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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酩酊酬初景在線閱讀 - 怨女2

怨女2

    

怨女2



    酬夢剛進狄舒的院門,醉月就撲了上來,纏著她走不好。狄舒那已經擺好了酒菜,酬夢凈了手坐下,先敬了狄舒一杯,翁孫二人吃了頓合樂的飯,酬夢卻因不愿狄舒多飲,早早撤了酒下去,二人都有些不盡興,卻也只能作罷。

    飯后狄舒拿了個描金的匣子交給酬夢,不過是阿翁的一點兒私房,你拿去使。

    酬夢親手接過,抱在懷里笑得燦爛,多謝阿翁,酬夢的樂子全指望這個。

    酬夢盛了碗烏雞湯給他,狄舒喝了一口,灰白的胡子上掛了些油星,從前你父親他們過生辰,我也都是給這些金玉財帛,可不見他們像你似的歡喜。

    酬夢也自盛了一碗,想到這烏雞湯最補氣血,讓小廝一定給易宵那送去,又笑道:您不知,他們許是懼怕阿翁威嚴,不敢在您面前得意忘形,若他們當真如面上那般清高,那這洛陽城早就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大同人間了!

    狄舒道:還是我的酬夢伶俐直爽,就是這一匣子財寶也換不來一盞萬里春啊。

    酬夢雖也饞酒,但仍道:今兒已是喝了不少了,阿翁還是顧惜些身子,酬夢還指望您這個財神爺呢!

    狄舒喝完了湯,覺得肚子有些撐,由酬夢攙著在院子散步,走了幾圈后,酬夢因覺得風大,硬是拉著他回了屋,狄舒進屋后給吳興發使了個眼色,他便帶著下人離了院子。

    狄舒這才問道:那裴濯纓今日從杭州回來了?

    酬夢心頭一跳,她知道狄舒這不是臨時起意才問的,只敢老實垂眼稱是,狄舒又問:他那杭州刺史做得不錯,卻回來補個什么國子祭酒,你可知為何?

    酬夢木著臉答道:裴先生自然是成也羅家,敗也羅家江淮是個好地方,進可圖天下,退可自稱王,前幾年宮里不太平,這撥人眼睛總盯著上面,怕是王公公那邊已是控制不住了,上面要換人,依您看,這太平日子還有幾天?

    狄舒聽完不屑一笑,厲聲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江淮的這幾年風調雨順,民亂卻一直未息,他們那伙人是只想著自己的權勢,把民生根本混忘了,可裴淮在那做了些事,羅展林不容他,現在官員任派都在北司手里,王九良正好出手。

    王九良有兵,圣人動不了他,只能牽制鄭程,裴淮到底是個人精,這種局勢下還能給自己博出一條出路,祭酒的位子雖不高,可翰林學士是位同內相!咱們的太平日子從他下船就結束了,酬夢,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鄭家與羅家已經是成不了了,他對你也甚是滿意,而你為何這么大張旗鼓的要那羅易宵住在咱們府上,他裴淮跟羅家是什么關系,你想幫他,我只怕你引火燒身!

    酬夢聽狄舒語氣愈發嚴厲,忙在他腳邊跪了下來,阿翁,易宵待我真誠,我也本無心利用他,更無心害他,況且我們已是退無可退了,若此時不表態,難道再由著他們劫了我逼您么?

    狄舒讓酬夢起來,在自己身邊坐下,嘆道:癡兒!我這條老命還能撐個幾年?可你呢?若有一天出了事,無論裴淮還是羅易宵,哪個能救你?

    這話問得酬夢鼻子發酸,一汪熱淚堵著眼睛,她抽噎道:我本來也沒指望他們能救我那您又為何不退干凈,今兒又去巡了營,為何還留著那支精衛在手上?您也知道您不過是他們互相制衡的一環,在這座城里若沒了利用價值反而更危險,我實在不愿您再為我的將來這么殫精竭慮了,酬夢打從心眼里厭惡這一切,可是又逃不開,阿翁,我

    狄舒用手給她拭了兩頰的淚,這幾日天干,他手上又有些皸裂,又怕搓疼了酬夢的嫩臉,是阿翁不中用,若早知如此,我斷然不會讓你回來,什么爵位,什么狄家,不過是阿翁當日害怕晚景凄涼,是阿翁太自私了,酬夢,你的命不該這樣。

    阿翁,我以為我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您看透了,我、我看不起這樣虛偽算計的自己,不想在您面前丟人,可、可是我心里有數,您別厭惡我,酬夢并無壞心。

    狄舒的聲音干澀,你以為戰場上只有刀光劍影么?手里握著將士的性命,頭上頂著天子的責令,那是人過的日子?盡忠盡忠,算計算計,反而把自己算計進去了,要沒你,阿翁這輩子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圖什么!你不過為了我,阿翁怎會厭惡你啊!我只怕你被人利用了,你才幾歲,他們都是些什么人,心眼子多得能把心鉆空了,能被你算計了去?你老實說,裴淮到底跟你是什么關系?

    酬夢擦了擦淚,她哭紅了眼睛,眼神不再清澈,盛滿了無奈與委屈,酬夢道:沒有關系,他與我能有什么關系呢?連我也不似幼時單純了,自然也不指望他能單純,就像您說的,他既能搏出來,就不能輕松把自己撇干凈,這水越渾,咱們才越安全不是么?

    狄舒最怕她犯傻,對那裴淮生了心思,聽了她的話又微微松了口氣,酬夢,別犯傻,也別發愁,阿翁就算把這天給你戳個洞,也不會讓他塌了砸著你,別哭,你樂呵呵的阿翁才瞧著歡喜。

    酬夢聽了這話卻更覺口內苦澀,伏在狄舒腿上抽泣。這十年,頭頂那片云始終在變著形狀,不變的只有這城中的算計和猜測,酬夢的喜怒哀樂,不過就如那月相一般,適時而生,偶有烏云掩月,她反倒覺得痛快。

    她把這些寫給裴淮,她信他,酬夢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出口,可是他回來了,他又成了這洛陽城中不自由的一份子,酬夢哭自己,更哭他。這樣的日子她不想要,可她怕死,人血的溫度與半掛的頭顱讓她反胃,所以她不得不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