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的醋意(微h)
狐貍的醋意(微h)
在祠堂里受的傷算不了大事,可是等完全恢復以前,她的身體完全就是普通凡人的體質。 本來也沒什么,可偏偏整個下午又和云豹在一起鬼混。那家伙瘋起來,本就算不上溫柔體貼,他還壓了兩年的火,一并燒起來,確實有些疼。 從烏云洞出門已經兩個時辰了,容姺腿間依然有陣陣鈍腫不爽。以往無論做怎樣的荒唐事,不過眨眼功夫便恢復如初,這樣的酸楚的滋味,于她還是陌生了些。 罷罷罷,算自己活該好了。 這么久不回家,一是怕自己身體上的淤青還沒消,二是自己跟云豹胡鬧了一下午,身上揮之不去的樟木香,味道還濃。 為了遮蓋身上的樟木味道,她還故意隱現在西門鬧市的街角,染了一圈青樓脂粉味。然后又到明月樓后廚,找熟人打包了一盒好菜,從廟里繞道走了榕蔭軒。 等敲門時,天邊已經能隱約看見幾顆星子。 「篤篤。」 她聽見了狐貍的腳步聲。從院子那邊跑來,消失在門后。 可卿月并沒有開門。 暗道一句不妙,容姺拉了拉衣領,放下食盒推開大門。 長著綠苔的木門發出刺耳的噪音,打破了夏夜山間傍晚難得的寧靜。 狐貍不在院子里。她撿起一塊石頭,扔向樹頭。樹枝搖搖,撲哧飛出幾只百靈鳥 一二三六七。 七只都在,她松了口氣。 只是她連狐貍的影子都沒找到。站在樹底下,向屋內喊道:「卿月」 話音未落,懷里便一頭扎進了一團赤色。 卿月在她懷里叫了兩聲,把頭埋進她的胸口,卻閉著眼睛不肯看她。容姺伸手逗了逗它的下巴,狐貍也不如往常一樣張嘴去舔。 看來是有點生氣了。 容姺一手托著溫溫軟軟的小獸,另一手繞到它后腦,鏟進柔順的毛發里,四指輪旋抓撓著。狐貍被抓著愜意,嘴里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倒像是一只小貓還是一只驕傲易怒、不肯睜開眼睛的波斯貓。 「我給月兒帶了點心,」她使勁挼著這只色澤艷麗的小狐貍,向房間走去,「不想吃嗎?」 狐貍還是懶洋洋地躺在她懷里,只是輕輕搖了搖那條蓬松的長尾巴。 卿月兩年前剛跟著她時,可不如現在這么好看。周身毛發與鮮艷油亮根本不沾邊,瘦瘦一小只,尾巴上也沒多少毛。 那時容姺嫌它不好看,還不準卿月在家變回原身。 松煙倒是常常拖著尾巴在院子里曬太陽。她看書的時候,云豹總是躺在她身邊,等她得閑順順肚子上的毛。容姺曾經還請他幫過忙,讓他把卿月的一身赤毛,養出自己那樣的色澤來。 不過卿月只是受折磨太久,過于憔悴而已。被她嬌養久了,還是自然而然地,長成了讓她愛不釋手的模樣。 只可惜她發現太晚了。等卿月樣貌長好了,他的脾氣倒是被養壞了。 像是故意和她對著干似的,卿月死活不肯乖乖地「做出一副下賤模樣,在床上給人挼」。不抓住把柄威逼利誘,她倒還摸不到這條毛毛尾巴。 想到這,容姺手上的動作也霸道了些。狐貍被她撓得舒服,嘴里的呼嚕聲也輕快起來,蓬松的長尾環著容姺的手腕,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我去把菜熱了,然后一起吃,好不好?」容姺抓著卿月的尾巴,在它頭上蹭了蹭,坐在卿月的床上。 卿月撐起身子一跳,滾進了未疊的被子。 啊呀,還得花心思哄上一陣。 容姺當他是同意了,便到門口拿了食盒。幾步路之間,用靈力將飯菜變回了剛出鍋的新鮮熱騰。 再推開房門,撲向她身上的是茶香。 一身淺褐帶赤紅的少年坐在桌邊,擺弄著竹盤上的白瓷茶具。見到容姺帶著食盒進來,低頭倒了一杯,一臉不情愿地推到她面前。 容姺對自己收藏的茶葉了如指掌。這香味是頭泡的北苑馥郁煙,若是一口喝下,怕是從牙到胃都要澀掉半邊。 嘆了口氣,她還是舉了杯子一飲而盡。 「好苦。」容姺做出一張苦臉向他裝可憐。 卿月從食盒里撿了一枚荷花酥,兩指捏著遞到她嘴邊,半是埋怨道:「主子還挑食呢。」 沒說出的半句話是「我可餓了兩天了。」 「不是怕你出事嘛。」容姺咬下點心,口內的苦澀瞬間被甜餡吸得一干二凈,「叫你在廚房里備點余的應急,你偏偏那么講究。」 卿月哼了一聲,倒也沒說其他撒嬌的話了。 陪卿月用過飯,容姺照例在自己的院子里沖了涼。等她沖過涼,已然是完全的夏日夜色。 榕蔭軒的主屋有一間無盡的書房,容姺順手挑了兩本評詞,倚靠在被子上,隨手翻看。 夜明珠同燭光閃閃,屋內一點也沒有夜晚的樣子,更像東方泛白之時。火焰燃燒,她也不怕露水,只穿了一件紗質的外套,也沒挽起頭發。 這個時間,卿月大概已經休息下了吧。 容姺這么想著,臥房的門,卻被一團火紅的毛絨推開了。 未睡的狐貍三下兩下跳上床,同先前一般扎進容姺懷里。蓬松的大尾巴貼著她的肚子,卿月這是故意在用皮毛捂她發燙。 「熱啊。」容姺把書放下,撥開卿月的尾巴,把它抱到另外一邊。 可不等她再把話本拿起,卿月就又趴到了她身上,打了個哈欠。這慵懶的樣子,像極是要窩在她懷里睡下了。 「要睡也窩一邊去,捂著我也不嫌悶。」 說罷側了身子,把狐貍從身上滑了下去。 「主子真是冷肚腸。」 卿月變回了人身,又擁上了她。赤裸著如玉的身體,長發披散垂下,搔著她有些酥癢。狐貍乖乖地趴在她身上,雙手與她十指緊扣,用嘴巴麻利地解開了她的外套。 這樣的侍弄,容姺自然是不嫌多的。 索性把閑書往枕頭下一塞,稍微躺下些,抽出手,勾著狐貍的下巴親了上去。 嘴里伸出香舌去勾她的魂,嘖嘖的水聲蓋過了院外的蟬鳴,卿月空出的手也不安分地攀上了她的胸口。 纖長的手指繞著圓潤一圈一圈地按著,時不時用手掌輕帶一下乳點,每一個動作都是恰到好處的挑撥。 怎么說呢,容姺確實也喜歡卿月這一套。想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一抬腿卻碰到了 「折騰成那樣,你也不嫌累。」容姺笑了,也不打算壓過他,躺好揉了揉卿月的腦袋,「你看你,哪里像是餓了兩天。」 「主子總吃素也不嫌淡嗎?」卿月笑嘻嘻的,引著容姺的手往自己身上去,「明月樓的四碗八盤吃完了,卿月閣的四珍八味不嘗嘗嗎?」 容姺聽懂他話里的意思,輕輕在他額上點了點。自己總不讓他在里邊射,公狐貍精早憋壞了。好不容易找到點把柄,算準了自己心有愧疚,可不得利用個徹徹底底嘛。 「怎么凈學了些壞毛病。」 狐貍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做出一副天真無辜的真誠模樣,說:「主子身上哪有壞毛病。」 「我說是誰了嗎,」容姺裝作要打他的樣子,「就把水潑到我身上了。」 卿月笑瞇瞇地躲開容姺的手,湊到她跟前,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得到容姺默許,卿月熟練地解開容姺的外裙,手指爬入裙底,探到了她的私處。 前夜做的太過,那處依然有些酸腫。不過輕輕刺激兩下,容姺便覺得有些承受不住,從喉嚨里滑出來幾聲低喘,雙腿也不自覺地合攏了。 她的反應有些反常,害卿月稍微皺了眉頭。手上的動作緩了些攻勢,換成了溫柔的撫慰,一寸寸丈量她腿間未見的春光。 成精赤狐在性事上本來就有天賦,不用思慮也能察覺到容姺的異樣,微微變了臉色。容姺難得有這般體驗,倒是沉溺在酸楚夾雜的快感中,沒留心到卿月的失神。 過了一會兒,卿月徹底停了手,容姺才感覺到有些不對。 「怎么了?」她看著卿月滾到一邊,背對著自己,疑惑地問:「剛才還是你纏著要的,又停下做什么?」 卿月沒有回復,容姺便側過身來,主動沿著他的腰向腿間伸。不等她的手碰到那處,就被狐貍一把抓住,丟到了一邊。 「主子還累著,不如多休息一下。」 卿月沖她哧了一聲,埋頭在容姺發間,溫柔地撂下一句冷話。 「你這樣得人惜,我怎舍得抱著你干睡覺。」 「主子夜夜笙歌,也不怕壞了修行。」 卿月語氣十分平靜,可這下誰都能看出,氣氛不太對勁。 「怎么了?」容姺咬著他的耳朵,低聲問道。 卿月沒有直接應答,只用力地嗅了嗅枕上的一片青絲。狐貍要耍個小心機,于是佯裝被什么臭味熏到,打了個假噴嚏,冷哼一聲。 「樟木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