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篇寫給陸景的告白
是夢啊沐曉自言自語著,疲憊的揉著眼睛,看著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寂靜。天還未全亮,此時只有微弱的燈光透過窗簾,在臥室的陳設上撒下陰影。她將腦袋埋進枕頭里,下意識的想蜷縮著身體,可身下被那只小玩具撐得難受,還有夢里經歷的高潮帶來的一片黏膩。 沐曉伸手去腿間想將那小玩具從腿間拔出來,可它正被xiaoxue緊緊的夾著,以及那又濕又滑的觸感,讓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它取出來,濕透了的小roudong里也隨之冒出一股股被堵在xiaoxue里的黏液。 這一番折騰讓沐曉出了一身汗,而她身上睡衣也已被汗水浸濕,黏膩的粘在身上,并不好受。可此時,突如其來的空曠和壓抑感讓她只想趴在床上,腦袋深深的埋進枕頭里,一動不動的小聲喘息著。寂靜的清晨,荒蕪的房間里只剩下她的呼吸和微涼的空氣。 她緊閉著眼睛,將枕頭往胸前更用力的抱住,想壓抑住從眼底涌出的那一股酸痛感,可最后,那些酸澀的水跡還是涌了上來,從緊閉的眼瞼溢出,濕濡了她的微微顫著的睫毛,然后又無聲無息的落入枕頭里。 她知道,她想陸景了,很想 在日復一日的聯系里,她早已清晰的感知到,陸景已然成為她生活里不能忽視的某種需要。或許,他就像是水,如果失去的話,那么,她的生命也會凋零枯萎。每當在這時候,沐曉總能真實的感受到,距離是個可怕的東西,因為,它將他們隔開,分割在兩個世界里,讓他們永遠無法擁有同一時刻的朝陽,或是同一時刻的星光。 她有些沮喪的啜泣著,忍不住將腦袋往枕頭上蹭了蹭,眼角溢出了更多的水跡。可過了一會,她又深深的呼吸了兩下,然后擦干眼角多余的水漬,坐起身來,走到書桌旁,拿起了紙和筆。她不是一個善于言語的人,每當焦躁難安的時候,只有拿起紙筆,才能清晰的表述這一刻的心情。 她慢慢的寫道: 親愛的陸景, 真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刻,你會看到此刻我的文字。如果你看到了,那么我要先對你問好, 你好啊!當然,也希望,你一直都會很好。 已經想了很久,可真的決定要寫下來,還是一件不那么容易的事。但幸好,最終還是決定寫了下來。 現在是早晨,還不到六點,天也還未全亮。剛剛忽的從夢中驚醒,夢見了你,躺在床上許久,想了很多很多要對你說的話,多到希望可以碎碎念的向你訴說一輩子。可此刻,我卻沒辦法將它們直接告訴你,大概,我還是怯懦的。所以,把它們寫下來或許會是個不錯的主意。 還記得在就在剛過去不久的從前,那時候,我總覺得一輩子真長啊,長的真讓人難以忍受。每一天就像是困在灰暗的迷宮,重復跳入前一天留下的圈套和陷阱,卻怎么也走不出來,然后如此循環往復。那些困頓的時刻,只想著維持生命所需要的要素,如何再次陷入迷幻的境地,僅此而已。 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要結束,想要在某個不被了解的角落,就這樣倉促的和這個世界快點告別吧。就像我的到來一樣,毫無意義的離開這個與我無關的地方。可是,在就要結束的那一刻,或許是僅有的那么一些不甘心,或是不知道對什么突如其來的狀況存有的可笑的憐憫,最終那些無數次的嘗試都在猶豫中流產。 大概,這只是因為我的身體里,也不可避免的存在著難以戰勝的生命的本能,以及無法逃避的怯懦和回避,即便是在解脫的時刻,也不能避免的起著作用。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雖然說起來還是會覺得有些哽咽,或是陷入那種情緒里難受的無法呼吸,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至少不會更差了。我常常在難以為繼的時候這樣想著,以及我也許該再嘗試一次吧。或許,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我不是一個勇敢的人,難以果斷的決定道別,也難以果斷的決定開始,就像我喜歡說也許、或者、大概一樣。 我記得從前,在讀王小波和李銀河的書信集時,曾經被那種熱烈而又誠摯的情感真實的觸動過,那實在是浪漫極了。純粹的熱愛與真誠,所以純粹的浪漫。 我并不相信,也不向往,能夠像愛生命一樣的愛一個人。與我而言,這漫長的生命本就只是毫無意義的痛苦與煎熬。可在那時,在被觸動的那一刻,我意識到,如果愛上一個人時,能夠意識到自己還可以熱愛生命,如果可以像愛那個人一樣,重新燃起熱愛生命的愿望,該是多么值得慶幸啊。 或許,在現在的某一刻,我也正在希望著,這一輩子是不是可以再長一點呢。讓時間長到,我開始愿意去感知生命的存在,讓我可以慢慢的走向你,然后去記住每一天每一秒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跡與變化。或許這樣的話,即便是某一天分別,那些關于你的每一條漸漸加深的皺紋,和每一縷青發變白的全部記憶,都將帶著我抱有生命仍可以繼續的勇氣。 我一直很喜歡葉芝的這首詩,想在這里,將它也同樣贈與你,作為結語。 Had I the heavens&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