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槐番外忽然闖進我心窩
賀槐番外·忽然闖進我心窩
有時候想想,第一次見聞予的那天晚上,他確實挺下流的。偷窺鄰居zuoai,怎么說,他都算是個變態。 更下流的是,他還起了反應。 后來的一段時間里,他甚至還會夢見她,夢里的她不一定赤裸著身體,但最后他都會剝掉她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每次醒來他都覺得自己就像個禽獸,一個無法克制自己欲望的禽獸。他從前沒發現自己原來還有這么無恥的一面,這讓他對他的女鄰居充滿愧意。 所幸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很久。他也幫自己找了個借口,應該是禁欲太久了。 休年假回家那天,在電梯里偶遇她,他沒想到她會主動和他打招呼。 她看起來還是挺尷尬的,招呼也打得很僵硬,他隨便回應了下,避免她更多的尷尬。 回到家已經快凌晨兩點了,他覺得她挺奇怪的,這么晚了還出門倒垃圾。 他找了抹布過水,擦拭家里的灰塵,手在動作著,耳朵卻不自覺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十五分鐘過去了。 她還沒回來。 倒垃圾不至于這么久。 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就停下了,他皺著眉頭越想越不對,她一個女孩兒,這么晚跑出去,又好長時間沒回來,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了?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關心他的女鄰居,身體已經先沖了出去。 當他發現她只是在樓下人工湖散步時,他竟然暗自松了口氣。 他本想讓她盡快回家,話到嘴邊卻是,我陪你一起散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運氣不大好,不然怎么總能撞見別人的情事。 他站在她身旁,看著她呆呆站在原地,頭低著不知道在看哪,嘴唇輕微動了下,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五指不斷張開又收攏,很緊張的感覺。 他忽然覺得她還挺可愛的。 她邀請他上床的時候,他是有點駭然的,然后開始不可置信,她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熱烈又大膽,在黑夜里顯得那么亮,他猛然有種夢境照進現實的感覺。 她在床上是十分熱情開放的,他也沉溺于她的熱情不可自拔。 她總愛說些不知從哪學來的yin詞艷語逗弄他,她不知道那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有多么讓他血脈僨張。 和她上了床,他自然是要對她負責的。 第二天醒來,她卻絕口不提要他負責,只是想再來一次,好像兩人也僅僅只有rou體關系而已。 他有些胸悶,又不知何處發泄。母親提出要他相親,迫于壓力他答應了。 那個女孩的模樣他已經記不大清了,全程也沒同她說幾句話。 被聞予發現電影票時,他先是有些慌亂,有種出軌被抓住的感覺。想立馬解釋,又發現她果然將他稱為她的炮友,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他知道這沒什么,男歡女愛,稀松平常,你情我愿的事,他沒什么可不甘的。 以致于聞予向他提出交往請求時,他的心情突如其來地變好了不少。但下一秒,又被打回原形。 在他看來,她的意思就是想找他做個長期炮友,需要的時候找他來一炮,不需要的時候就各自安好,要是處得不開心了那就一拍兩散。 他知道聞予對他沒幾分認真,可他從碰她開始就是抱著要對她負責的打算,雖然她并不需要他的負責。 這讓他很是郁悶。 當天晚上,他接到上級指示,要求他立刻結束休假回來,執行一個緊急演習任務。軍令如山,他不得不連夜趕回去,本想把她叫醒她,又看她實在是累極,不舍得吵她。他知道她睡眠輕,很難入睡。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怕告訴她他要走了,歸期不定。她只會輕飄飄回一句,好,那我就不等你了。 于是他只留了張字條給她,好像沒得到她的回應,就可以當做沒有不想要的答案。 那段時間,除了工作以外,他的腦海里全都是聞予的身影。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么樣,是不是還會把家里弄得亂糟糟的,身邊有沒有其他男人。每每想到這,他都要自嘲地笑笑,他離開那么久,她另覓新歡也不足為奇。 任務結束,他申請了補休年假,回家路上心情說不出來的忐忑。 她還住那嗎? 有男朋友了嗎? …… 這些都是其次,他最怕的是再也找不到她了,他懊悔不已,當時無論如何他都該留一個她的聯系方式。 所幸這些擔憂都沒有發生,他再一次在電梯里遇見她。隆冬時節,她包裹得嚴嚴實實,很怕冷的樣子。臉上未施粉黛,長發束成高馬尾,有一種清純的美感。 聽她說是出去買東西,他一顆心提了起來,生怕她說是去買計生用品,家里有個男人正等著她。 事實證明,他真是想的太多。她家一如既往地亂,沒有任何異性的痕跡。他是有些高興的,無論在他走的這段時間里,她身邊有沒有其他人,至少現在是沒有了。再加之她與他說話、相處也與往常一樣,這些都讓他放寬了心。 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突然開始發難,氣勢洶洶地指控他。 他懵了幾秒,才聽懂她的意思,開始狂喜,這代表她對他也不是完全不在意。 他如愿以償地和她談起了戀愛。 她雖然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喜歡逗得他說不出話來,他依然覺得她是那么嬌憨可愛,以至于他開始嫉妒她以前的男朋友。 特別是在遇見那個叫梁池的男人后。 要說面對梁池,他心里沒有感覺是騙人的,但怎么也不至于責怪聞予。 聞予卻好像特別怕他生氣,和他絮絮叨叨說了不少,他覺得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應該是越來越重了。 她說和他談戀愛的每一天都像在坐過山車,其實他也是,和她談戀愛的每一天都有驚喜。 有次在大漠執行任務,通訊工具被收,和外界斷聯一個月時,他們得到一次打電話的機會。 聞予的電話被轉接過來后,他以為她會在電話那頭又哭又罵,沒想到她張口就說:賀槐,我要給你唱首歌。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她這個電話是所有人都能聽見的,她已經開始唱起來: “像夏天的可樂 像冬天的可可 你是對的時間對的角色 …… 我也不知為何 傷口還沒愈合 你就這樣闖進我的心窩 是你讓我看見干枯沙漠開出花一朵 是你讓我想要每天為你寫一首情歌 …… 是你讓我的世界從那刻變成粉紅色 是你讓我的生活從此都只要你配合 ……” 聞予平時的音色沒這么軟,唱起這首歌來卻有些軟糯甜膩,一首歌唱得很是流暢,都沒喘過氣。他無從打斷,或者說是他不想打斷。 唱完后,她在那頭說:“賀槐哥哥辛苦啦,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他忍俊不禁:“謝謝,但是這個電話大家都能聽到。” 那邊靜了幾秒,然后是她尷尬的聲音:“你也不早說,那我現在是掛掉躲避尷尬還是不掛再和你說兩句話啊?” 他失笑,“快到時間了,掛吧。謝謝你的歌,和你一樣甜。你辛苦了,等我回家。” 后來聞予給他打電話唱情歌這件事不知怎么傳了出去,身邊戰友也常學著唱打趣他。 聽得多了他也快會唱了,其中有句詞,他覺得寫得不錯,他還沒告訴過聞予—— 她才是忽然闖進他心窩。 —— 這章po給的發表驗證碼是love,啊,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