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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各位配合。”他說的是希望,實際上口氣卻狂妄至極,完全是在命令,或者說是威脅。如今幻境里只有兩隊人馬,谷陽山的掌門心里惦記自己的徒弟,卻又不敢自己出頭,急忙看向一旁站著的君無涯。果然,君無涯直接從臺上躍下,對著那位長老施了一禮,道:“捉拿魔族重犯,我輩義不容辭,只是環境正還有兩隊參賽弟子,可否請仙上……”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那位長老已經板著臉態度十分傲慢的打斷他,道:“既然知道義不容辭,便乖乖站一旁不要添亂。”這時谷陽山掌門也跳下臺,站在君無涯身邊,希望能湊個人頭。君無涯強壓火氣,又施了一禮,繼續道:“兩隊弟子不過八人,請仙上幫忙將其平安帶出。”“你可知因為捉拿這名罪犯仙界已經損失了多少仙人?那人十分狡猾,若是趁機跑了,我們再抓他就難了。”長老撇了君無涯一眼,語氣輕慢的道:“你也說了,不過八人而已。若是他們時運不濟,便算是為了大道犧牲了吧!”君無涯氣的手都開始抖了起來,正要上前理論,只聽肩膀上的傳音蝶里傳來一聲極輕的“哎呦”聲,他的動作一頓,急忙運了靈力沖著傳音蝶道:“歡兒,歡兒,你沒事吧?”“沒事,沒事!”葉歡的聲音隨即傳入他的耳中,道:“跳棋盤的時候腳滑了一下。”君無涯聽聞急忙看向顯示葉歡這隊的水鏡,只見,懸空的棋盤已經被一團迷霧所籠罩,葉歡三人背對背,眼前卻是一片迷霧。這時,迷霧中突然出現一抹黑影,隨即馬忘塵最先悶哼了一聲,顯然已經中了招。沈濟懷緊張的滿頭是汗,抱怨道:“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這霧也太礙事了。”葉歡眼睛一亮,從懷里掏出一張符咒念了一句之后借著巧力甩到空中,只見那符咒一閃,隨即四周立刻刮起狂風,那擾人的迷霧頓時被吹散,三人眼前竟多出了三十二個模糊的紅色人影,各自按照象棋的位置站好。“這是要下棋嗎?”馬忘塵不解的問道。“看起來像。”葉歡道,誰知她話音剛落,三十二個人影已經以飛快的襲來,葉歡扯著兩人迅速后退,急忙道:“馬忘塵!天殺斬!”馬忘塵早已渾身緊繃待命,聽到葉歡一聲令下,揮著手中靈劍一道劍芒如新月一般橫著掃了過去。幾乎是同時,葉歡揚起歸來鞭,直接絞住一個人影手臂用力,直接將那人影扔了出去。另一邊,沈濟懷也抽出腰間軟劍直接攻了上去,而葉歡則一邊揮著歸來抵擋攻擊,一邊仔細數著臺上人影數量。半晌,她突然又絞住一個人影將對方扔出去,之后葉歡唇角勾起笑意,道:“看來這次也是一樣,看上去困難無比,其實就是簡單粗暴。我們合力把人影往棋盤外面打,他們就回不來了。”她話音剛落,剛才被風吹散的迷霧瞬間如潮水一般又重新滾了回來,葉歡無奈只得又扔出一枚紙符,將迷霧吹散,這才恢復視力繼續開打。法陣中一時紅白相錯,劍影鞭影漫天,兵刃撞擊之聲不絕。眼見紅影越來越少,四周的霧氣卻再一次襲來,馬忘塵喊道:“霧氣又來了,趕緊出符咒。”葉歡一摸乾坤袖,卻發現符咒已然用完,她心中一驚,眼看剩下的三只人影越逼越近,葉歡喊道:“符咒用完了,你趕緊閉眼,就當是過暗陣。”暗陣,是他們尚清派平日里為了練習弟子反應的一處場地,那里機關重重,卻伸手不見五指,入陣者必須依照自己的感覺躲過暗陣里的機關。馬忘塵低聲罵了一句,隨即果真閉上了眼,開始憑感覺和人影對打。一陣陣兵刃之聲過后,葉歡只聽馬忘塵喊道:“打飛一個,我去幫沈濟懷。”葉歡應了一聲,下一刻她鞭子抽出重重打在一個物體上,隨即她便聽到一聲人類的悶哼。“沈濟懷還是馬忘塵?”葉歡急忙問道,畢竟是閉眼打仗,誤傷友軍也是有可能的。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聽她前方不遠處,兩個聲音一前一后響起。“什么?”“叫我?”而與此同時,葉歡只覺得脖頸上一涼,隨即,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而她的身后一個沙啞的男聲,低呵道:“閉嘴!”葉歡緩緩低頭,只看到一并漆盒如墨的匕首正架在她的脖頸上,面前的男人手臂滿是傷口,好幾處還留著血。這時,只聽那邊沈濟懷興奮的喊道:“最后一個!”隨著這一聲,四周迷霧驟然散開,隨后一聲煙花炸裂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贏……了!”沈濟懷的聲音在轉身看到葉歡的處境之后驟然降低,隨即他與馬忘塵同時舉劍,直指葉歡身后的男人。而這時,血池和棋盤都已經消失,原本在岸上的眾人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景,頓時紛紛拔出劍圍了上來。“讓開!”男人渾身上下罩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狹長的雙眼,周身上下透著滾滾殺氣,聲音更是如同冰窖里的冰渣。一眾少年哪里見過這等煞神,一時間竟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英雄,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先把你這刀拿遠點,我看著害怕。”葉歡盡量將身體往男人懷里靠,避免一不小心自己蹭到刀刃上。男人腳下微微頓了頓,隨即居然真的將刀拿遠了一些。葉歡正在心里夸贊這人憐香惜玉,卻聽他冷聲道:“離我遠點!”果然并不是為了憐惜她,而只是因為不喜歡她靠近而已。葉歡訕訕的將自己也和對方拉開了點距離。兩人于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路邊退邊走,終于退出了眾人的圍攻圈,眼見男人就該將她放開然后逃跑,誰知就在這時,一道白光不知從哪里直直劈了過來,男人手上發力拽著葉歡就地一滾,堪堪避過這一擊。“誰啊?”葉歡看著地上劈開的那道深深的溝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武功是你師娘教的吧?看不見這里還有個人質嗎?”話音剛落,只見七八個白衣飄飄的人從天而降,為首者是個須發皆白的老人。老人手中握著一柄同樣潔白的拂塵,其他人則是手持寶劍。只見那老人手捻須髯,看著黑衣男子,道:“大膽魔族,居然敢刺殺仙尊,還不速速就擒。”男人沒說話,只是從地上站起,順便揪了葉歡擋在身前,和對方默默對峙。被當場人rou盾牌的葉歡郁悶的吹了吹自己額前的劉海,直覺告訴她,這兩邊哪一邊都不會因為中間有她而手下留情。老人將手中拂塵一抖,仰著下巴看向黑衣男子,道:“你若就擒,我也許會考慮留你個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