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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女施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該不該來的我都來了,既然來了自然要弄清楚這里是哪里了。”葉歡一笑,走上前幾步坐在臨近的一塊大石頭上,忍不住又看了那人一眼,直覺告訴她,那人的眼神并不是看陌生人的目光。那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隨即幽幽的道:“這里是冥界,是死靈之地,黃泉之所。”“冥界?不會吧!這么好看?”葉歡一愣,這和她聽說的冥界可一點都不一樣,她所聽說的地府應該是百鬼哀嚎,刀山火海,可這里不但很安靜,看不到一個鬼魂,論起風景來,還有些詭異的美麗。僧人微微一笑,道:“世間萬象皆由心生,心中有風景,眼前自有風景,心中有地獄,目所能及皆是地獄。”葉歡歪頭想了想,點了點頭,道:“聽起來挺有道理的。”兩人就這樣靜坐了半晌,僧人開口說道:“貧僧這里有個故事,不知女施主可有興趣一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人給講故事自然好。”葉歡笑著道。“好。”僧人一笑,狹長的雙目看向遠方,緩緩的道:“話說,有一村莊在河堤下游,村民們男耕女織,生活和美,可是河堤附近居然住著一頭妖獸,每年都要村民獻祭一名孩童,村民們不堪這種壓迫,于是群起而攻,與妖獸相斗,終于打跑了妖獸。誰知沒過多久天降暴雨,河水漫延破堤,全村盡毀。”葉歡歪頭想了想,覺得這個故事無聊至極,實在沒什么好評價的,索性閉了嘴,聽對方怎么說。僧人看了一眼她,微笑著繼續說道:“女施主作何感想?”“感想?”葉歡皺了皺眉,有種被師父考問的感覺,努力構思了一下措辭,道:“難道最后的大雨或者河堤是兇獸所為?為了報復村民?”僧人不答,又道:“若我說,他們打的是一頭守護河堤的神獸,女施主又作何感想?”“守護河堤的神獸?”葉歡道:“那樣的話,村民便是不知感恩,自作自受。”“其實這個故事還有另一個版本,”僧人轉頭,看著遠方,又道:“有一名守堤神獸,千年萬年以來一直以一己之力守護河堤,作為交換,村民需每年進貢一名孩童作為謝禮,開始時村民為了全村的利益甘愿犧牲,可是年長日久,河堤一直平安無事,下游的村民便覺得每年進貢一名孩童實屬荒謬,或許沒有神獸的守護河堤而也是安然無恙,于是有心之人開始將神獸傳為兇獸,謠言越傳越惡毒,最后竟集合人手要將其斬殺,神獸一氣之下棄堤而走,最后河堤崩潰,全村盡毀。”“那如果這么說來,這本來就是個交易。”葉歡皺眉道:“用交易換取守護,本就不是長久之計。”僧人微微側耳,問道:“那女施主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理?”葉歡想了想,道:“既然是守護自家河堤,保自家平安,派一個和此事毫無關系的外人自然不合適,我覺得守堤這事應用村中人,這樣他們為了親人愛人也會拼死守護,而單憑責任或者利益去守護而并非真心,自然不能長久。”葉歡說完,卻見僧人遲遲沒有回復,半晌,他才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道:“女施主說的對,即為守護,自然是要為心愛之人才會真心。”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枚渾圓的珠子。珠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不過指甲蓋大小,里面卻像是有一團七彩的火焰,看上去流光溢彩,把葉歡的眼睛都晃了一下。僧人用靈力將珠子送到葉歡面前,那東西剛一觸到少女的皮膚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咕嚕嚕的在她手腕上滾了一圈,隨即憑空生出兩條銀色的細線,纏繞在了葉歡的左手手腕上,那耀眼的光芒隨即一暗,再去看時,仿佛只是一枚普通的琉璃珠。“這是什么?”葉歡不解的問道。僧人沒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葉歡的手腕,道:“有人尋你,女施主你該走了。”說完,葉歡只覺得自己背后有股力量在拉扯自己,隨后她像是被狂風刮起的樹葉,毫無重量的隨風飄起,下一秒已經落在了一個熟悉無比的懷抱里。“歡兒,你沒事吧?”君無涯焦急的聲音在葉歡耳邊響起,她定睛一看,天空中掛著一彎新月,四周是林立的房舍,身后則是靖安侯府的大門。“歡兒,歡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君無涯的聲音已經帶了點顫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潰了一般。葉歡急忙搖頭,道:“沒事,我沒事,沒有哪里不舒服。”君無涯的身體明顯一松,隨后他將懷里的人兒緊緊摟住,一遍一遍吻著她的額頭,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放在侯府里,害你被人算計離魂,對不起。”“離魂?”葉歡從君無涯的懷里掙扎出來,瞪大了眼睛道:“師父是說我現在只是魂體?”說著,她抬起自己的雙手,果然發現自己確實處于半透明的模樣,她急忙再去看君無涯,只見他也和自己一樣。“那師父你這是強制離魂了?”葉歡雖然靈力不行,但是該學的基礎知識還是學過的,此時的一切她已經立刻明白。其實尋找離魂之人的魂魄有無數種方法,可無論是招魂,還是追蹤在時間上都有延遲,可這些方式只對游魂有效,若是被困住的魂魄就不一定有效了。而最快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有人強制脫體離魂,隨后用自身靈力和魂魄的力量將對方強制召回,這種辦法不單單對四處游走的魂體有效,就是對被法術、秘術強行困在某地的魂魄也十分有效,唯一的缺點就是會對施法之人的修為有著極高的要求,而且施法之后還會對魂魄造成損傷,少則三天,多則一月靈力盡失,所以幾乎沒人會這么用。“這是找你最快的方法。”君無涯道:“我不知這次的離魂到底是個意外還是有心人惡意為止,所以我只能用這種辦法先將你強制召回。”只有她在眼前,他才能安心。“無涯!”葉歡心頭一暖,伸手緊緊摟住君無涯的腰,道:“我沒事的,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回來就好。”君無涯舒了一口氣,道:“我們趕緊回去吧!離魂時間太長對魂魄有損傷。”待葉歡睜開眼時,就看到此時她的屋子里也是站滿了人,除了幾名尚清派的弟子,還有幾名侯府的隨從和請來的大夫,而君無涯正坐在床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歡兒,可有哪里不舒服?”君無涯毫不避諱的緊緊攥著她的手,焦急的問道。“沒有,我沒事。”葉歡說著就要坐起身,誰知,她魂魄剛剛歸位,rou身還未適應,這一動頓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