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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靳承業那里,她已經輸的徹徹底底,如今竟然在一個陸正面前都比不過了嗎。“哎,我怎么說的就是渾話了,”陸正嬉皮笑臉的走上來,他雙手放在大衣口袋里,一派悠閑的模樣,跟著還湊近了到秦怡面前道,“我哪里說錯了嗎?靳承業喜歡的難道不是易冬?我看他喜歡的不得了吧?”陸正看了易冬一眼,接著道,“這也沒什么不對的,我現在看著易冬也覺得順眼的很,當初我聽說,人第一回見面就把靳承業給推河里了吧?秦怡我和你說,指不定人靳承業就喜歡這一口的呢?你改改脾氣,還有機會。”第八十一章少女時期到現在的那點心思,被人這么直接的給戳破說了出來,秦怡臉氣的通紅,頭都有些發昏起來,她高高的抬起手,沒有猶豫的就要揮到陸正臉上。可卻被陸正一抬手就給攔下來了,“我說了兩句實話罷了,怎么還要動手啊,我跟你說,動起手來,我可是會打女人的。”這幾句話陸正依舊說的嬉皮笑臉,秦怡沒見過這么流氓的人,當下差點哭出來。她紅著眼眶甩掉陸正的桎梏,什么都沒再說,轉過身快步的走了。“然后呢,”靳承業在電話那頭追問。“然后我就回家了呀,”易冬打了半晌電話,聽著那頭熟悉的男聲,她有些昏昏欲睡,說話的聲音也低下去,“還要問什么,我要睡覺啦……”“沒什么要問的,不過,就一點,你可別聽陸正瞎說,我喜歡你可不是因為你把我推到河里去了,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哪兒都好……”靳大少在電話那頭怪不好意思的表了白,巴巴的等著易冬回應呢,可半天也只聽見電話那頭均勻傳來的呼吸聲。他呼了一口氣,拿起話筒輕輕的對著出聲口親了一下,只當自己是親在了小姑娘的臉上。紅色的卷紙努力的躥到半空中,隨著一小簇火光,爆炸開來。時間過得實在算是快的,轉眼,已經到了易冬上初中的第二年,年味蘊藏在各樣式張燈結彩的燈籠和熱鬧的炮仗中,眼下是瞧著再過三四個鐘頭就能吃年夜飯的時候了。易冬換好衣服,先去老城區的毛頭家看了看,順帶著把一些易老頭和易老太打算捎回平安鎮的東西帶回去。李特家和易鏘剛家里,因為家里的老人都還在平安鎮上,過年照例都是要回去過的。如今路修的好了,自己開車回去,也不過兩個多鐘頭的行程,回去了還能幫著收拾晚飯什么的。“易易啊,你等等,等你叔回來再送你回家啊?”孫秀琴送著易冬走到門口,又提出了挽留。“不用了,嬸子,”易冬把毛線帽子和手套都戴到手上,最后又裹了一圈圍巾,把保暖措施做的嚴嚴實實的,她往樓下走了兩步道,“你們趕時間,我也還要去個地方,等正月里我再來給你們拜年!”“哎,那好,你路上一個人小心著點啊,路上滑,也別摔了。”易冬自然應了是,然后自己熟門熟路的跑到樓下的公交站臺前等車。A市偏南方,稍有下雪的時候,今年倒是例外,天空中飄起了綿綿細細的小雪花,雖然是落在手心馬上就融化消失不見的那種,可是經過一整個晚上的積攢,地上也有了不薄的一層,腳踩上去咯吱咯吱的脆聲響。今年的年一過完,易冬的虛歲就奔著十五歲去了,說起來也實在是個大姑娘。她往手心呵了一口氣,又捂著手心搓了搓,最后把手放進了大衣口袋里頭。伸長脖子看了看街角轉過來的公交車的車牌,后又略有些失望的縮了回去。她還打算去程峰家里一趟,今年年初,程峰的母親的病情加重,被送進了鄰市的精神病院,聽說今年過年程峰的父親也是不會來的。那么大的一個房子里頭就住著程峰一個人,又是這種家家戶戶團圓相聚的時候。易冬知道程峰的脾氣柔和,可是并沒有幾個真心的好朋友。除了自己和毛頭他們,和別人他是很少親近的。兜里的手機在這個時候滴滴響了兩下,易冬笨手笨腳的拿出來,是程峰發來的短信。快到了嗎?還是我來接你吧?易冬動了動僵硬麻木的手指,正想回一條短信,卻發現遠處駛來的公交車正是自己要坐的。等上了公交車,易冬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車上因為開了空調的緣故而顯得暖意融融。易冬拉下半截原本遮住臉的圍巾,將整張面龐都露出來。同時又撐了撐手指,在手機上打起字來。馬上就到,已經在公交車上了。她剛按下發送鍵,收件箱里又響起了另一條短信的提示音。新年快樂。署名:Z陸正易冬目光在上頭略一頓了頓,立刻動手把短信給刪了。她還記得今天靳承業要回A市來,假如被他見著了,難免又是一頓折騰。陸正用了手段,不知什么時候存了她的電話號碼。易冬將他拉過幾次黑名單,可兩三天后總又能收到他的短信和電話。與其這么折騰,她干脆就把陸正的手機號給存了下來,順便在他的署名前加了字母Z,讓這個號碼存在了通訊人列表的最后一位。去年冬天是靳承業去北京的第一個冬天,同時也是他們真正分開的第一個冬天。因為靳老爺子的意思,靳承業難免不得不留在那里應酬。更何況,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一家子都在北京,自然是留在那里過團圓年的才好,實在找不出什么理由為了一個小姑娘給跑回A市來。一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足以讓兩人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電話,可是細枝末節的改變卻是不可避免。李東成的出軌在著一年多的時間里已經慢慢失去了影響力,除了毛頭三五不時的還對他爸沒什么特別的好臉色,其他的影響似乎已經可以忽略不計。陸正雖然是個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原本存的那點想辦法整治靳承業的心思似乎也淡了些,嘴里冒出的渾話也越發的少起來。程峰家里更加的支離破碎,可他也在想辦法努力適應。易冬升了初中以后沒在班里擔任任何的官職,只在周末的時候去培訓中心上課,如今除了英語之外,她的西語和德語也已經足夠流利。靳承業那邊,在順利升上大學二年級之后,他就開始不完全安分的在校園里呆著。靳老爺子能夠給他提供的人脈與關系足夠讓他可以開始大展拳腳。靳承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和幾個同學一起組成團隊在外頭試起了水來。易冬的思緒飄了一飄,把這一年多的事情前后想了一遍,然后自己也笑起來。車上的電子聲提示到站,她站起來,透過模糊的車窗,看見外頭有個撐傘站著的身影。“你怎么站到這里來等了呢?”易冬下了車,程峰立刻快步的走上前,將傘罩到她的頭上,阻擋了那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