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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身心一顫。“夫人不會,我教你,若是不敢看,那便閉上眼睛。”靳九歸的話,溫柔的像是頭頂?shù)脑鹿猓瑴厍楣怨蚤]上了眼睛,咽了咽口水,感受著身后的人擁著她。寬厚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拿起了劍,慢慢的抬了起來,指向正前方,隨后輕輕一用力,往前一推。邑安發(fā)出了一陣悶哼聲,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溫情連忙喊道,“夠了!”雖然她恨邑安,但是,這樣的程度真的夠了!邑安緩緩咧開嘴,腥熱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如此,夫人可是滿意了?”靳九歸這才抽回手,放下劍,昏暗中,紫色的血液順著劍端流淌而下,無人可見。邑安捂住胸口俯下身子。拾起了那賬本揣在懷中,聲音沙啞的開口道,“多謝靳公子。”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緩慢的離開。聽到了腳步聲,溫情才緩緩的睜開眼,只看到一個蕭瑟至極的背影。“忘了告訴邑公子,劍端有毒,邑公子時辰不多了。”靳九歸沉沉開口,邑安腳步一停。手緊緊的攥住衣襟,后繼續(xù)朝前。溫情頓時臉色一白,意思是,邑安會死?是不是,太狠了。她不是怪靳九歸,她知道靳九歸的意思是讓她報仇。只是這種對人命的肆意處置,不是心軟,也不是善良,只是她對于這種方式。尚且還無法習(xí)慣。靳九歸盯著她有些茫然的眸子,沉聲道,“這是我的方式所能給你的公正公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傷她一分,十分償還。溫情還在愣然中。靳九歸垂眸,嚇到了嗎?拓昀上前提醒,“主子,麻姑還等著呢。”靳九歸的心狠了一狠,無論如何,她終究是要習(xí)慣,“拓輝,送夫人回府。”拓輝點點頭。溫情回過神,跟在拓輝身后,一步一步的朝著宅子走去。身后的靳九歸看著溫情的背影,眸中神色莫測,最終還是一沉,離開了巷子。落寞的窄巷避過了熱鬧的城市中心,只有一個人還拖著沉重的步伐,強忍著胸口的疼痛以及身上的不適,在昏暗的燈光下,翻閱賬本,撕掉了一些重要的部分,一點一點的將它們吞咽入肚。最后拿著賬本,在臨近教坊司的時候痛苦的難以站立。硬是蹣跚著腳步,一點一點的撐到了教坊司門前,敲響了那一輪如月圓的大鼓。待有人出來后,才用盡了最后一口氣,朝著來人緩緩將遮掩之言全盤拖出。那人一驚,拿過賬本翻閱,更是一震,再看向邑安。他卻是一點一點的倒了下去。而靳九歸前往客棧,舒兒早已等在了哪里。玉笙還是一臉茫然,想問舒兒,舒兒卻一直在焦急的等著誰。直到靳九歸進來,舒兒才松了一口氣,連忙拉起了玉笙。“來了!”玉笙看著面前的男子,一臉茫然。不知舒兒讓他等什么,為何還不回家。靳九歸朝著舒兒道謝,“多謝姑娘。”玉笙一臉茫然,又見靳九歸朝他點頭,“也多謝這位公子。”玉笙更懵懂了,“舒兒,這位是。”靳九歸答應(yīng)過舒兒為她掩飾,倒不說這一切來的這樣巧哦,開口道,“不知公子可還記得,上個月,曾遇見過一個壯漢拐了一位夫人。”一提起此事,玉笙就羞愧的低下了頭,“記得,不過我沒能救下那位夫人。”“不,多虧了公子當(dāng)時拖延了那中年男子一段時間,才讓我夫人得以相救,但是卻沒能找到更多的證據(jù),恰好這次麻姑再次出手,遇見了這位姑娘,姑娘倒是熱心的愿意幫忙,進入閑玉閣,當(dāng)場揭穿閑玉閣的陰謀,所以我才讓人引了公子來,幫忙做了這一場戲。”靳九歸開口。舒兒終于放下心來,笑著看玉笙,“宋玉笙,你放心吧,我好好的呢!”玉笙一怔,隨后面上一喜,“你是說,那位夫人得救了?”靳九歸點點頭,“不過被嚇住了,所以無法作證,我只能讓人跟蹤麻姑,才發(fā)現(xiàn)了舒兒姑娘。”玉笙看著舒兒,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舒兒,你真厲害!”摸了摸頭,“不像我,膽小懦弱,除了會念書,什么都不會。”舒兒瞇了瞇眼睛,笑道,“誰說的,我連讀書都不會呢,就能耍些小聰明,宋玉笙,你可比我厲害多了。”聽到舒兒一夸,宋玉笙連忙笑了。“不過此事事關(guān)重大,為了避免二位發(fā)生意外,我會派人護送二位回家,并且保護二位一段時間。希望二位不要介意。”靳九歸開口,這也是為了避免牽連無辜。玉笙倒是想拒絕,剛擺擺手,被舒兒連忙打下,朝著靳九歸笑道,“那就麻煩公子了。”她是在那莊子里待過,她知道那群人是不好惹的。若是能讓這人保護她和玉笙,那肯定是好的,只有宋玉笙這個傻子才會拒絕呢。不過想了想,舒兒卻是想起了一個人,心頭有些難安。“公子,可否讓我見一個人。”靳九歸頷首。“我想見見金姨。”她裝乖賣巧得了金姨的信任,不知今晚過后金姨會如何。“你們可以暫且在這里住幾日,等到事情塵埃落定,閑玉閣必然不復(fù)存在,此事并非是金姨主使,到時候她無處可去,你有機會與她見上一面。”靳九歸應(yīng)下。離開了客棧。靳九歸回了溫情的宅子。溫情回到宅子后便去休息了,腦海中緊繃著,雖然沒有看到邑安的模樣,但是那把劍在她手中,刺向了邑安。她聽到了劍端刺入邑安胸口的聲音。如同碎布一般。她回不去了,所以她要習(xí)慣這里,習(xí)慣靳九歸為她報仇的方式,這里真的是別人給了自己一刀,自己也能捅一刀還回來的那種。沒有法令上的各種罪名,各種限制,果斷而又直接。想著想著,便覺得累得慌,不知不覺困極便睡。靳九歸推開門,發(fā)出了嘎吱一聲,床榻那頭的小身子骨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在被子中。到靳九歸走近,才顫了一顫。以為她醒了,但一看。紅潤的小臉上,眉頭緊皺,閉著眼睛,手緊緊的攥住被子,明明是寒冬臘月,額頭上卻滿是冷汗。這是做噩夢了。將外衣脫下掛在一邊,多做輕敲,小心翼翼的躺在溫情身邊,將她攬了過來。溫情這才安靜了下來,眉頭漸漸平復(fù),攥住被子的手,緩緩的松開,安安心心的滾進了靳九歸的懷中。靳九歸這才勾了勾唇,闔眼休息。駙馬府內(nèi),長樂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