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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眨眨眼,靳九歸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貼心了。但是確實如此,到時候她必定要置辦些其他的,阿正畢竟是外來人,若是有個男人跑腿也是極好的。“那就謝謝你了。”溫情道謝,只見靳九歸頷首,眉眼下滿是幽怨之色。溫情擰巴著眉頭走了好遠,總覺得有些怪異。但是上午上街聽到的傳聞,想了想,若是不辟謠,怕是沒有人會嫁給靳九歸,不過難不成要她叉腰朝著人群大吼一聲靳九歸沒毛病,不陽痿不早泄,沒有花柳病,也沒有不孕使?搖搖頭,自個兒臉就紅了。身后總感覺有一雙眸子看著她,帶著復雜的情緒。溫情陡然想到,為什么要和靳九歸分開,因為他不顧她的意愿替她做了決定,有些決定一旦做了就無可挽回了,而靳九歸卻沒有為她考慮過,并且以一種報復的方式來告訴她。這說明他……腦海中一瞬閃過了三個字:欠調(diào)教……罷了罷了,溫情也不在想,如今決定已經(jīng)做出,她還沒法放下那個坎兒,走一步算一步吧。第三日姚氏走的時候,她和靳九歸送到了汴京城外。百姓都是八卦的,一路指指點點,各種猜測,隔著車簾子都能聽個七七八八。在人群中,有一名帶著面紗的女子,看著靳家的馬車,手中的絹帕絞成了一團。公子對她這樣好,竟還被那不知好歹的女子給休離,如今公子的名聲因為此事一塌糊涂,只怕今后再無翻身之日。許久之后,手卻是松開,面紗下的嘴角卻是連連苦笑。如今,她還能怎么樣呢?公子的性子她最是知曉,如今的她犯下錯事,已經(jīng)失了公子的信任,不可能再回到公子身邊。前些天官府撤銷了對她的緝拿令,她卻沒有一絲輕松,就像眼前條條大路寬敞,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轉過身,離開了喧鬧的人群,走上一條安靜的偏道,卻被人突然從身后抱住。面前一雙yin邪的目光對她上下打量,如姻頓時大驚失色,用力掙扎,正欲呼聲卻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捂住,面紗落下,那兩雙目光更是發(fā)亮。伴隨著眼角絕望的淚水,消失在了街角。如姻失蹤了。之前靖康王拿著畫像去了府上讓當日去了宴席的人認,果然有人認出了那侏儒牙子。如姻也在一番盤問下,確認了她當時并未前去。因為按照當年薛家所住之地在那個時段。周圍本是拆遷荒院,但是就在臨近百歲宴時好巧不巧來了一家人在官府處辦理了暫住證明,入住了那院中。那暫住證明不過一個月,而后一家人消失無蹤便可見蹊蹺,查其名字,卻是假名。而當年辦理這暫住證明的何大人早在六年前辭官隱退,查無蹤跡。一切都指向當年的事情乃是有人蓄意陷害,靖康王便親自去衙門撤了對如姻緝拿令牌,靖康王重查當年之事,此番動作讓各方人馬警惕起來。之后靳九歸曾讓人傳話給如姻,已經(jīng)為她在安泰置辦好了一切,她可以回鄉(xiāng)靜養(yǎng),只是此事已經(jīng)了結,憑她對溫情所做下的事,靳家對薛家已經(jīng)仁至義盡。當年靳家因為此事被打入了荒地。長時間無以再起,一部分原因亦是有薛南的責任,薛南作為廚師,竟輕而易舉對小孩卸下心防,后廚之地許陌生人隨意進入,導致敵方有可趁之機。要知道,卸下了防備,無論是在何時,那都是危險的。聽到如姻失蹤的消息,靳九歸心中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兒。姚氏離開的第三天,溫情將那些干蛤蜊全都熬成了耗油,并且不停的換料,有了現(xiàn)代的九分模樣,儲了一大罐準備帶走。靳九歸也為她找好了宅子。地方不遠,靳府出門左轉拐個角就到了。讓紅袖添香收拾了東西。靳九歸派來了拓輝還有幾個侍衛(wèi)幫他們搬東西,本就地兒大人少的靳府,現(xiàn)在更加的空蕩。靳九歸站在院子前,院子里沒有溫情與玉寶來回鼓搗的身影,沒有滿地曬著的作料,顯得干凈而又整潔,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一絲落寞,細長的桃花眸子中閃過一絲暗淡。“公子,中午可是要些什么,正義這就吩咐人去做。”正義看著自己公子的身影,倒是有些心疼了。少奶奶也正是的,走的干凈利落,一點也不留情面,準備了兩輛馬車,正午之前就咻咻的把東西給弄走了。靳九歸側了側頭。搖搖頭,“不必了。”心中有些悶。只是覺得這宅子當真是無趣的很。正義擔憂道,“公子,身子重要。雖然少奶奶走了,但是這飯還是要吃的呀。”靳九歸斜眼,“你家公子幾時說了不吃飯了?”正義一怔,“那公子的意思…”靳九歸瞇著眼睛悠悠道,“去看看你家少奶奶何時升火。”正義先是呆住,后是睜大了眼睛,公子何時學會了這種蹭飯的勾當!不過正義還是不想看著自家公子孤零零的在家吃糠咽菜,去了溫情的新居,讓看門的人等著,什么時候開飯了傳個話,反正也就一條街,不遠。除了紅袖添香玉寶阿正,其他的人都是靳九歸的人。看門的侍衛(wèi)自然是點點頭,站在門口,卻是賊眉鼠眼的往院子里瞅。但是左等右等,也沒見廚房升火。今天剛搬家,溫情忙不過來,幫著紅袖添香一同整理打掃。紅袖添香拒絕了好幾次,也沒能阻止溫情,這一收拾就是三個時辰,哪里還有空做午飯。眨眼間收拾完了,但是也夕陽西下了。靳家書房內(nèi),靳二爺?shù)亩亲咏辛藥谆亓耍x都聽的尷尬,跑了幾趟,最后卻得來一個少奶奶準備出去吃的消息!靳九歸臉黑了,剛搬出去就出去浪!像什么話!“去哪兒了?”“公子,少奶奶說出去吃小吃,今兒是十二月十五,晚上有小燈會,街邊擺的小吃也多。”正義回道。逛燈會?靳九歸挑了挑眉頭,起身去了衣柜,拿了一套才做不久,不成穿過的新袍子換上,開口道,“我們也去逛燈會。”正義頓時一臉驚恐?燈會!不是吧。“公子,您…您真要去啊…”正義結結巴巴道。去年一月,公子回來得晚,正砰上燈會,不過那一條京河路,那簡直是噩夢!他和拓昀通過了重重阻礙,來到公子身邊。看著自家公子身上被插的滿是燈籠,一個個圓滾滾的,把公子插的跟冰糖葫蘆似的。還有姑娘蜂擁而上,將公子圍了個團團轉,他和拓昀忍不住笑了。然后公子就黑著臉就吩咐他倆繞著汴京城的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