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師姊幫我（微微H？）

    曼兒，快上去歇息吧。寧旖曼死活都不愿意上床，雙臂緊抱著華琴心，腦袋貼在華琴心腰間不停晃動，癢得華琴心有些受不住，又勸了她趕緊松開。

    好臭師姊沐浴寧旖曼口齒不清地說著，華琴心聽了許久才辨認出，原來是要沐浴更衣，當即笑了起來：現下知道臭了，剛才喝的時候可不覺得。寧旖曼撒癡樣的蹭了蹭她，華琴心直覺腰間麻癢散到了全身，只好邊笑邊推她：好啦，別鬧，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兒似的。快松開，我去給你叫水來。寧旖曼這才乖乖松了手，靠在床邊扁著嘴道：好師姊快去快回呀。

    華琴心心想：這兩年小師妹雖與我親近，卻不似小時候那般粘人了。如今她這樣倒是讓人有些懷念。她想起寧旖曼幼年時眨著水靈靈的圓眼睛伸手要她抱著走路的樣子，一時間仿佛回到了過去，軟聲道：曼兒閉上眼睛數數，師姊在你數到一百前便會回來。從前華琴心有要緊事，寧旖曼又纏著她不放時，她便會叫寧旖曼這樣做。

    寧旖曼聞言點頭，閉上眼睛乖巧道：好，那我開始數了一、二

    七十七、七十八嗚，師姊你在哪里寧旖曼閉著眼睛大聲數數。她心中委屈極了，曾經多少個夜晚她也是這樣數著數，希望師姊像她小時候那樣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可是直到她數困了睡醒睜開眼睛，師姊也沒回來。寧旖曼一邊數著，一邊抽噎起來。

    忽然她感到臉頰被一雙手輕輕托起來，柔軟的指腹拂過她的眼角，寧旖曼淚眼朦朧地抬頭，只見師姊蹲在她面前，神色一如既往的溫柔：怎的哭成這樣，師姊不是準時回來了么。

    寧旖曼抱住華琴心，縮在她懷里悶悶地道：師姊，我難受，我想沐浴。

    華琴心摸了摸寧旖曼的腦袋，心都快化成了一灘水，她心想：若師妹還是個只有我半身高的小童該多好，我便將她抱起來，去哪里都帶著她。

    華琴心溫聲道：再等等好不好？我已叫人送水過來了。

    寧旖曼又道：師姊抱緊我些好不好。

    華琴心便抱緊了她。

    不隔多時，便聽見篤篤的敲門聲，外面有人道：客官，水來了。華琴心微微提高聲音：送進來吧。

    兩名跑堂在一道屏風后放下湯桶，倒入熱水，備好皂角粉、帕巾便告退了。華琴心道：曼兒，可以去沐浴了。寧旖曼在她胸前蹭了蹭，含混道：師姊幫我。華琴心不禁往后一縮，心想：師妹畢竟已有十六歲了，何況我又總歸是不大合適。于是猶豫道：曼兒自己洗好不好？寧旖曼從她懷里抬頭，泫然道：師姊不喜歡我了？華琴心道：當然不是，只是見寧旖曼又掉起淚珠子，急忙話鋒一轉，說道：好吧，師姊幫你。寧旖曼轉眼間破涕為笑。華琴心見她天真爛漫的模樣，心中寬慰自己道：罷了罷了，長姊如母，師妹長得再大也是我從小照顧到大的小孩。這樣一想華琴心頓時平和下來，看向寧旖曼的眼睛里全然只剩慈愛。

    華琴心扶著寧旖曼走到湯桶邊，說道：要不要師姊幫你寬衣？

    寧旖曼重重地點了下頭，站在原地伸開雙臂。華琴心笑了笑，但覺喝醉酒的寧旖曼真變回了那個五六歲的粘人小孩，她手指碰上了寧旖曼的衣帶，輕巧一勾，衣帶兩端便垂了下去，淡青色的裙衫掉在地上，寧旖曼身上便只剩一個繡著荷花的青色抹胸和褻褲。華琴心掃過她雪白的項頸，不自在道：剩下的便自己來吧。寧旖曼這時倒很是聽話，等到華琴心給她撿起地上的衣裳再望向她時，寧旖曼已赤條條地鉆進了湯桶里。

    華琴心走到寧旖曼身后，捏了一撮皂角粉，舀了一捧熱水，混著揉勻輕輕抹在寧旖曼已被打濕的頭發上，又輕輕地搓洗起來，不時按一按寧旖曼的安眠xue，寧旖曼給她按得直哼哼，最后竟倚靠著桶沿小憩起來。

    華琴心給她洗好頭發，可心中再如何說服自己，對著這凝脂玉體，也沒法下手，只好運起真氣，在她百會xue處輕輕一點，須知百會xue乃手足三陽經與督脈陽氣交會之處，若華琴心運氣猛擊，寧旖曼便會當場斃倒，可華琴心只是輕輕一點，反有提神醒腦之效。寧旖曼啊地叫了一聲，忽然從湯桶中站起，幸好華琴心躲避及時，才不至于淋她一身。

    寧旖曼聽見身后動靜，下意識轉身望去，又是一聲尖叫，猛地雙手抱胸縮回了水里。

    師姊！你怎么偷看我洗澡！寧旖曼只敢露出一顆腦袋，神情似羞似惱，大聲控訴著華琴心。

    華琴心被她倒打一耙，倒恍過神來，笑道：你這小醉鬼醒了便不記事么，是你哭著喊著要我幫你洗的，怎還恩將仇報起來。

    寧旖曼被她一說，頓時記起了先前發生的事情，一時間臉蛋通紅，訥訥道：師姊何時這么順我心意來了

    華琴心道：哦？我何時不順著你意思過？

    寧旖曼哼道：那可數不清了。哎呀，快轉過身去！不許偷看！

    華琴心想道：終歸是長大了。她心中既有悵然，還有些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干脆道：你洗吧，我不會偷看你的。華琴心繞出屏風，坐在桌旁倒了一杯涼茶一口飲盡。

    耳畔寧旖曼輕拍水面的聲音清晰可聞，華琴心的思緒卻漸漸飄遠，寧旖曼起身時已初見風姿的身體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她不免想起了少年時相似的一段經歷。

    那年華琴心也才十六歲。正值盛夏時節，她練劍到傍晚，出了一身熱汗，正想好好清洗一番，又見山風涼爽，因少年貪玩天性，便想去谷邊一處她偶然發現的瀑布潭下水玩耍，順道也可沐浴。

    華琴心使輕功掠向瀑布潭，一路上都很是期待，臨到潭邊時，卻眼尖地發現譚中似有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她心中突起好奇，雖知道偷窺他人不對，依然悄悄地藏在了臨近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之后，凝神望向了潭中人。

    那人背對著華琴心，如墨長發披散在水面上，遮住了她大半后背，只露出兩個圓潤小巧的肩頭，瞧上去綽約之極。華琴心心中一動，暗道：難道這是谷中的哪位姊姊么？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肩膀。便更加好奇那人究竟是何身份。

    華琴心屏息靜氣，繼續看向那人，只見那人倏地一動，似是要轉身上岸，華琴心越發不敢出氣，眼珠子都粘在了那人身上。

    皎潔的月光灑在粼粼水面上，映照出那人清逸的面龐，華琴心頓時如遭雷劈，那人竟是她的師尊，華千逢！

    華琴心心神大亂，然而她更加害怕師尊發覺自己，硬是控制住身體不動。華琴心本應該低頭回避，以免褻瀆師尊，可是她見著師尊的臉龐，卻更加移不開眼睛，直直地看向師尊。師尊對自己的目光毫無察覺，一步一步地走向岸邊，先是刀削似的肩膀，然后是兩團豐盈飽滿的玉乳，兩顆紅萸便似玉中一點朱砂，格外引人注目，師尊的腰怎會這般細不知話本中說的盈盈一握是否便是如此？啊！那是師尊的師尊的華琴心微微顫抖著，等到師尊穿好衣裳飄然而去，她才突覺自己不知何時，雙腿之間已經濡濕得徹底。

    師姊，我洗好啦。你要洗嗎？

    華琴心猛地一抖，轉過身來，慌忙道：好好，我去叫小二哥再換桶水來。她顧不上等候寧旖曼回答，推開房門快步而去。

    隨著華琴心的動作，她身下忽然吐出一小捧清液，幸好有褻褲接住，而寧旖曼毫無知覺，只道師姊真是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