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幻境
進(jìn)入幻境
鐘書書在朦朧睡意里被白初的敲門聲吵醒。 門外的女子正笑意盈盈看著她,手里還捧著一盒藥膏:快讓我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 沒事了,本來就是皮rou傷。 白初的表情還帶有一絲狐疑,真的? 真的。鐘書書不斷點頭。 那你也留著吧,這個去疤很快。 打發(fā)走了白初鐘書書拿著藥膏在手里把玩著。 這個是宗門里藏寶閣才有的療傷藥,白初的任務(wù)率完成的很低,大約是長老給的。想到越長老她就有些頭痛,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剩幾日的比試過的很快。 秘境的名額保留了往屆的50人。 愛恨嗔癡像都離她很遠(yuǎn),鐘書書從心塔出來的很早。 在她前面的只有幾個佛修和柳辭。臨近關(guān)閉,鐘書書看到了白初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她額頭布滿密汗,像是剛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 她上前去扶住她,沒多說話。 他人的苦楚往往很難體諒,她在剛剛的每層試探里,都只是無盡的黑暗而已。 等待密林中人漸漸多了起來。長老開始給她們一一介紹著。 那邊站著的是蓬萊的島主,這次開啟秘境的一共有五人。他近些年境界提升不少此次就是其一。另一邊橙色衣服的胡子很長的那位是劍宗的魁長老,是大前輩了,每一屆開啟都少不了魁長老。 另兩位是守境仙人,沒他們的準(zhǔn)許這陣是不準(zhǔn)開的。 人群中一聲驚呼,眾人的注意力便全被吸引走了 只見一白衣身影緩緩從天而降,帶著海風(fēng)般的氣息。淡淡銀光籠罩周身,一雙劍眉下是一對細(xì)長的桃花眼,澄澈卻深不見底。一時之間只如山泉流淌過心間。 四周眾仙人修士齊齊恭敬的向他彎下身子。 他不需要用人解釋,只需現(xiàn)身,眾人便知,這就是九州聞名的聞一仙君。 鐘書書晃了下神,眼睛卻不離那仙風(fēng)道骨不染塵埃的身影。 他,到底有多少副面孔。 萬籟俱靜,之前的宴會一直被煙霧隔著大家還并未看清面容。一見才知傳聞未過,實在太過驚為天人。 剛剛還在聽長老講述的人群不由激動發(fā)問:陣眼是不是由聞一仙君負(fù)責(zé)! 講解的長老剛剛也愣神片刻,被弟子換回神緩聲回道:那倒不是,陣眼另來了一位仙君負(fù)責(zé)。 大家順著這位長老的目光望過去,只見開啟秘境的大陣中央不知何時來了一位嫵媚傾城的身影,煙霞輕籠,隔的太遠(yuǎn)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沒人再發(fā)出疑問,仙君之中只有一名女子,洛華。 她和聞一算是仙君中的兩個極端,一個不沾凡塵,一個游歷人間。 洛華修的是媚術(shù),有關(guān)她的傳聞,向來褒貶不一。 秘境有四個通道,進(jìn)入前要先組隊,往往宗門內(nèi)自成一隊。但這次心塔篩的太狠,除了天音寺每個宗門都沒剩幾個人。 通道選擇利弊皆有,境遇同時代表著危險。 更多人都是隨機(jī)站隊。 鐘書書瞥了眼柳辭站的地方,隨后站到了后面。她隱隱覺得,跟柳辭在一隊,或許會有很大收獲。 - 鐘書書醒來的時候感覺一陣搖搖晃晃。耳邊不斷有打斗叫喊,車窗外一雙手拉住了她,鐘書書心中一驚迅速清醒。 拽住她的是一女子,苗疆打扮,濃重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車外倒了一地的尸體。手法之殘忍滿目斷肢殘骸,她趕緊移開視線捂住口鼻,還好之前解剖過不少尸體,不然這場景足夠她嘔出來。 這...這是哪啊?她顫悠悠發(fā)問。 沒有人回答她。 她松開手喘口氣的功夫血腥氣再次襲來,難道...是旁邊那個嬌小女孩,殺得嗎?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原因,掌中少女的手也越發(fā)冰冷。 她想松開少女抓的更緊。 幻境中的世界是無法使用靈力的。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鐘書書給自己提了下氣再次發(fā)問。 還是沒理她。 可能苗疆,聽不懂漢語吧? 前方還有兩撥人馬正在廝殺,她在煙塵滾滾中看到了柳辭。 她緊拉著女孩不斷表示他是我朋友。手語表情全用上了。 她對她有著一點莫名的信任,因為往往幻境中遇到的第一個人,是與這場幻境切身相關(guān)的。而她能入這場幻境來也是被準(zhǔn)許的。 女孩竟真的帶她走了過去,幾分鐘,便殺了個干凈。 殺完她去檢查了下地上躺著的人,搜了半天,便,給他們斷肢了。 果然是她。 鐘書書瑟縮的往后退了一下,作為二十一世紀(jì)的守法青年,這一幕對她來講著實有些太刺激。 輕輕地扯了扯旁邊人的衣袖,靠近男人小聲地說:我剛前和她說話她都沒理過我。 柳辭看她一眼以同樣輕微的聲音回道:你之前進(jìn)過秘境嗎? 鐘書書搖了搖頭。 這個秘境已經(jīng)百年沒開過了,秘境里的幻境都是曾在某片土地發(fā)生過的事情,一些高階幻境,往往會有引領(lǐng)人帶來人走進(jìn)去,他們沒有舌頭,俗稱,啞奴。 鐘書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所以,果然,跟著這個家伙來到了一個難度系數(shù)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