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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約(中)

    

赴約(中)



    我想請郎君還我自由。白嶗道。

    裴淮專注擦琴,并未馬上回應他。

    你也清楚,你的自由不在我手里,何必來問我要。裴淮把那控制蠱蟲的秘方遞給了他,白嶗接過,卻見暗廠的火漆仍在,驚訝于他竟沒打開過。

    他接著道:十年間,我們合作得不錯,你做了你該做的事,似乎不該做的也做了。

    白嶗再次低下了頭,裴淮卻笑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越了線,我就不能再用你。我本意是想讓你成為我在她身邊的影子,沒想到你過于招搖了些,賈青跪了一晚上,就為了讓我饒你一命,他不信我不想殺你我是想的,可是以酬夢的聰明,你死了,哪怕走了,她最后都要恨到我頭上來。

    除了迷仙引,白嶗不知道眼前人還有什么法子能動得了他。他賭氣似的:她不會恨你,栩栩,她根本不愛我。

    只要你有膽量走進她,她眼里就再不會有別人。

    白嶗把這句話藏在心里,只要他活著,只要他還有希望,他就絕對不會說出口。他的確招搖,他才不甘心做別人的影子,他想要她,作為白嶗擁有它,站在她的身邊,而不是躲在暗處。酬夢不是一個只能呵護景仰的物件,裴淮根本不懂她,更不配接受她的愛。

    這些年,他私下截存了酬夢最好的記憶,這是他專屬的酬夢,他永遠不會給眼前的人分享。無論是她的夢囈還是夢回后的眼淚,他一個字都不曾寫給他,裴淮此刻臉上難掩的疑惑,在白嶗看來就是對自己命運最好的報復。

    賈青告誡他的關于如何做奴才的那些話,他從來沒放在心上,酬夢說了會盡快愛上他,他不會舍得讓她愛上一個奴才,他是白嶗,所以她只會愛上白嶗。

    在這場戰役中,他永遠不會認輸,就算贏不得酬夢,他也不想輸給裴淮。可無論酬夢在心里如何想,只要她在言語上拒絕與裴淮的可能,白嶗就覺得有希望,他就有力量繼續爭下去。

    栩栩?你信里都稱她為世子。

    裴淮為他的幼稚而感到可笑,他還小,對情感越患得患失就越是想打上自己的標簽。那個想法再次涌上心頭,可是他卻又不敢相信。酬夢眼神里的曖昧帶著似有若無的暗示,然而他寧愿相信她心里的那個人是易宵。

    如果是易宵,也挺好。裴淮這么想著,或許是更好,他們都是善于偽裝的人,他們的靈魂都為rou身所困。雖然他自己也老了,這近二十年的時光,他的光彩或許在她出生前就早已不在了,難道酬夢愿意用他腐朽的rou身來襯托自己的青春么?一定不會的,易宵才是她的選擇。

    你這樣的心思不該隱瞞我,也不該讓我自己發現。怎么?你還想擁有她么?做她的男人,還是讓她做你的女人?你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身份?

    十年歲月仿佛被凝縮成一點,裴淮看著眼前挺胸抬頭,直視他雙眼的少年,恍惚間仿佛還身在那輛馬車上,在那場暴雨中。

    你答不出來,是沒有答案,還是答案難以啟齒?

    酬夢栩栩的性子,要她熬這樣的日子果然艱難,可你真的只想做個解悶的么?在她身體上需要時找你,難道你的欲望這么容易就能得到滿足么?他沒必要刺激白嶗,他找他來,并不為打擊他,反而還為鼓勵他,可是他胸中那股濁氣悶人,他忍不住。

    我沒有。白嶗反駁道。

    裴淮起身,俯視著他的背脊,揚聲道:沒錯,你一無所有,所以你就想占有她!你背叛了我,日后也會背叛她,你永遠找不準自己的位置,永遠為自己的存在感到迷茫,你難道心甘情愿就這樣活著么?

    白嶗沒有遲疑:我愿意,只要能在她身邊,我愿意。

    你我都是男人,就不要彼此欺騙了。一年可以,十年可以,再遠,日復一日的守候和等待,等她把心放在你身上,你做得到么?過去十年你除了她沒有別的生活,我放走你,你接下來要做什么?看她跟別人恩愛歡好,然后繼續等待?

    你問我要自由,然后把自己鎖進她的籠子里,可是栩栩她連鑰匙都不愿拿,你的自作多情,真讓我惡心。

    他的袖子拂過白嶗身側,他掐住,在手上一纏便把裴淮扯在眼前,白嶗受夠了他的詰問與侮辱,另一手已經握在了匕首上,白嶗反問道:那你呢?

    我?裴淮眼中閃過一絲惶恐,白嶗沒有放過他眼中的信號,他們暗廠出來的,向來不會直面敵人,但若被情勢所逼,只有針鋒相對才能絕處逢生。

    他接著問道:你敢么?

    他語氣中帶笑,那雙鳳眼露著寒光,我知道以你的閱歷,這點小把戲根本瞞不過你,可是主子,難道你就坦坦蕩蕩,無愧于心么?你為什么不早點拆穿我?你放縱我,難道僅僅是讓我為栩栩繼續賣命么?你明明把她讓給我了,為什么又后悔了!

    裴淮笑道:莫要強詞奪理,是你配不上她,跟我沒有關系。

    白嶗不信他能藏得住,可她愿意,她愿意走進我,她愿意給自己機會,你那張紙是我們歡愛時栩栩親手撕的,是她讓我背叛了你,莫非你愿意看到我寫那些么?她求歡時會是什么表情,她受不住時是怎么求饒的,你想知道么?

    白嶗卻有些后悔,酬夢不該是他用來對抗裴淮的砝碼,無論她愛上了怎樣錯誤的人,她對自己的心沒有假。可白嶗不想怨她,也不想怨自己,只能把所有的恨撒在裴淮身上。

    然而他這一拳仍是打在棉花上,裴淮臉上只是淡淡的,甚至比剛才還要平靜。

    裴淮道:她只是我故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