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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出興趣,至少讓他三個月內不納妾,還是可以吧。于是,在午膳時分,靳九歸便接到正義轉述添香帶來的盛情邀請。“主子,二少奶奶邀請您中午與她共進燭光午餐。”☆、7.這個燭光午餐萬分周全……靳九歸皺了皺眉頭想直接拒絕,但燭光午餐四個字聽起來,又莫名的有些好奇,想到那香甜的味道還在味蕾上徘徊,最終還是抿抿唇冷冷的應下。“好。”他倒要看看,她在玩什么花樣。與此同時,姚氏與靳修儀也到了用膳的時刻,靳修儀心中像是千萬只螞蟻在撕咬,密密麻麻的有著啃噬的疼,一刻也不曾停歇。可下人端來了午膳,卻對他鞠躬,“二少奶奶說這個時辰公主當是回來了,所以就不留大…駙馬在府內用膳了,請駙馬路上小心。”腦海中的世界徹底崩塌,僵了半晌才搖搖欲墜的站起來,朝著姚氏拱手,“修儀差點忘了時辰,這個時候長樂想必已經回去了,修儀告辭。”“駙馬慢走。”姚氏連忙起身,姚氏本是續弦,當后母本來就尷尬,如今靳修儀入贅皇家,后母長子之間更顯生分。看到靳修儀離開,姚氏卻是有些欣慰。情兒既想通了那便好。得到答復的溫情也開始手忙腳亂的布置起來,如“她”所言,靳九歸果然禁不住誘惑,再兇又怎么樣,不過是個高冷的吃貨,只要是吃貨,她就不愁沒有辦法。在西餐廳各種約會撩妹的技能她看多了,撩個漢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桌上鋪了紅布后,在擺臺上找了個形狀相宜的木雕,點上三根蠟燭,放到桌子中央,被蓋的嚴實的瓷盤兩側擺上刀叉,整個房間用紅紗遮掩門窗,擺上蠟燭,硬是擠出了幾分燈光幽暗的神秘氛圍,總之,溫情是十分滿意的。添香支支吾吾道,“小姐,這……這大白天的,您真要……”溫情大手一揮,“去請他吧,你家小姐會給他一個難忘的回憶。”這回憶對靳九歸果然很難忘。若干年后正義依舊還清晰的記得,當時他站在自家公子身后,看到了鋪了紅色桌布的圓木桌,幾百兩烏木所精雕的擺飾上,三根白森森的蠟燭亭亭玉立,桌上的刀具還泛著微弱的光。四周都是被紗窗透著陰暗的紅色,光天白日,竟讓人看了心頭有些發憷。靳九歸沉眸,立在門口許久都不動,但誰也看得出來靳九歸臉色不佳。溫情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進來啊,進來他就知道了。“燭、光、午、餐?”挑著眉一字一句,冷笑一聲轉身就走。溫情頓時就慌了,這個結果不對啊!當機立斷端上盤子,順帶取了一根點燃的蠟燭,追上靳九歸的步伐,跳到他面前。“夫君你看,我予你變個魔術。”不等靳九歸拒絕,連忙揭開蓋子,盤子當中是滋滋作響的牛排,上頭放著兩朵西蘭花,溫情用蠟燭輕輕一掃,酒被引燃,藍色的火苗迎風而出,空氣中彌漫出牛rou最原始的香味。溫情連忙討好道,“這道火焰牛排味道是極好的,夫君嘗嘗。”說完,將牛排往靳九歸面前一送。靳九歸早已停下了腳步,眼神瞇成一條縫兒,看著溫情跟變戲法兒似的遞上那一整塊牛rou,周遭的目光均是落在上頭。火焰牛排?毫無疑問,他感興趣。抬眸瞧見了溫情滿臉期待的模樣,恍惚間,好像和當年那個怯生生的站在溫伯身后的女子,分割成了兩個模樣。☆、8.這個人對她警惕很高啊……“夫君嘗嘗?涼了味道可就沒有那么好了。”溫情眼巴巴的看著他。不是說這貨好美食嗎,怎么看起來無動于衷,怎么說這牛排在這里也是沒有的,就算看在它新奇的份上也該嘗一嘗吧。紅袖添香也是驚住了,自家小姐一個人在廚房里鼓搗,如今怎的還會變戲法兒。終于,靳九歸動腳了。和大爺似的,轉過頭就朝著屋內走去,溫情這才終于松了口氣兒。待坐下之后,溫情極為識趣兒的交換了二人的盤子,又給靳九歸表演了一次火焰牛排,映著昏暗的氛圍,這次看起來更為奇妙。一直到火滅,可以用時,靳九歸始終未曾動手,只是坐著,低垂著眼眸投向那桌上的刀叉,淡然無波。溫情這才想起來他哪里會用刀叉啊,連忙輕輕的咳了咳,見他抬頭看向自己后,打直脊背,應著自己的習慣,左手執叉,又手執刀,優雅而又緩慢的切割著盤中多汁的牛rou,輕放一塊在嘴里。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唯有眾人默默圍觀。美味卷席舌尖的剎那,便是溫情也不知道她的眸光倏然一亮,燦若星辰。七分熟的牛排,她的最愛。靳九歸眼眸一沉,從來不知道她有如此沉迷于美食,在溫家之時,他曾看過她用膳,戰戰兢兢恪守禮儀,但在他眼里,像是味同嚼蠟,那樣的她選擇看似溫柔實則怯弱的靳修儀再正常不過。如今看她安然享受美食帶來的愉悅,變化極大,他好像也有些餓了。給正義使了個眼神兒,正義便了然的斂袖上前,用一個銀針插在牛排上,針未變色,確認無毒后便紅袖退了出去,貼心的關上門。氣氛霎時低暗了下來,溫情忍不住翻了白眼,他竟是如此提防她,怕她下毒,這原主對他是做了多么十惡不赦的事,讓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然而腦海中吐槽還未結束,便被刺耳的聲音給打斷。靳九歸學著溫情的模樣,執了刀叉,卻不想這刀叉到手就是不像在溫情手中那樣聽話,不僅這牛rou變成了世上最難切割的東西,這刺耳的聲音也變成了最難聽的聲音。溫情強忍著耳朵所受的煎熬,默默的將自己盤中的牛排,切成塊兒,對面還是沒有停下來,抬起頭對面盤中終于切下了零散的幾小塊兒,而靳九歸手上用力,但臉上依舊淡定,仿佛制造噪音的壓根兒就不是他。丫的!等他切完,這牛rou都冷成翔了!直接起身弓腰將靳九歸面前的盤子拿走,在靳九歸還未皺眉之時,連忙諂媚的將自己切好的牛排遞到他面前,“夫君請。”果然,剛抬起一點的眉角放了下去,但有些猶豫,可能想到她方才已經入了口,便輕輕頷首,極為自然的用起了溫情為他切的牛排。入口之時,眼神便深了起來,薄唇輕抿,唇齒之間牛rou的原香與那莫名的汁相輔相成不說,口感還嫩的讓人難以拒絕。靳九歸品的極慢,又極為認真,似乎再用心的感受這份食物為他帶來的愉悅,溫情也對他的看法高了一些,也就耐心的等著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