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豹往事(h?)
云豹往事(h?)
容姺坐在松煙床邊,伸了個懶腰。 剛才上藥的時候,她早就把云豹扒了個精光。松煙只穿著一件褻褲,藏不住什么肌膚,自然也藏不住他此刻難捱的情欲。 「沒吵醒你吧?」她忍著笑問,在松煙臉上落下一枚親吻。 松煙強忍著喉嚨里的干渴,假裝剛剛被她叫醒,哈欠連連,「小妖什么都沒看見。」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容姺聽出他話里有話,聳肩賠了個不正經的笑,「剛才叫你沒反應,我就喊別人陪我了。」 這話讓松煙又想起了容姺和卿月講的私密話,心里屬實挫敗。容姺與他從未如此失態,難怪她這樣偏愛那只狐貍。 還有那盞苦得要命的茶自己將容姺視為雪山天神,情愿日日跪伏在她腳邊,而他卻敢直接用她心愛之物捉弄。他怎么敢 「干娘也該飲杯茶。」 他一時沒忍住心里的妒意,話剛出口就開始后悔。不等他張嘴道歉,口中卻嘗到了一股清香。自己的雙唇被她吻上,溫柔地渡來上上品的余味。 還凌亂的長發垂落松煙面前,容姺的手也借機搭在了他胸口,剛好不用力氣地挑逗敏感的部位。松煙手腳都動彈不得,只能接受容姺不懷好意的誘弄,引導他剛才發出的邪火再次燒起。 「你打算自己給它退下去,」容姺過了許久才肯停下,「還是要我幫你放出來?」 這話不能輕信,要是真的順著回答了,指不定會被怎么羞辱。自己現在正受著傷,完全動彈不得,按照她往日的性子,絕不可能輕易放走這個大好機會。 放了春藥先吊半個時辰,再用手把玩陽物,每每快到高潮就潑上冷水,推人上天入地好幾次,最后忍不住干著就放掉。 在這之后才到她的重頭戲:混著jingye好好折磨敏感的guitou,邊擠邊磨邊揉,還要拆下自己絲綢的漢巾,沾上潤滑的脂膏假裝正在鉆木取火 自己則會差點溺死在guntang的春潮當中,完全失去理智地yin叫,像一只被螞蟻咬住的肥蠶一樣扭動自己的身體,企圖從她的酷刑中求得一點點寬恕。 等這一套做完,他命不沒上半條,魂也丟了一半了。 此刻容姺沒有直接上手,哄騙帶威脅地要到自己的準許,大概說明她確實倦了。剛才只不過是情人間該說的客套話而已。 于是松煙更郁悶了那只狐貍只來了不到半刻鐘啊。 「無事,」他攥緊手邊的床單,「仙姑不必擔心我。」 容姺點頭,「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走啦。」 「別」松煙趕緊伸手抓住她的衣袖,劇烈的疼痛再次從手臂傳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你瞧你」容姺拉下他的手放好,緊急畫了幾個道道壓制松煙的傷口,「怎么這么不心疼自己的身體。」 松煙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等容姺給自己上完藥,都沒醞釀出一句請求的話來。這模樣落在容姺眼里,倒是意外遂了她的心愿云豹扮可憐最多也就這個程度,有什么比坦率青年的靦腆害羞更加誘人呢? 「我陪你躺一會兒,好不好?」她飽含笑意地問,手手指點上松煙的嘴唇,好像不準他拒絕。 此時的寧靜磨掉了一些燥熱,松煙的喉嚨也潤上了許多。 他點點頭,癡癡地看著容姺施法把床往外拉寬,貼著自己躺下,又扯了一床錦繡的棉被蓋在兩人身上。 冰涼的錦緞很快被捂熱。夏日夜晚多寒氣,可是在棉被聚集的暖意下,容姺身上的木香被加熱熏發,融入了房間的香薰當中,他身上不怕,心里也不怕。 松煙呼吸漸漸安穩,在淡淡金光中化成了原身的小豹子。因為受了重傷,成年的云豹此時只有一懷抱大小,不像是山間橫行霸道的野獸,只像受富豪人家追捧的金貴貓咪。 等它睡熟,容姺閃身便到了屏風外邊。拾起剛才的筆記,用手指沾了朱砂圈上一個姓名孔廈游仙村的吳璋,那個陸均荷曾經提到過的書生。 香料里許是有什么助眠的東西,等松煙終于從夢里回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容姺昨晚與陸均荷出了城,沒說什么時候回來,午飯還是卿月隨便做給他的。兩位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一頓飯也吃得難受。 于是狐貍頂著太陽也要出門,說要采一些荷花放到容姺休息的房間里云豹占了她原本的臥室,卿月自然要不小心透露她和自己睡一起的事,暗悄悄地報復一下。 總而言之,整間榕蔭軒只有松煙一個人。 這對他倒是件新奇事情。 松煙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住著現在做廚房的屋子。容姺當時還是桃溪唯一的女神仙,比現在忙碌許多,也把精力花在撿來的云豹身上。 那時照顧他起居的女鬼,名字叫做小棉,生前是十九歲的等郎妹,被勾搭未成的流氓污了清白,卡在最不吉利的時辰沉塘喪了命,于是變成了一只殺氣十足的厲鬼。 小棉是容姺從一幫子道士手上截下來的。她后來向松煙解釋過,說小棉本是冤死,找罪魁禍首索命,未傷他人半分,合情合理,再如何也不至于落到灰飛煙滅的下場。 惠滿夫人廟門后左右各有一位侍者,左邊掩面怒容手持利刃的就是小棉。她借容姺的香火再次修行,烏云洞建成后的第三年,終于洗清罪業重新投胎去了。 「她本可以成神的。」 當時容姺跑到烏云洞里,拉著他到了石壁崖,遠遠看著小棉離開時幻化的金光。 能刺穿云層的法光照在她臉上,浮出年輕女子的絨毛,看上去與凡人一樣。眼睫低垂,一滴飽滿的眼淚從中漏了初來,沿著她蜜桃般的臉頰,向下勾出一道小小的銀河,然后啪地一下打在衣領上。 松煙當時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心智,不明白容姺為何落淚。她在人間行走幾千年,身邊連榕陰軒這個死物都推倒重修好幾次,怎么會因為小棉的離去而傷心難過呢? 然而她在金光下落寞的身影,卻烙印進了松煙心里要知道,松煙第一次遇見她時,她可是一身紅衣輕甲,揮舞一把比她高出許多的長刀,一人擊退了半山名家道士的英姿颯爽。 是他太蠢,自作多情,容姺決定與自己來往密切,多少是因為她喜歡自己,多少是因為她只是覺得寂寞? 然而少年陷入情愛是世間最容易的事情,在山崖壁金光下心動過一瞬,好像也就順理成章地繼續下去了。松煙是誤食仙藥的靈獸,本可以脫胎換骨修煉成人,而他卻決定忤逆容姺走條邪道,賴成一只妖怪只為能稍微長久些地陪在她身邊。 手指點上臥房古樸的刻花,他又想起了小棉離開的那個晚上。 「你在這里干什么?」 背后忽然一陣木香襲來,是容姺環繞住了松煙的腰肢。 「不可以嗎?」松煙轉過身來,接住容姺的懷抱,埋頭輕嗅她發間殘留的人間味道,「干娘去了何處?」 「不要緊。」容姺語氣平靜,「卿月呢?」 「用過午飯就沒見到,」松煙決定給狐貍找些不痛快,又不愿意撒謊,「出門采花去了。」 容姺笑了,松開雙臂與他親吻,手伏在松煙的胸口,借力將他推倒在床上。 「現現在嗎?」松煙幫著她脫下自己的衣物,有些擔心地看了眼窗外,「這還唔」話語也是被她的唇封上的。 容姺等陸均荷的消息無聊,于是回家抓來松煙解悶。可是不等她上手做些什么,只剛扒光云豹的衣服,那只母狐貍就不合時宜地到了。 「阿姺」 陸均荷毫無邊界可言,開門入戶才沒耐心等屋主人允許。容姺看了一眼床上赤裸的云豹,輕嘆一口氣,唰地一下放下來床簾。 「送信的從北苑回來了,」陸均荷笑盈盈地走進,倒了一杯茶,從懷里抽出一封皺巴巴的信,「只是」 「也不知道?」 陸均荷收起笑容點點頭。容姺這才注意到她眼眶泛紅,比平時稍微腫了些,像是剛剛哭過。 兩人就信中提到的事聊了一會兒,正當母狐貍要走時,余光忽然瞥見了床簾下勾出的一只尾巴。 「啊,貓咪!」陸均荷掀開床簾側躺在床上,挼了一把云豹的頭,「花紋真好看,像只小豹子似的。」 「它哪里像只小豹子。」 陸均荷仿佛沒聽出容姺話里的冷意,「你和松煙的?」 「嗯?」容姺心里翻了個白眼,「說完話就滾,賴在我床上干嘛。」 陸均荷不理她,順著云豹的背抓起它的尾巴,微微歪頭,「仙姑聽說過嗎?豹子的尾巴越粗,上頭的斑點越密」 「又如何?」容姺不耐煩地問。 「對于母豹子來說,就是越容易受孕。對于公豹子嘛」她單手把松煙的尾巴打了個結,「只能說它的女伴好福氣呢。」 「也不見得。」容姺沒好氣地說。 「小心人家聽了生氣。」 陸均荷吃吃笑著,親了豹貓一口,飛快地逃出了容姺的房間,留下淡淡桃香。 「狐貍可真是sao氣。」 容姺動嫌棄地動鼻子,揮手開了窗,再看向床鋪,松煙已經變回了人形。 「那」 「不做了。」容姺也在他面上落下一吻,「要是比不過那個禿驢,咱們全部都得出家。」 松煙看著容姺整理好衣物,啪地一聲消失在窗紗之后,半晌才想起給自己拉上被子。 她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出家的部分。頭發還在不在,色戒還能不能犯,只要還是「咱們」,他其實也無所謂。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一句話。 「也不見得。」 她在嫌棄自己嗎? 兩年前就輸過一回的狐貍精,還有病弱清雅的賀公子,都有一張漂亮臉蛋。論身材,那軍營里的小教頭也不比自己差多少,甚至連那個和尚都有一身健實的筋rou 容姺大概想不到,自己隨口糊弄陸均荷的話,居然就能讓云豹輾轉反側,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