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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遲早是要見識的,晚知道不如早知道。“要不咱們站著親?不管它?”這哪里是耍流氓啊,這簡直是奔著不要臉去了。易冬的臉通紅成一片,半是推拒半是威脅的不愿意就范,“一會兒他們該過來了,咱們該去客廳……你再這樣,我生氣啦……”“生什么氣,”靳承業捉住易冬的手腕,在人紅紅的臉頰上親了兩大口,一邊親還一邊笑,“去了客廳,你還讓我親?”“靳承業,你,你混蛋!”易冬終于沒忍住抬手給了靳大少一爪子,轉頭扭開門自己走了。她身后被撓了一下的靳承業不怒反笑,恨不得多被撓幾下的屁顛顛跟著小姑娘出了客房。等他們出去,客廳里已經坐了不少人,易老太和易老頭坐在一邊,易正華坐在正中央的大沙發上,程峰端著一只茶杯一個人安靜的在一邊坐著。李秋綰今天要做出個好媳婦的樣子,一個人在廚房里顛勺忙活年夜飯。易老太忙活了一年,可樂得在這個時候休息休息。易冬和靳承業前后腳的從房里走出來,易正華立馬就站了起來。“承業來了啊,房里的東西都安頓好了吧?缺什么就和我說,要么現在再去趟超市?”“不用了,易叔叔,東西都全備著呢,也就住一晚上,等保姆那兒收拾好了我也就回去了,就是今天晚上麻煩了你們了。”“不麻煩不麻煩,過年人多也熱鬧不是,”兩人之間的幾句寒暄,客套多過親近,易冬也懶得插嘴,只讓他們兩個假里假氣的聊。她歪著頭有些犯懶的靠在沙發上,自己也端起一杯茶來,還一邊招呼程峰,“程峰,這個糖挺好吃的,我和奶奶特意去超市選的,還有這個梨,對了,一會兒我去切幾個橙子,你吃不吃?”“對對,小峰啊,有沒有什么愛吃的菜,讓你阿姨幫你加菜?”易老太太也跟著易冬招呼程峰。她知道一些程峰的身世,自然也格外的心疼這個孩子,心里也沒把靳承業和程峰放到一塊比,因此三句里頭有兩句都是問的程峰,對靳承業就稍稍有些忽略了。靳承業臉上不動聲色的和易正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腳尖卻是向著易冬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過一會兒連臉也看向易冬了,說出的話那叫一個陰陽怪調,“橙子啊?我也挺愛吃的。”“那我多切兩個唄,”易冬站起來,面上憋著笑,就跟沒感覺到似的,轉身就往餐廳走,留著靳承業一個人在后頭牙癢癢。他轉頭看向程峰,見人家還是抱著一只茶杯慢慢的飲,淡定的不得了的樣子。靳承業扭頭在心里慢慢的哼了一聲,心下越發對程峰看不順眼了。“承業哥哥?!”易夏趿拉著拖鞋從樓上走下來,拐過樓梯拐角才看見坐在客廳里的靳承業,當下就熱情的飛奔下來了。“啊,”靳承業抬頭看了看易夏,略微點頭算是示意,他拿著自己的手機在手里轉了轉無聊的干脆玩起了小游戲。易夏拉了拉自己的衣擺,就這原先易冬的位置坐了下去。靳承業沒等她靠近了,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我去一趟廁所。”易夏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甩也甩不掉么,靳承業心里有些煩,可又不好當著主人家的面表現出來,干脆找了借口走開了。幸而易家的新房子挺大,前門加后門的,他在廁所里站了兩分鐘,打開門就從后門出去了。易冬端著果盤回到客廳里,卻沒瞧見靳承業。她也沒開口問,想了想也跟著推開后門走出去了。靳承業果然站在后門的門廊前,聽見后面有聲音立刻就回了頭。他嘴里叼了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煙,余煙裊裊盤旋著往天上去。易冬慢慢的把眼睛瞪大了,她沒想到他這么早就開始了抽煙。靳承業的煙癮一向不重,高中的時候玩玩鬧鬧也就抽上了,不過只在三五不時煩心的時候來上一根。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圓乎乎的,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嘴里的半根煙。靳承業一愣,隨即伸手就把他的煙拿下來,蹭在積了雪的廊柱上,把煙給蹭滅了。“你怎么出來了,”靳承業笑道,沒打算提自己抽煙的事情,準備隨便敷衍兩句然后再一筆帶過。靳承業犯渾的時候不少,可是易冬知道他是十分有規劃和自己看法的一個人,做事情十分分寸也把握得十分到位,所以盡管此刻對于他抽煙的事情,她心里并不太高興,但是嘴上還是不愿意去約束他。“你不穿外套就穿在外面呀?一會就該開飯了進來吧。”易冬穿的也不厚,只站了這么一小會兒就有些打顫。她剛轉身想往里走,卻被靳承業拉住了胳膊。“陸正現在的電話號碼是什么?”他知道陸正和小姑娘還有聯系,這些事情易冬都會和他說。要說他有些不喜歡程峰,可要是把對程峰的那點看不順眼要是和對陸正的看不上比起來,那算是九牛一毛。“通訊錄里自己找,”易冬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靳承業,順便走前還說了一句,“煙抽完了就趕緊回來,你不嫌凍的慌,我看著都冷。”陸正那小子不是個東西,可是看看他媳婦兒對他多放心多大方啊。靳承業接過易冬的手機,心里舒舒坦坦的。站在原地等身上的煙味散了,也就跟著易冬回了屋里去。過了年,陸正自然也是回了京城。陸家人平時不算親近,可是逢年過節那照例都是要聚在一起的。假親近也好,真客套也罷,總歸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也算是圖個熱鬧。更何況自從陸老爺子走了之后,陸家失了一大靠山,剩下的小輩們要是在不團結在一起,那么陸家恐怕就大不如前了。陸正一向不喜歡這樣的聚會,他是陸家的長孫,多少雙眼睛看著呢,也知道明面上溜須拍馬的那些人背后是怎么說自己的,怎么也逃不了敗家子這個稱號。不過這些他統統都不在乎,往后無論是從商還是從政,他從來沒想過要把陸家這些名號都攬到自己的身上,也沒打算自己為陸家闖出一片天來。就跟他在外面犯混犯的實在過了頭,陸老爺子第一次和他說的重話一樣:陸家保不了你一輩子,也不該讓你牽連了去,你要是個有本事的,自己闖出名堂來,讓人想動你都不敢,那你就可勁兒的犯渾去!陸正想,當時聽了生氣的話,現在想來還真是有幾分道理。回到A市上大學算是個賭氣的舉動,多的也是讓靳承業不舒服。可是到了看看,雖然回到A市并不算個多么錯誤的決定,可是為了膈應一個人差點就賭上自己以后的行為,實在太傻了些。他在A市沒有多少熟絡的朋友,或者說他從來就沒什么特別好的朋友,酒rou朋友轉眼就不見蹤影,自己身邊就沒留下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