

當務(wù)之急是把寶寶順利生下來,陳天望的事可以暫且放到一邊。

幸運的是,整個孕后期除了挺著個大肚子不太方便,對徐徐來說日子過得是十分舒心的。

葉天晴面慈心善,藹然可親,對徐徐就像對親meimei一樣,事事周到又體貼,不會讓她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且兩人孕期接近,光是聊著孩子相關(guān)的話題,時間常常就這樣晃過去了。

日復一日,沒有什么波折。

直到她們被一前一后推進產(chǎn)房那天。

世界五、撩了前夫真愛的白月光以后(14)

“mama再加油一下哦,寶寶就快出來了!”

“唔!”

雖然處在身體與靈魂彷佛一分為二的狀態(tài)中,徐徐還是謹記著當初練習拉梅茲呼吸法時的重點,照著助產(chǎn)士的指令調(diào)整呼吸。

她已經(jīng)疼得分不清臉上是淚多一點還是汗多一點了。

然而孩子沒生出來前,她還不能放松。

“很好,zigong頸口已經(jīng)快要全開了。我們現(xiàn)在淺淺的呼吸,眼睛注意一個點,感受宮縮的強度,保持吸氣和吐氣的量一樣……吸吐、吸吐……注意不要過度換氣……很好……”

“全開了!”

“好,現(xiàn)在要開始用力了哦!”

徐徐握緊兩側(cè)扶把。

“我們先做一次廓清式呼吸……很好……注意宮縮,要往下用力。”

這是一段漫長的過程。

徐徐一度懷疑自己會脫力。

“很好,保持這樣的節(jié)奏!”助產(chǎn)師有經(jīng)驗的從旁指引。“憋氣──吐氣──再加把勁──”

時間已經(jīng)喪失意義了。

迷迷糊糊間,她隱約聽到有人說“寶寶的頭已經(jīng)出來了”。

想著只差臨門一腳,徐徐勉強將逐漸渙散的注意再次集中。

“做得很好,先不要用力,哈氣……很好……我們再做一次,這次一鼓作氣把寶寶生出來……”

“臍帶剪!”

“恭喜,是個健康的男嬰哦!”

聽到是個健康的孩子,徐徐終于放下心。

耳邊爆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啼哭,徐徐勉力將嘴角往兩邊扯,用力撐開眼皮看著渾身皺巴巴、紅通通,像只剛從水里撈出來的小猴子似的寶寶。

那一瞬間,輾壓過身體的疼痛一下被撫平了。

強烈的滿足感席卷全身,讓她感覺暖融融的。

既是欣慰,也是釋然。

徐徐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看著護士將踢著小手小腳的寶寶由產(chǎn)科醫(yī)生交到新生兒科醫(yī)生手上,開始檢查呼吸、脈搏,最后將寶寶身上的胎脂擦拭干凈。

她高懸的心終于放下。

“現(xiàn)在開始進行縫合。”

徐徐不知道,陳天望那時人就在產(chǎn)房外。

“是很健康的男孩哦。”抱著寶寶出來的護士見到他便笑著恭喜。“跟爸爸mama一樣好看呢。”

被升格當?shù)年愄焱汇叮暰€不由得落在護士懷中的嬰兒身上。

“爸爸要不要抱一下?”

看著突然遞到自己面前,被好好的包裹住,只露出一張小臉蛋,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自己的小嬰兒,陳天望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下。

不過他沒有拒絕護士。

就像他沒有澄清自己并非寶寶的父親一樣。

出于某種連陳天望本人都想不明白的理由。

葉天晴一直是全家的掌上明珠,葉天晴生產(chǎn),她的丈夫無法及時趕回來,作為葉天晴弟弟的陳天望便被父母勒令著當天一定要把工作全部排開,到醫(yī)院陪產(chǎn)。

人都已經(jīng)在湘城了,陳天望也沒反駁自個兒還在國外度假的父母的意見,只是沒想到他姐夫死趕活趕最后還真的趕在最后一刻奔到產(chǎn)房。

既然人家老公都到了,自然也就沒陳天望什么事了。

他本來想直接回公司去,沒想到卻被自家jiejie抓住手。

“去看看徐徐吧。”

“什么?”

“徐徐,她,一個人生產(chǎn),我不放心。”

陳天望想問人家醫(yī)護人員都在呢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不過對上葉天晴格外堅定,帶著祈求意味的目光后,他哽了下。

若說這世界上有陳天望拒絕不了的女人,那么葉天晴應(yīng)該擺在第一個,連他們母親都要向后靠。

畢竟陳天望可以說是葉天晴一手帶大的。

“天望……”

“我知道了。”他認命的閉上眼。“我會過去守著的,你別cao心了。”

得到保證,葉天晴安心的握上丈夫的手。

她很了解自己弟弟,知道陳天望雖然不會輕易松口,但只要答應(yīng)了就不會敷衍了事,隨便交差。

“麻煩你了,天望。”

“寶寶就跟爸爸長得一樣好看呢。”

護士在給徐徐做完檢查后隨口說了一句。

哪能想到徐徐猛地坐了起來。

“爸爸?”

她以為護士說的是林培倫,直到對方不解的望著她。

“是啊,說起來爸爸的眼珠子顏色很少見呢,不過寶寶和爸爸的眉色一樣都是淡淡的,長大后肯定會是個小帥哥。”

徐徐愣了一下才會意過來護士說的是陳天望。

不過她怎么會以為寶寶是陳天望的孩子?就在徐徐百思不得其解時,就聽護士接著道:“雖然一開始感覺有點冷漠,不過他的動作真的很小心,而且寶寶也很喜歡爸爸哦,還對著爸爸笑了耶。”

寶寶居然還對陳天望笑了?

當下徐徐內(nèi)心滋味頗為復雜。

油然而生的情緒除了摻雜著疑惑,還有淡淡的嫉妒。

畢竟她還沒抱過寶寶,寶寶也還沒對她笑過呢。

怎么就這樣便宜陳天望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男人了?

世界五、撩了前夫真愛的白月光以后(15)

悅:“寶貝兒,跟你說個事。”

徐徐微風:“?”

悅:“林培倫過去湘城了。”

徐徐微風:“?”

悅:“然后你父母那邊也瞞不住了,我估計你媽和你姐應(yīng)該也準備過去了。”

這么刺激?

徐徐微風:“……算了,我家里遲早也會知道。不過孫安真應(yīng)該要生了吧,她的月份和我差不多?”

悅:“孫安真早生了啊。”

徐徐微風:“?”

悅:“我沒和你說嗎?她那孩子算早產(chǎn),生下來就住進NICU了,林培倫那會兒跟瘋了一樣呢,動靜鬧得大,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婚內(nèi)出軌了。”

徐徐微風:“……你沒有和我說。”

悅:“是哦,那可能我忘了吧。”

徐徐微風:“等等,不對啊,如果大家都知道了,那我爸媽怎么沒消沒息的?”

悅:“因為我一開始和阿姨說你打擊太大一個人躲起來療傷了,她們怕刺激你唄,結(jié)果你不是躲起來療傷是躲起來偷偷生孩子,我和阿咪在罵林培倫的時候剛好被你姐聽見了,就這樣。”

徐徐這下真的無語了。

徐徐微風:“不過林培倫過來干嘛?我不是讓律師和他說如果他敢來湘城找我我就把他和孫安真的事情捅出去嗎?而且他怎么不留在孫安真身邊陪他?”

悅:“……人家說一孕傻三年果然沒錯。”

沒等徐徐找到合適的表情包甩過去,李雨悅已經(jīng)又打了一堆字。

悅:“一,他們孩子沒事了,大概兩個禮拜前就從NICU轉(zhuǎn)出來了。”

悅:“二,他這趟過去很可能是要和你做最后協(xié)商的,我昨天聽高律師說的,林培倫基本同意協(xié)議書的條件,估計急著把孫安真娶進門吧,畢竟現(xiàn)在她的名聲都被敗壞光了,孫家那里也不是好對付的。”

李雨悅這樣解釋徐徐就懂了。

悅:“我本來是想要過去給你助威,不過阿姨和你姐也在的話,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哈。”

李雨悅最怵的就是徐瑤的大姐徐瑛了,徐瑛和孫安真某種程度上算一類人,都是那種從小出色到讓人望塵莫及的存在,不過徐瑛的個性像到父親徐柏豐,不說李雨悅,連徐瑤也對自家大姐又敬又怕。

徐徐微風:“還是姐妹嗎?這么孬。”

李雨悅干脆的神隱了。

徐徐搖頭失笑。

突然,嬰兒的哭聲響起。

徐徐趕緊把手機放下。

寶寶餓了。

她當機立斷解開胸前襯衣的扣子,露出一對因為盈滿奶水而顯得鼓脹脹的rufang,嗅到食物的味道,寶寶的哭聲漸小,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小手一扒小嘴一張,遵循生物的本能咬住乳果,開始吸吮起來。

徐徐稍微調(diào)整了下姿勢。

“乖哦,慢慢吃。”

“沒有人和你搶,乖寶貝。”

在哺乳的時候,徐徐能感受到母子天性間的牽引,那是一種微妙而溫馨的感覺,讓她很快就將自己代入母親的角色中,并愿意與這個孩子建立更親密的關(guān)系。

待到寶寶吃飽后,輕輕打了個嗝。

他心滿意足的瞇起眼睛,又是一副準備要睡覺的樣子。

這可愛的模樣讓徐徐忍不住捏了下他的鼻尖。

“小懶豬。”

彷佛知道是在叫自己,寶寶發(fā)出了“咯咯”的笑聲。

徐徐用手指逗他。

歲月靜好的畫面,誰也沒料到會被突然打斷。

推門而入的男人和徐徐對上眼,兩人都怔住了。

平常這個時間點只有徐徐和葉天晴在家,本來在葉天晴的老公回來后徐徐就打算搬出去,卻被葉天晴阻止了。

“他任務(wù)還沒完呢,這次是趁著短期休假偷溜出來的,昨天已經(jīng)趕回去了。”葉天晴握著徐徐的手。“以前我不太愛與人交際,覺得沒意思,可從你來到這里陪我后,我覺得生活變得有趣多了。”

“而且我們還是同一天生產(chǎn)的呢,也真的是很有緣份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認你當我的干meimei。”

于是,徐徐就這樣糊里胡涂的多了個jiejie,并繼續(xù)在葉天晴家里住了下去。

不過她換了間客房。

提前入住圍產(chǎn)中心的時候,葉天晴就找來陳家的工班,將原本空著的客房格局稍作改變,打通衣帽間變成嬰兒房。

“有做過檢驗了,你安心住。”

“這樣寶寶稍微大些后也有充足的活動空間了。”

葉天晴做事細膩,為人真誠,徐徐自然不會推拒她的好意。

不過陳天望并不知道這事兒,只以為徐徐還是住在原來的那間客房。

而他有部分衣物,就放在徐徐現(xiàn)在住的房間里。

于是才有了這大眼瞪小眼,尷尬到極點的一幕。

世界五、撩了前夫真愛的白月光以后(16)

陳天望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到極致后又猛地放大。

他幾乎不曾有過這樣“劇烈”的反應(yīng)。

從眾星拱月的少年到出類拔萃的青年再到如今已經(jīng)是圈子里同輩們望塵莫及的存在,陳天望的人生一路走來順風順水,連帶著他的情緒也和死水一樣,幾乎波瀾不起。

沒有失誤的人生,沒有驚喜的人生。

曾有大師批陳天望的這一輩子“位極人臣握權(quán)柄,富貴榮華享不盡”。

陳家夫婦還來不及高興,就聽得老人撫著花白的長須,慨嘆道:“有得有失,是命啊!”

這句話讓夫妻倆面色一百,互相望了眼,欲要再問,對方卻是搖頭示意,不愿再多言。

后來隨著陳天望年齡漸長,他們也漸漸明白過來先生的意思。

陳天望像天生少了七情六欲。

不是僧人的超脫世俗,也不是隱士的淡泊名利,陳天望本身就是個矛盾的存在,他方方面面都那樣優(yōu)秀、出色,做什么像什么,是天生的演員,在這世界上就沒有他扮演不來的角色,可陳天望的心似乎是空的,看盡人間繁華,卻無人入得了他的眼。

或許就是這樣沖突極強的特質(zhì),讓包括孫安真在內(nèi)的男男女女前仆后繼,視陳天望為不染塵埃的白月光,又盼著能成為他心尖上那一顆朱砂痣。

可沒人能成功。

男人不拒絕示好,甚至不拒絕與合眼緣的對象進行更深入的交往,卻每每在開始之后又很快喊停,將關(guān)系單方面地結(jié)束掉。

葉天晴曾問陳天望為什么,陳天望想也不想就回了三個字“沒感覺”。

就連僥幸得了機會的孫安真也是差那么臨門一腳。

然而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

愛情如此,人心亦然。

徐徐被陳天望盯著,感覺有股涼意裹著細微的電流爬過背脊,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她近乎倉皇地移開視線。

然后,后知后覺的注意到自己現(xiàn)在“衣衫不整”的樣子。

“轟!”

徐徐臉上燃起火燒火燎的熱度,白凈的面皮彷佛涂上一層胭脂,呈現(xiàn)瑰麗而濃艷的色調(diào)。

她近乎手忙腳亂地想把衣服給穿好,可這時一直安靜伏在胸前的寶寶不知怎的又突然調(diào)皮起來,蓮藕般胖胖短短的手在空中不安分的揮舞著,嘴里還發(fā)出咿咿呀呀的叫聲。

活了那么久,徐徐就沒有這樣狼狽過。

平生第一次,她恨不得世界有魔法,可以抹除人的記憶,或讓自己暫時消失。

徐徐沒想到還有更尷尬的事在后頭。

聽到腳步聲,女人猛地抬眸。

她的眼睛瞪大,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似的。

陳天望忽略內(nèi)心那股如羽毛輕輕撓過的癢意,伸出手。

徐徐目露驚惶。

“我先替妳抱他。”他言簡意賅道:“妳收拾一下。”

聞言,徐徐心下閃過許多情緒。

有愕然,有羞惱,還有不知所措,可迎上男人不容置疑的目光,徐徐心下正欲燃起的焰火迅速熄滅,不自覺就照著陳天望的話做。

接下來,徐徐度過如坐針氈,漫長又煎熬的三分鐘。

等陳天望離開了,她趴在嬰兒床邊怔怔看著已經(jīng)沉沉睡去的寶寶,這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沒有問陳天望過來做什么。

“徐徐的前夫要來了。”

“前夫?”

“嗯哼。”葉天晴放下瓷杯,睨了陳天望一眼。“說來也是緣分啊,她前夫,和你前女友。”

孫安真和林培倫的事兒這回鬧得大,饒是葉天晴在湘城也有耳聞。

聽她說到“前女友”這個詞,陳天望皺了皺眉,沒有多言。

“我找人探過口風了,林培倫過來這一趟,應(yīng)該就是要和徐徐離婚。”葉天晴也習慣弟弟面無表情的樣子了,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孫家近期和林家有合作案,占大頭呢,正好給林培倫施壓,不過孫安真到底名不正言不順的,就是那林培倫似乎對她很上心,寧愿把事情鬧大,也要給人一個名分。”

“剛好徐徐主動提出離婚,算遂了孫家的意,讓徐家就算占理也只能吞個啞巴虧,不過該拿的肯定不會少。”

陳天望聽葉天晴一口一家說得格外順溜,忍不住開口了。

“很閑?”

人在湘城,倒對秦城的事兒了如指掌。

葉天晴也懂陳天望的言下之意,笑咪咪的。

“我這不是關(guān)心徐徐嗎?”

兩人不愧是親姊弟,一個眼神交換就懂了彼此的意思。

陳天望搖頭。

“家務(wù)事,沒有立場插手。”

葉天晴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我知道,也沒要你插手啊,只是讓你問問,看有沒有需要順手幫忙一下。”

如果不是葉天晴的眼神太過坦蕩,陳天望幾乎要以為她是打著把自己和徐徐送作堆的主意了。

匪夷所思。

“好不好嘛?”見陳天望沒應(yīng)聲,葉天晴突然撒嬌道:“小天王?”

兒時的昵稱被叫出來,陳天望渾身一僵,知道若不答應(yīng),葉天晴只會繼續(xù)糾纏下去,遂無奈應(yīng)道:“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問問,成了吧?”

陳天望本來是想先到放自己衣物的客房拿一件之前留下的西裝外套再去找徐徐,沒想到后來的突發(fā)狀況讓男人少見的慌了神兒,盡管他表面十分淡定,可該做的事全忘了一乾二凈。

更讓人難以啟齒的是當天夜里的夢。

嫩呼呼的奶子,俏生生的乳尖,一圈紅立在雪峰上,而上頭綴著的,是點點晶潤的乳白。

奶香四溢。

一夜好眠。

世界五、撩了前夫真愛的白月光以后(17)

“天望有和妳說了嗎?”

“嗯?”徐徐不解的望著葉天晴。“說什么?”

葉天晴眨了眨眼。

“奇怪了,我看他回去時候的樣子……”

葉天晴說話的聲音太小,徐徐沒能聽清楚,想到昨天的事兒,臉一紅正欲問個明白,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徐徐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一下變了。

“怎么了?是妳前夫嗎?”

徐徐搖頭,苦笑道:“是我姐。”

“媽沒過來嗎?”

徐瑛看著皮膚白里透紅,鳳眼明亮有神,臉頰變得有些rou呼呼的meimei,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想起自己今天出現(xiàn)在湘城的目的,眼神一冷。

徐徐迎著徐瑛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目光,悄悄深呼吸。

徐瑛今年三十有七,大了徐瑤整整一輪,從一出生就是被當作接班人培養(yǎng)的,丈夫宋霖入贅徐家,是個大學教授,生的龍鳳胎一個姓宋一個姓徐。

平常徐瑛就是電視劇中霸道總裁的形象,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由于年紀和性格的關(guān)系,和徐瑤不像姊妹更像母女。

談心少,教誨多。

不過徐瑤打從心底敬重徐瑛這個jiejie。

只是徐瑛積威已深,這事兒又是徐徐先斬后奏在前,難免心虛。

“媽本來是打定注意要跟過來的,被我和爸給勸住了。”

“……姐。”她小心翼翼地喊了聲,見徐瑛沒有說話,接著道:“我可以解釋的。”

徐瑛用指節(jié)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

徐徐正猶豫要不要和盤托出,就聽得徐瑛壓著嗓子道:“不是要解釋嗎?我給妳十分鐘的時間。”

“荒唐!”

徐瑛手一拍,杯子里的水都溢出來了點。

“那么大的事兒妳竟然都不和家人說?”

徐瑛眼中流露出的失望像針一樣扎在徐徐的心口上。

這陣子,林培倫、孫安真還有徐瑤三人間的情事隨著林培倫大張旗鼓給早產(chǎn)的孩子治病鬧得沸沸揚揚,連帶著徐家的臉面都被丟光了。

徐柏豐被氣到血壓突突地往上竄,萬紫蕓因為疲于應(yīng)付一眾有交情的婦人們想方設(shè)法的打聽索性稱病不出,夫妻倆在家里相對無言,長吁短嘆,又因為徐徐留下的一攤爛事兒難以安寧,還是徐瑛讓丈夫先帶著兩個小孩回老宅陪父母,黑鴉鴉盤踞在徐家頂上的烏云才稍微散開一些。

而惹出這一樁事情來的徐徐倒好,一個人跑到湘城安胎,兩耳不聞窗外事。

徐瑛既氣meimei沒心沒肺,又氣林培倫不識好歹忘恩負義,然而最多的,雖然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其實還是慶幸。

慶幸meimei看起來一切都好,沒有受到波及。

盯著徐徐看了好半晌后,徐瑛微微一嘆。

這一聲飽含無奈,卻是家人對徐瑤最深的愛。

那一刻,徐徐知道,自己欠徐瑛、徐柏豐和萬紫蕓一個道歉。

她受徐瑤的記憶影響,怕她的父母和jiejie會阻止自己離婚,所以選擇了一個最快速卻也最傷人的方式。

徐徐并不后悔,可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要道歉。

“對不起。”

徐瑛一怔。

“我知道是我任性了,只是我怕,怕你們會覺得我沒用,讓我忍,讓我再考慮……”徐徐閉上眼睛。“當然那些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和林培倫扯上關(guān)系了,尤其是那個孩子。”

“如果讓林家知道是個兒子,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手的,除非……”

除非事情鬧大了,林家再沒臉要那個孩子。

徐柏豐雖然對姊妹倆限制頗多,但從他當年決定培養(yǎng)徐瑛當接班人就知道,在徐家是沒什么重男輕女觀念的,可林家卻相反。

寶寶作為獨子林培倫的第一個兒子,林家當然不會甘愿拱手將小金孫讓給徐徐撫養(yǎng)。

徐瑛很快回過神,嘴唇一動正要開口,徐徐已經(jīng)接著道:“對不起,姐,雖然我本意并非如此,但讓這件事波及到家里是我的錯,我……等把事情解決了,會回家親自和爸爸mama說清楚,不會逃避的。”

說完,她把頭低下。

一副任君教訓的模樣。

徐瑛安靜地凝視徐徐,好半晌后,忽然笑了。

“妳是傻瓜嗎,徐瑤?”

徐徐抬眸,不解。

“家人間沒有什么好抱歉的,爸的確是很生氣,可不是氣妳要離婚,甚至不是氣妳一個人跑來湘城,而是氣妳受了那么大的氣居然也不知道向家里求助。”

“旁人不了解就算了,爸的脾氣,妳是他的女兒妳會不清楚嗎?雖然有時候他說話是難聽了點,可哪次不是向著妳?”

徐徐心念一動。

“林培倫那個人渣……吃相如此難看,既然他不懂珍惜臉面,我們也不會給他留情面的。”

徐瑛這話一出,徐徐頓時松了口氣。

雖然對自己的離婚官司有信心,可得到徐瑛的支持,從各個層面來看,都是給徐徐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過妳這次做事確實太沖動也太欠考慮了。”彷佛是看出徐徐緊張表面下暗藏的一絲竊喜,徐瑛話鋒一轉(zhuǎn)。“我不會替妳和爸媽解釋的,有什么想說的,就自己當面和他們說吧。”

見徐瑛態(tài)度堅決,雖然早做好準備還是感到不小的壓力,徐徐懨懨的應(yīng)了聲。

只是她很快又打起精神來,在徐瑛說要陪她去見林培倫后。

世界五、撩了前夫真愛的白月光以后(18)

用餐的時候,姐妹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在得知徐徐最近都住在葉天晴家里時,她先是詫異的挑眉,接著想到葉天晴的弟弟就是陳天望后,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姐妳不用擔心,天晴姐和……陳天望都是好人,真的。”注意到徐瑛的情緒變化,徐徐趕緊道:“而且陳天望另外有住處,就是偶爾過來看看他jiejie而已。”

徐瑛見徐徐一臉焦急,終是沒繃住,放松了唇角。

“知道了,我什么都還沒說呢。”

徐徐訕訕的笑了笑。

“只是陳天望這個人……”徐瑛斟酌了下用詞。“我并不希望妳和他有太多交集。”

顯然是沒料到徐瑛會這樣說,徐徐有些怔忪。

“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我不否認,在事業(yè)上也十分值得欣賞,作為一個可敬的競爭對手。”徐瑛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情變得有些陰郁。“可陳天望這個人最糟糕的地方就在,他沒有心。”

饒是徐徐自認想象力豐富,也沒想到徐瑛會這樣說。

“姐……”

“不說其他人了,就說孫安真吧,妳看她喜歡陳天望喜歡了多久?結(jié)果呢?才交往沒幾天就被甩了。”徐瑛的聲音格外冷硬。“喜歡他的女人前仆后繼,可下場沒一個好的,孫安真好好一個孫家千金,醫(yī)科天才,卻落得插足他人婚姻的下場,妳說……”

“那不關(guān)陳天望的事吧。”

大概是沒想到徐徐會打斷自己的話,徐瑛有些錯愕。

“我明白jiejie的擔心,可孫安真到酒店買醉,和別人老公上床,這些都不是陳天望能決定的吧?”

徐瑛一哽,無話可說。

探究的視線掃過徐徐。

雖然表面淡定,可徐徐身上已經(jīng)悶出汗了。

幸好徐瑛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是嗎?”她若有所思的望著徐徐。“不過看妳這段日子過得挺好,我也放心了。”

高律師前腳到湘城,林培倫后腳就給徐徐發(fā)了訊息。

渣前夫:“妳現(xiàn)在人在湘城吧?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談?wù)労脝幔俊?/br>
徐徐瞄了眼正仔細和高律師確認協(xié)議書各項條款和內(nèi)容的徐瑛。

接收到她的眼神,徐瑛抬眸。

“怎么了?”

“嗯……林培倫人在湘城,約我見面。”

徐瑛的臉色一沉。

“什么時候?”

徐徐搖頭。

“他沒說。”

聞言,徐瑛低頭和高律師接著討論了幾句便示意徐徐回復消息。

“再拖下去也沒意思,就這禮拜吧。”

“我不同意。”

林培倫顯然沒料到,高律師跟徐瑛會陪著徐徐一起出現(xiàn)。

在他的的設(shè)想中,這次會面應(yīng)該只有他和徐徐。

“瑤瑤……”

林培倫想上前,卻被徐瑛伸手給擋了。

“林培倫,我們今天來是談?wù)碌模槐匾臄⑴f就免了。”

“姐……”

“瑤瑤很快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不顧林培倫一瞬間陰沉到彷佛要滴出墨來似的黑臉,徐瑛直白道:“你也不用再趕著攀親戚。”

這話難聽卻實在,以林培倫的驕傲,斷不會再做糾纏。

徐瑛料得不錯。

林培倫雖然周身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氣場來,卻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目光掃過徐徐的臉后,轉(zhuǎn)身直接落座。

見徐瑛三兩下就解決了林培倫,徐徐只覺得自己的決定再明智不過,雖然也想親手教訓這個渣男,可當務(wù)之急是離婚,護住自己要的,然后,拿走該拿的。

其他的倒顯得多余了。

來日方長,爭一時的口舌之快沒有意義。

雖然徐徐希望從此與林培倫和孫安真再無關(guān)系,可莫名的,她心下有種預感,事情不會就這樣簡單的結(jié)束了。

徐徐邊想邊聽律師跟徐瑛妳一言我一語,把也是能言善道的林培倫逼到一時半刻想不住任何反駁的話來,最后把矛頭轉(zhuǎn)向徐徐。

“我不同意。”林培倫的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壓抑和痛苦。“妳忘了嗎徐瑤,那間公司是我們說好要留給孩子的!”

林家的產(chǎn)業(yè)里,有一只小金雞。

小金雞搭上萬物聯(lián)網(wǎng)下晶圓需求大爆發(fā)的好時機,在林培倫砸入集團資源重點扶植后,業(yè)績蒸蒸日上,為母公司帶來可觀的現(xiàn)金流。

在原來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中,成年后的林培倫和林恩廣各自持有百分之十九的股份。

不過隨著林培倫逐漸接手家業(yè),將公司發(fā)展得越來越好,這幾年林恩廣已經(jīng)陸續(xù)將股份轉(zhuǎn)到了兒子手上,只他一人,就占有百分之三十五的比例。

而現(xiàn)在,這間公司的名字就出現(xiàn)在離婚協(xié)議上的第一條。

察覺徐瑛想說話,這次,徐徐快一步握住jiejie的手。

徐瑛不贊同的望著她,卻沒有再多說什么。

“你還記得是要給我們孩子的?既然都要離婚了,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歸我,那把公司給我和給我們的孩子有什么不同?”徐徐絲毫沒有剛踏進包間時恍惚的模樣,她坦然與林培倫對視。“留給你,就等于留給孫安真的孩子。”

這話太直白,直白到堵住了林培倫原本想說的話。

好半晌后,才聽他心虛道:“瑤瑤,這不一樣……”

“不管有沒有不一樣,我就要你手里的股份。”面對男人沉痛的表情與哀求的眼神,徐徐不為所動。“我就只要孩子和這間公司的股份,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不過如果你拒絕,孫安真介入他人婚姻,跟有婦之夫上床還未婚先孕的消息就會立刻在網(wǎng)上爆出來。”

迎著林培倫不可置信的目光,徐徐笑了。

笑得有點兒難過,更多的卻是快意。

“孫安真的醫(yī)美品牌就要開業(yè)了吧,我看到好幾次開屏了呢,如果只是圈子里的人知道這事兒還好,你娶了她那些閑言碎語也就消停了,但若真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她的事業(yè)還有辦法繼續(xù)下去嗎?做為一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世界五、撩了前夫真愛的白月光以后(19)

搭在桌上的胳膊微往前壓,徐徐整個人順勢傾向林培倫。

那一瞬間,男人感受到強烈的惡意。

鋒利如刃,一點一點將他虛偽的表面撕開來。

林培倫發(fā)現(xiàn),近一年的分離讓他和徐瑤間的距離已經(jīng)遠到像是兩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分明是一樣的臉一樣的聲音,可那眼神那語氣,又是不曾在徐瑤身上出現(xiàn)過的。

或者說,不曾在徐瑤面對自己時出現(xiàn)過。

認知到這個事實的瞬間,林培倫的心臟驟然收緊,胸腔內(nèi)的空氣彷佛被抽干。

他重重喘了一口氣。

“妳……瑤瑤……妳怎么會變成這樣……”男人目光愕然,神色中帶著驚痛。“為什么……”

徐徐覺得很可笑。

“不然我應(yīng)該怎么樣?凈身出戶?把財產(chǎn)全部留給孫安真的孩子?”徐徐嗤了一聲。“林培倫,你究竟把我當作什么了?我不是圣母,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普通的母親,我當然要替自己還有自己的孩子想,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林培倫從來不知道徐瑤原來這樣的“伶牙俐齒”。

從前,在自己面前,她向來是溫柔小意,再貼心不過的。

也因為這樣,林培倫曾經(jīng)真心存有和徐瑤過一輩子的念頭,在婚后,把一切不該有的關(guān)系全斷了個干干凈凈,為此還被不少朋友笑話說成了“老婆奴”。

在林培倫看來,徐瑤值得自己這樣做,所以他收心,他想和徐瑤好好過。

問題是,人生往往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孫安真就是林培倫命中過不去的劫。

從第一眼的心動開始,就注定他一輩子是那個女人的俘虜。

而徐瑤……

“當初我們說好的……”

見林培倫還想垂死掙扎,徐徐目露憐憫。

“如果你好好和徐瑤說清楚,她又怎么會不放你走呢?”

徐徐悄悄改變了人稱卻沒人注意到這點,許是因為她的表情太復雜也太沉重,令人移不開注意力。

“可你怎么能做出這么惡心人的事來呢?”

“一邊哄著徐瑤替你生孩子,一邊和孫安真上床讓她給你生孩子……你當這是三妻四妾?人家可能也還講求個你情我愿,而你倒好,裝出一副身不由己的樣子來,騙誰呢?”

林培倫一哽。

“那是意外……”

徐徐就知道他會這樣說。

“那我現(xiàn)在找個人上床給你戴頂綠帽子,再附贈一個孩子,也能算意外?”徐徐毫不留情地拆穿林培倫的自欺欺人:“你得和我一起養(yǎng)那個孩子,將來也要把財產(chǎn)都留給他,因為是意外嘛。”

“那怎么能一樣……”

“那哪里不一樣了?難道是孫安真強迫你上床的?如果是,我原諒你,也會和你鄭重道歉。問題是……”她故意停頓了幾秒。“你敢說你不是自愿和孫安真上床的嗎?”

林培倫啞口無言。

徐徐把所有他能說的話都堵住了。

而且再繼續(xù)辯駁下去,只會顯得自己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可笑。

徐瑛和律師的視線,讓林培倫一時亂了的神智重新回籠。

他終于清楚的意識到,回不去了。

自己和徐瑤的婚姻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哪怕他想挽回……

不,他不能挽回。

這不是一條錯誤的路,只是一條暫時會讓人感到痛苦的路。

林培倫這么告訴自己。

徐徐饒有興致的看著林培倫。

男人的臉色幾次變化,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更是濃烈又深沉,如果這時有人拿著鏡頭對準林培倫拍攝特寫,定然會和他產(chǎn)生共情,因為男人將那種無可奈何下的絕望,和從絕望中掙脫出來后茫然又故作堅強的樣子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你會心疼他,哪怕他做錯了事,那也是迫不得已……

個屁。

徐徐看著重新將男主光環(huán)戴回身上,恢復一身氣勢又恰到好處展現(xiàn)幾分脆弱的英俊男人,內(nèi)心冷笑不止。

不過她知道,今天要辦的事情成了。

果然。

“我知道了。”林培倫顯然已經(jīng)收拾好多余的情緒,雖然神態(tài)難掩頹喪,至少不再如方才那樣失態(tài)。“可是我希望探視孩子的時間可以再調(diào)整。”

徐徐讓律師擬的,是一個月一次的探視。

見徐徐并不回答,林培倫苦笑。

“寶寶也是我的孩子,我不希望缺失他成長的過程,而且……”徐徐知道重點在下一句話。“我父母那里,我必須有個交代。”

隨著林培倫的話落下,徐徐腦海中浮現(xiàn)兩張中年人的面孔。

婆婆心向著兒子,對徐瑤客氣有余親近不足,可公公林恩廣是真拿徐瑤當親生女兒在對待的,想到這里,徐徐心里有了計較。

“可以,不過放在附加條款里。”

“必須經(jīng)過我同意。”

兩個條件,不容置疑。

事情發(fā)展至此,林培倫再一次深刻體認到,眼前的女人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一心向著自己的小嬌妻了。

可他怨不得,恨不得,要怪,大概也只能怪造化弄人。

“好。”

世界五、撩了前夫真愛的白月光以后(20)

順利離婚,徐徐松了口氣。

“我要回去了,和高律師一道兒。”

徐瑛的話讓徐徐詫異的張大眼睛。

“現(xiàn)在就要回去了?”

“嗯,公司最近有好幾個案子在審議,不能耽擱太久。”徐瑛摁熄手機。“而且安安感冒了現(xiàn)在躺醫(yī)院輸液,雖然有妳姐夫顧著,可他明天一早還有課,我得先回去和他換班。”

聽徐瑛這樣說,徐徐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對方是排除了多少事情飛湘城的。

就為了自己這點破事。

“姐……”她又是羞愧又是難過的低下頭。“對不起,我……”

“我很欣慰。”

徐瑛的一句話讓徐徐猛地抬眸。

盛在狹長鳳目里的瞳仁漆亮,堪比夜空中的星星。

徐瑛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徐瑤出生的時候。

雖然裝出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樣子,或許與徐柏豐從小對徐瑛耳提面命的嚴格教育有關(guān),可對meimei的誕生,徐瑛內(nèi)心其實是十分期待的。

因為年齡的差距,她和徐瑤的感情不若尋常姊妹那樣親昵,更像是老師對學生,母親對孩子,諄諄教誨,殷殷期盼。

然而,那也只是表面上呈現(xiàn)出來的感覺而已。

徐瑛很縱容徐瑤的。

這點從徐瑤的個性就可以窺見一二。

萬紫蕓是很傳統(tǒng)的貴夫人,在家相夫教子,在家族基金會里掛個閑職,因為徐柏豐對教育方面自有一套方針,徐瑛的課業(yè)她插手不了,徐瑤的課業(yè)她不想插手,更多時候,萬紫蕓的生活里就是交際應(yīng)酬,和圈子里的太太們喝個下午茶學點才藝,逛逛百貨公司做做美容再偶爾去趟健身房里鍛煉一下。

她愛兩個孩子,可基本不怎么管教兩個孩子。

所以徐瑤后來會成為一個心慈手軟,哪怕身處復雜環(huán)境中卻依然保有天真單純一面的女人,除了本身個性使然,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前頭有徐瑛在擋著。

徐瑛始終保護著徐瑤,讓她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不必負擔起沉重的責任。

除了聯(lián)姻。

這是一件由父輩訂下,徐瑤自己也心甘情愿的婚事。

雖然明面上不說,可看著meimei從玉娃娃般小小的粉團子一點點長大,徐瑛對她投注的心力更甚于父母。

所以在得知林培倫做的事后,她才會這般震怒,安撫完父母便立刻訂了最近的航班趕到湘城。

徐瑤對林培倫的感情,徐瑛看得再清楚不過,雖然覺得林培倫對徐瑤的感情不若徐瑤對他的深,可婚姻本來就是互相磨合的過程,徐瑛想,自己的meimei那么好,林培倫在與她日夜相處過后肯定會明白,會懂得珍惜。

可她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

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

徐瑛對林培倫非常失望,同時,從李雨悅那里得知徐徐已經(jīng)和律師談妥,準備與林培倫協(xié)議離婚后,徐瑛的第一個反應(yīng)不是松了口氣,而是擔心。

擔心徐瑤對林培倫的愛,會讓她做出一些不合理的妥協(xié)。

然而事實證明,meimei真的長大了。

那個躲在jiejie背后的少女,已經(jīng)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

想到這里,徐瑛的眼眶發(fā)熱,唇畔的笑意卻更深了些。

“瑤瑤,妳做得很好。”徐瑛難得真情流露。“我替妳驕傲。”

徐徐怔怔的望著她。

“走錯路沒什么的,就和做錯事一樣,最怕的是明明知道錯了,還不肯認錯,不肯改變。”往前走一步,徐瑛伸手抱住徐徐。“妳要記住,不是妳不好,是林培倫配不上妳的好。”

這句話就像一個開關(guān)。

屬于徐瑤的情緒在瞬間將徐徐給包圍。

“姐!”

嗅著徐瑛身上淡雅的蘭花香,熟悉的氣味裹住感官那一瞬間,淚水就像被轉(zhuǎn)開的水龍頭般,源源不絕的涌了出來。

徐瑛把手放在徐徐頭上,像小時候安慰考試考差了的meimei那樣,低聲哄著。

“乖瑤瑤。”

“妳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好了,不哭哦。”

送徐瑛上飛機后,徐徐并沒有立刻回葉天晴家。

一大早,徐瑛登門拜訪,感謝葉天晴對徐瑤的照顧。

徐瑛強勢慣了,人際往來中總是占據(jù)主導位置,在葉天晴面前卻將氣勢收斂起來,兩人聊得很是愉快。

知道她們今天要帶著律師和林培倫見面,葉天晴特地拉著她的手說:“今天就讓我替妳照顧歲歲吧,把事情圓滿的解決了,也和妳jiejie好好聊一聊。”

歲歲就是寶寶的小名,希望他歲歲平安。

徐徐沒有推拒這份好意。

她本來是想著等事情結(jié)束就帶徐瑛到湘城最有名的夜市逛逛的。

現(xiàn)在徐瑛先回去了,徐徐猶豫片刻,決定到酒吧喝一杯。

就當慶祝自己脫離苦海了。

仔細想想,從到這個世界以后,因為孕婦的身分,她十分克制,不論在飲食還娛樂上都生活得十分健康。

現(xiàn)在,她覺得到了該稍微放縱的時候了。

今日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