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二更)
禮物。(二更)
姜家在北島市郊外建了個三層高的大別墅。 占地面積廣,四面環山,風景宜人,別墅后方建有小孩專用游樂區域,配備大型游泳池,是典型的養老居家圣地。 姜家的主事人是主母姜老太,她一生育有三子。 大兒子25歲那年因病去世,未娶婚嫁,膝下無子。 二兒子姜塵從商,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早早聯姻結婚,有個18歲的兒子。 小兒子姜野,35歲孤家寡人一枚,相親過無數次,次次都沒后續。 按理說,姜野是姜家最小的兒子,又是姜老太太40歲所生,應是萬千寵愛于一身,可他當兵前就是個混不吝的痞小子,到處打架鬧事,沒少讓家里人cao心擔憂。 直到他18歲那年,曾是掃黑隊長的姜父在金三角因公殉職,平時嘻哈慣了的姜野仿佛一夜間長大,同年應征入伍,在部隊到是改了一身邪氣,可與生俱來的糙痞跟刻在DNA里似的,怎么都戒不掉。 他幾天沒洗澡,蓬頭垢面,邋里邋遢,若不是耐打的顏值強撐著,那摸樣跟天橋下要飯的乞丐沒兩樣。 媽,我回來了。 男人嗓音嘶啞,勾著一絲困倦的疲憊。 沙發上的姜老太穿著工整的素色旗袍,白發一絲不茍的梳在腦后,戴著翡翠玉的耳環,氣質淡然,舉手投足都是大家閨秀范。 她白眼瞥他,話音略帶怨氣,一年難得見你幾次,非得生日才知道回來。 姜野一屁股坐在老太太旁邊的軟皮沙發上,慵懶的身子后仰,翹著二郎腿肆意晃悠。 老太太講究了一輩子,偏生小兒子沒遺傳她丁點優雅氣質,小時候混世魔王,大了也沒個正形。 坐起來,像什么樣子。 他胡子拉碴的歪斜坐著,笑起來眸色倒透著幾分純真。 媽,您越來越好看了。 去去,少在這拍馬屁,你能讓我省點心,我也就謝天謝地了。 什么馬屁,肺腑之言。 兩母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老太太有段時間沒見兒子,思念的緊,看著他笑瞇瞇的,被幾句話哄的心花怒放。 這時候,別墅二樓飄下個穿白裙的小身影,公主裙的蕾絲裙擺隨著動蕩的步子在空中散開花朵,裙下一雙纖細白皙的玉足,赤裸著踩在地毯上。 知曉。 姜老太一見來人就歡喜,眉目全是慈愛的笑,來奶奶這里。 小丫頭長發齊腰,海藻般的發尾蹭著后腰隨風蕩漾,她抬眼,瞧見沙發上那抹熟悉的男人身影,心頭顫了顫,呼吸發緊。 她說不上是羞還是怯,全程避開男人幽暗的注視,乖巧的坐在姜老太身側。 老太太見她沒穿鞋,兩個小腳丫凍得發抖,她皺眉,責備似的,寒從腳起,不穿鞋怎么行。 姜知曉抿了下唇,輕聲應著:在家穿鞋不自在。 老人家溫柔的撫摸她的手,寵溺的笑,你呀,看著細皮嫩rou的小姑娘,有些方面跟你小叔一樣糙,怪里怪氣。 話題很自然的扯到姜野身上,小丫頭試探著,假裝不經意的瞄他一眼,結果被人抓個正著。 她慌亂的看向別處,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男人仰著頭靠在沙發上,視線淡淡掃過來,唇邊勾著一絲玩味的笑。 老太太來回看他倆,一個盯一個躲,她到沒往其它地方想,只當是姑娘大了,不似小時候那般黏人了。 要知道當初23歲的姜野從賣去緬甸的船上救下8歲小女孩,并執著帶回家收養。 姜家上下阻撓聲一片,最后還是心善的姜老太收下她,將她安在死去的大兒子名下當女兒。 論輩分,她得叫姜野小叔。 名字是老太太取的,知曉,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她無父無母,自出生起就被無數人販子賣來賣去,若不是有幸遇上姜野,現在的她,大概正在金三角某個骯臟地做雛妓,過著生不如死的地獄生活。 小時候哭著鬧著只要小叔,怎么大了反倒不自在了,人都不會叫了。 小丫頭臉頰微微發燙,小叔好。 姜老太笑呵呵的,嗲怪的瞪著姜野,你看,全怪你,成天忙著當英雄,都沒見你認真關心過小侄女。 姜野兩手枕著頭,濃眉輕佻,她這么大了,自己會照顧自己,我一糙老爺們,關心多了她也煩。 你還好意思說,知曉都讀大二了,什么時候見你去接送過,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不負責任的長輩。 長輩一詞蹦出來,姜野明顯愣了下。 他的目光蕩過小丫頭巴掌大的小臉,清澈的小鹿眼又圓又亮,一抬眸,眼底璀璨星辰滿屏往外溢。 成。 他視線緊盯著躲閃的人兒,笑了,小侄女,我會好好疼的。 今晚姜塵一家不在,飯桌上僅有他們三人,姜野見老太太性子高漲,陪她喝了二兩白酒,老太太酒量不佳,飯畢便被保姆扶上樓休息了。 時間很快逼近夜里零點。 姜野洗完澡平躺在床上,上身赤裸著,成型的肌rou硬塊上全是深深淺淺的疤痕,這些年的勛章榮譽都化作駭人的傷疤,鑲進身體里。 他毫無睡意,兩手枕在腦后,看著天花板發呆。 窗外一陣大風吹起紗質窗簾,門口隱約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 吱溜。 他房間門被人推開。 姜野不動不出聲,閉著眼裝沉睡。 房門反鎖,來人輕手輕腳的靠近,接著窗外的月色摸到床邊,她爬上了床,從底端撩開薄薄的被毯,像一只蠕動的小獸,一點點往上挪,直到完全睡在他身上。 她身形嬌小,睡在男人強壯的身體上毫無壓力。 然后,她掀開礙事的被子,露出一雙靈動干凈的黑眸,月光下那雙眼睛似盛著清泉似的,水汪汪的惹人疼。 小丫頭試探著伸出手,動作輕柔的撫摸他的臉,指尖滑過深凹的眉骨,點在挺立的鼻尖上,停留在guntang的嘴唇上來回滑動。 黑暗中,有什么舔了下她的手指。 姜知曉腦子炸了,慌亂的想起身,卻被粗厚的大手先一步按住后腰。 她被控死了。 小叔叔.. 怯生生的軟音,叫的他胸口都麻了。 在樓下看都不看我一眼,現在又偷摸摸往床上爬... 姜野嗓音粗糲,夜間磨砂質感帶著蠱惑人的魔音,誰教你這么勾引人的? 她平時性子膽小的要命,交際能力幾乎為零,稍一緊張就容易結巴。 小..小叔叔...教..教的。 男人被逗笑了,大手撩開睡衣下擺徑直摸進去,因常年握槍,虎口跟指尖的厚繭似沙石般磨礪她凸起的蝴蝶骨。 小丫頭的肌膚細膩柔滑,嬌軟的讓人愛不釋手。 知曉。他喉頭滾著,聲音啞了。 她年紀小,那些懵懂的情事全是他手把手教的,對他的撩撥調情沒半分抵抗力,頭低埋在他頸邊,撒嬌的蹭,小嘴輕輕吐息。 小叔叔,生日快樂。 姜野心軟成一灘溫水,勾唇笑著,話帶戲謔,這就打發我了? 禮物呢? 她半響沒吱聲,掙扎著從他身上坐起來,兩腿叉開,熟練的跨坐在他腿上。 入秋了,吊帶睡裙外罩了件絲薄披肩,她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小小的紅色蝴蝶結,圈在細長的脖頸上,扣好。 低頭看他時,人兒被他赤紅又危險的眸光盯的渾身發軟。 她顫著嗓子,呼吸輕盈。 知曉,就是禮物。 喵又帶著新文來了,這個應該是你們喜歡的味道吧,啊哈哈,雙更送上! 記得收藏偷豬留言一條龍服務哈,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