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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川(下)

    

折川(下)



    原來他嘴里的清凈地方卻是宜人坊的賬房,酬夢腹誹這人也不嫌銅臭,卻眼見白嶗三兩下就撬了鎖,還沒來得及問他這手藝在哪學的,就被他一通拉扯進了屋子。

    他卻被她抵在墻上,白嶗三兩下就脫了自己的褲子,引著酬夢taonong那話兒,男人還真是容易動情,手里的東西熱力逼人,她靠在他的肩上,并不似白嶗一般著急。四周熱鬧極了,燈光映天,白嶗的兩頰也是被燈火烤熱了,貼在她的胸上竟有些灼人。

    白嶗分開她的一條腿,只探了兩只手指進去,她的那處又熱又緊,rou腔緊密得吸附著他,每一次探送都能換回更熱烈的呼喚,兩人換了位置,白嶗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迫不及待把自己那話兒送了進去。

    慢慢的,先別動。酬夢雙手攀著他,一條腿搭在她的臂彎,她用深呼吸克制自己呻吟的沖動,可白嶗完全不顧她的懇求,一味戳弄她最受不住的那處。

    酬夢難以置信竟然會從自己口中發出如此嬌吟,他仿佛已經忘了自己身處何處,恥骨相撞的聲音清冽又yin靡,白嶗緊盯著他們相交的地方,洞口激蕩而出的白沫蹭上了酬夢的毛發,她完整而順從地被他cao弄,征服的快感超越一切,鼓舞他次次頂到最深處。

    酬夢已經淋淋漓漓丟了一次,白嶗把她翻過去,伏在她的背上淺入淺出,衣服都脫了,事兒還沒做?

    酬夢此刻正飄飄欲仙,懶得搭理他,白嶗使壞把那物件拔了出來,曳出幾滴春水,酬夢咽了咽口水,總算是潤了嗓子,撐著那賬本架子輕顫,白嶗那話兒頂著花澗,威脅道:老實交代,你跟他到底成沒成事?

    她微微側頭,眼角吊著魅惑,你感覺不出來?

    白嶗再次整根沒入,酬夢綿綿長哼了一聲,白嶗咬著她的耳朵,換個人,誰都可以,他不行。

    她笑問:為什么?

    我不喜歡。

    那荷風呢?

    什么?她的上衣被他扯掉了一半,斜斜露出半只肩膀,白嶗從她腋下探去,蹂躪她的一只rufang。

    酬夢想到荷風胸前的搖曳,使勁夾了他一下,白嶗差點沒給她逼出來,懲罰般擰了下她的屁股,等等、好深她可是愛上了你,折川哥哥叫到你心里了罷?

    吃味了?

    易宵都沒能收服她,她選了你。

    那又如何,我只想干你。

    酬夢話沒講完,白嶗突然提了速,她知道他這是快到了,忙求道:好哥哥,別射在里面,求你

    白嶗如她所愿推開了她,酬夢雙腳虛浮帶倒了賬本架子,他撐著墻交代給了那一株蘭草,隨后撈起酬夢從后窗跳了出去。她尖叫一聲,下一秒已經被他藏在后罩房的一處死角里了。

    酬夢忙撈起褲子,踢了他一腳,褲子都沒穿!

    誰讓你那么大動靜。

    她借著一點微亮檢查了玉帶上的掛件,好在什么都沒少,沉沉送的鈴鐺也還在荷包里,長舒一口氣,這才有力氣穿衣服,誰讓你推我!

    白嶗已經收拾好了,他熱出一身汗,倚著墻搖扇子,栩栩?為什么不讓我在里面?

    酬夢就知道他要多心,坦白道:那玩意太磨人,你試試呢?等它慢慢兒、慢慢兒從那出來

    哦,我覺得你又重了。

    你是縱欲過度,小郎君還是克制點罷。酬夢拍了拍他的臉頰,搶過扇子,又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小世子,你晚上別來,我要跟小魚jiejie睡。

    白嶗不好繼續招搖,先去門上等她了,酬夢因想著要跟沉沉道別,四處問了一圈,都未尋到人。她路過沉沉的房間,宜人坊這些花娘的房間,不管有無恩客,只要入夜是絕對不會滅燈的,可她這屋里卻黑著燈。酬夢推門而入,聽見有哭聲,試探著喚了兩聲沉沉,那哭聲頃刻停了,屋里有些細微的血腥味,酬夢有些躊躇,沉沉,是你么?

    不是

    酬夢一聽就是她的聲音,也顧上許多,忙跑了過去,借著外面的亮點了燈,卻看她蓬著頭,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破布,她的一只椒乳上布滿了牙印,床單子上還沾了不少血,她扯了扯被子,夢郎,你別看我。

    酬夢把燈放下,在她床邊坐下,問道:這是怎么了?

    沉沉撲到她懷里,把事情前前后后講了一遍。原來是狄修在席上跟幾個人編排酬夢的不是,沉沉聽不過去辯白了兩句,他當時認了錯,后面卻趁她回房換衣服的時候把她撲到了,沉沉今日身上還有月事,她說他到底沒硬起來,后來硬是把那話兒往她嘴里塞也是沒用,就把她打了一頓,讓她認了錯才放了她。

    沉沉止了淚,罵道:他怎么也算讀書人,銀子也不花一個,就想占便宜,真是不配做人!

    酬夢真是對狄修忍無可忍,恨恨道:我早晚得收拾了這個敗類!

    沉沉難得看她臉上如此嚴肅,別,千萬別再為了我惹事了,沉沉不值得,我明兒就好了。

    那你日后也千萬別為我出頭了。

    那不成,我不能任憑他們糟蹋你的名聲。

    酬夢幫她拆了頭發,兩只蜻蜓翅膀都被弄歪了,她一邊幫她修理,一邊自嘲道:你的夢郎可沒有什么好名聲,千萬別犯傻了。

    沉沉也知道自己不該沖動,這話要是傳到鄭媽耳朵里一定又要受罰,她乖順地伏在酬夢肩上,甜甜問道:夢郎是來找我的?我今兒不能服侍你,你還留下么?

    酬夢把蜻蜓釵放在她手里,笑道:我從不在這過夜,你忘了么?

    真可惜

    沉沉,治茗是個好人,他很喜歡你,你不知道么?

    沉沉的語氣馬上冷了下來,反問道:難道就因為他是你哥哥,你才不接受我的么?

    想到哪去了?我還不至于這么迂腐,只是他吃醉了都在喊你的名字,我怕你錯過了真正愛你的人。

    她把酬夢推開,轉過身道:夢郎請回罷,我可不是那種稀罕別人的愛的女人,他愛我是他的事,我愛你是我的事,你不會因為他愛我就不接受我,我也沒法因為他愛我而接受他,夢郎要是想撮合我們來減輕愧疚感,就省省罷,沉沉寧愿不愛你了。

    酬夢有些自慚形穢,好,你說得對,是我逾越了,你的感情應該由你自己決定,我幫你叫人來,今晚的帳我會讓他們記在我那里,你好好養著,好不好?

    不用,他們會誤會你,下次罷,你想送錢沒必要著急這一回。

    沉沉起身把酬夢送了出去,囑咐道:那個鈴鐺能保平安,你可別送給別人,不然就不靈了。酬夢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道了聲再會便走了。

    她遠遠看著隔著一道門交談的白嶗和荷風,歪了歪頭,東風是上天的信使,把每個人秘密帶走然后送向四面八方,送給對的戀人心意,送給壞的戀人煩擾。春夜有著最豐富的情緒,他們每一個人都難免沾染上一些春意,無論是駐足不前的酬夢,還是湖邊獨酌的裴淮,院中望月的易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