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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中寫道:“沒有為什么,因為你不是別人,只是你自己。”兩個人信件來往多了,葉澤也開始想象信對面的那個人是什么樣子的,是像衛(wèi)笑的奧爾軍官那樣笑得像個大傻子,還是像格蘭的孫升軍官一樣是個大迷糊。他不知道,心中的好奇也越來越多。終于有一次,他在信中問道:“你可以給我發(fā)一張照片嗎?”再次收到信的時候,葉澤心中帶著一種難言的興奮。他迫不及待地撕開了信封,將信紙丟到一旁,然后倒過來開始晃動。什么也沒出來,他又拿正往里一看,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葉澤心里有些不高興,他將信紙拿出來讀,發(fā)現(xiàn)柏寒這樣回答他:“不用,我們就這樣給彼此寫信就好……”后面的一大段話葉澤第一次沒有看進去,他悶悶不樂地回信,坐了半天,又像第一次一樣只寫了一句話。“我不喜歡你了。”柏寒回信:“對不起。”面對著對不起三個字,葉澤心里老大不高興了,他以為對方這次會補上照片。他撇了撇嘴,只得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繼續(xù)著要照片之前的話題,而柏寒也一如既往地給他來信。一年過后,兩個人已經熟悉了彼此。而那時候,很多軍官已經來孤兒院看過與自己通信的孩子了。當葉澤看著那些孩子開開心心的樣子時,心里覺得悶悶的。他很少會有這樣的情緒,但是近來卻越來越濃郁。他會在上歷史課的時候走神,被AT11的爆栗子擊頭,也會在爬到樹上望風的時候在心中想著那個人可能的樣子。當葉澤第三次在信中要求見到對方,收到回信時,他愣住了。柏寒寫道:“等下一個夏天,我就去見你。”他拿著信紙在原地站了半天,臉上露出少有的狂喜,然后飛奔著跑到了外面,興奮地爬到了孤兒院最高的樹上。他仰望著湛藍色的天空,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第19章醒來葉澤回到寢室時何燁洲在,他晃動著手里的個人終端:“我們接下來一年的訓練任務出來了。”葉澤走過去拿起自己的,打開來看,視線掃了一遍。“思維力和體能課都排得這么滿,這是怎么回事?”他皺著眉說道。何燁洲笑著說:“就我們之前說過的,而且你知道嗎?校方不知道怎么想的,接下來一年我們有時候會被要求和警方一起出任務。”葉澤嗤笑了一聲:“什么情況?我們是來軍校磨練的,不是臨時警察。”“應該還是受了前幾天那件事的影響。”何燁洲若有所思地說道。“什么事?”“有一顆小行星上面發(fā)現(xiàn)了非常豐富的卡特爾資源,聯(lián)盟元老們一致同意派重兵過去,但是墨金和我們一樣準備攻克這個小行星,而且他們目前派來的兵力遠遠比我們要強。”“我明白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知道彼此想到了一起。近些年來,上邊的利益爭奪越演越烈。無論是曼森還是墨金都想抓住更多的資源,軍事對抗時時刻刻都在進行。卡特爾是一種包含了宇宙中多種資源的礦產品,其在建設軍艦、空間站等方面都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而大部分的卡特爾資源所在地恰恰處在墨金聯(lián)盟的勢力范圍,因此也為他們的軍事實力上了保險。新發(fā)現(xiàn)的小行星對于曼森來說成了不可不爭奪的一塊肥rou,如果再落入對方的手里,那么聯(lián)盟對抗的天平將徹底倒向墨金那一邊。而事實上,他們猜想的沒有錯。在下午的訓練之前,教官也提到了這一點。“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協(xié)助警方工作是我們訓練的一部分,大家在實際的任務中獲得的經驗并不會比我們在學校內訓練得少。”低下的學員們都是議論紛紛,葉澤和何燁洲默不作聲地在隊伍里站著,顯然在大環(huán)境下,他們必須學會接受,至少現(xiàn)在的力量還達不到改變。“我之前就聽說了,咱們又不是警校生,跟他們一起出什么任務?斯特爾是不是瘋了?”“什么瘋了,其實也很容易想通吧。肯定是前線人手不夠,所以只能讓我們去補去了前線的那些人的空子嘍。”下面sao亂了一陣以后,教官示意下面安靜,沒有多做什么解釋,直接宣布下午的訓練開始。幾天之后,葉澤重新看了眼排名,自己的體能上升到了第28位,思維力排在第15位。他正準備離開時,陳謙叫了他一聲,喘著氣跑到了他面前,手撐著膝蓋歇了兩秒,抬起頭說:“衛(wèi)笑醒了!”*葉澤趕到校醫(yī)院,走到病房外,一眼就看到了被白布抱著頭,正啃著一顆巨大的羅蘭果的人。他在玻璃窗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面上不顯,但心中的激動卻已經要將他淹沒。衛(wèi)笑他永遠都不會變,一直都是笑呵呵地面對周圍的事物,在什么時候都不會餓著肚子,包括會將他放在自己更重要的位置上。葉澤推開門走了進去,正啃著東西的人抬起頭,看到他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轉身關上門,葉澤看著他仍然咧著嘴巴笑,不由也勾起嘴角:“一醒來你就餓了?”“嗯,”衛(wèi)笑坦然地摸了下肚子,將懷里抱著的羅蘭果暫時放到一邊,“我剛醒來的時候肚子空得厲害,差點以為自己變成了餓死鬼。”葉澤坐在一旁,揶揄道:“你要是成了鬼了哪里還能覺得餓?”衛(wèi)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伸出手準備抱起果子繼續(xù)挖果rou,葉澤卻眼疾手快地奪到自己面前,衛(wèi)笑愣了愣,委屈地笑道:“葉哥,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別跟我搶啊。”“你不知道羅蘭果不能空腹吃?等著拉肚子吧。”正準備反駁的衛(wèi)笑突然就覺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他臉色一下子變了,直接下了床朝病房內的洗手間奔去,但是中途走得不穩(wěn),直接絆倒在地。葉澤立刻快步走到他身邊,將人扶了起來,衛(wèi)笑臉漲得通紅,說自己可以走。低頭瞧著他羞愧的表情,葉澤沒有堅持,松開了手。衛(wèi)笑艱難地挪動進了洗手間,在里面待了很長時間。葉澤一直盯著那扇門,目光輕閃。雖然看上去總是嘻嘻哈哈的,但葉澤知道,衛(wèi)笑其實是一個有些自卑的人。在孤兒院的時候就已經能夠看出來了,衛(wèi)笑從來不會與人比試誰的力氣大,也不會跟別人比試算數(shù)學題,因為他每一方面都資質平平,最拿手的是考試前可以死記硬背的歷史。來到斯特爾之前,他訓練了很久的長跑,最后擦著線過了測試,當場便興奮地要給自己發(fā)來了通話請求,急著和他分享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