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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已經有些時候沒見過全佑臨了,聽龐萌說他最近已經很少來學校,據說直接在家里做最后的復習了。她心想,恐怕也只有全佑臨這種有實力有自信的人才敢這樣做,當然,她也相信他的高考成績一定會很好。周末的時候,因為季冬至一早告訴何姐他今天會在家里,所以她并沒有來公寓。但他和鐘毓寧剛吃過午飯,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項目經理的電話,說有些事需要他親自出面處理。季冬至這就換了身衣服出門,而鐘毓寧則十分自覺的收拾了碗筷。下午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她還以為是季冬至忘了帶鑰匙,忙就去開門,可打開門才發現來人并不是季冬至,而是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季冬至的母親徐玉琴。徐玉琴也不管她錯愕的表情,徑直饒過她走了進去,儼然她才是這里的主人一般。她進門打量了周圍一遍,問道:“冬至今天不在嗎?”鐘毓寧搖搖頭,并不開口。“之前早就聽人說冬至住的這邊有個小姑娘,我一開始還不在意,找人查了查才知道竟然是季晴的女兒,她也是,當年一走了之竟然連女兒都這么大了。”徐玉琴看著杵在原地不動的鐘毓寧兀自說著話,也不管她有沒有聽。“說實話,我一開始聽人說這邊公寓也住了個女孩,還以為他這種人也學會了享受齊人之福。”見她眼神疑惑,補充道:“你不是不知道吧,你小舅另一套公寓里一直住著刑媛,我看你倆關系好,還以為你知道。”她上次見她就是和刑媛在一起。明明知道刑媛和季冬至的關系,為什么真正聽到別人說這話時,心里會如此難受?而且她還住在季冬至的公寓里,這種關系似乎又多了一層含義。徐玉琴突然坐到了沙發上,有些人天生看著就像比別人要高一等,徐玉琴顯然就是這種人,她看鐘毓寧的眼神甚至是有些不屑的,這時說道:“你這孩子還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那天你一見我,聽刑媛說也該知道我的身份,見面的時候不喊人就算了,竟然還裝作完全不認識,看來你mama到了農村,也染上了那邊的習性。”鐘毓寧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別人說季晴有什么不好,一開始她雖然知道季晴和徐玉琴是有恩怨的,但還是強忍住自己的態度,因為她不知道以前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沒有立場說什么,但現在她這樣說季晴,她就沒辦法忍耐了,“我們農村人是沒辦法和你們相比,那還請你不要再和我說話,我怕污了你的嘴。”她剛才一進來就說個不停,且還夾槍帶棒,她不是傻子,能聽得出來。前一世面對鐘敏和身邊人的冷嘲熱諷,她總是強忍下來,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更別提當面和別人頂嘴了,重生過后,她的性格也稍微改變了一些,上次說的是唐苑芷母女,這次就變成了徐玉琴。她以為她會發怒,可她只是稍微變了變臉色就又恢復了正常,問她:“你母親這些年還好嗎?”鐘毓寧仔細打量著她,徐玉琴嫁給季家老爺子的時候小了他不少,和常年干著農活的季晴一比,看著竟是顯得比季晴還要年輕,她這樣一問,她實在摸不準她的想法,頓了下敷衍的回道:“就那樣,沒什么好沒什么壞。”“哦。”徐玉琴點了點頭,很久后才道:“你父親意外去世,你也來了這邊,那里就剩你母親一個人,要是可以的話,你也多勸勸她,讓她回來住,她不喜歡我,我們也不用一起住,反正季家那個老宅子也就剩我一個人守著。”這話說得真誠,鐘毓寧竟有些遲疑,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何想法。正在這時,門被人打開了,正是中午匆忙出門的季冬至,一見家里來了不速之客臉色就不太好,“媽,你怎么會在這里?”言語中毫無親近之意。徐玉琴笑得溫婉,哪里還見剛才進門時的高傲,回道:“我就想過來看看你,知道你忙沒時間回家來,我就主動過來看看。”季冬至點點頭,竟是說:“那你現在看到人了,可以走了吧?”話語中毫不留戀的下了逐客令。徐玉琴笑意不減,道:“我正準備走了,不然回到那邊就有些遲了。”說完就真的立刻出了公寓。徐玉琴一走,季冬至立刻問向鐘毓寧:“她剛才沒對你說什么吧?”“沒說什么啊?”鐘毓寧不明白他為什么如此緊張。“那就好。”說完就進了他的房間換衣服。——————————很快高考的日子就來了,全佑臨考完后自覺相當不錯,之后在一次與龐萌和鐘毓寧偶遇時,他試探著問她大學想去哪個城市。鐘毓寧想了想回道:“最好就在A市吧。”她想和季冬至離得近一些。全佑臨無奈,他家早就幫她定好了京都的學校,看來這幾年他注定要和她分開了。這天季冬至和一個政府官員談合作項目,那人約在了高爾夫球場,他便與人在那里見了面,陪著玩了一下午,還好項目算是拿了下來。和那人分手后,他沒想到在外面偶遇了許久未見的龐振東。兩人相視一笑,找了一個附近的休息區,聊起了最近的事。龐振東一直在軍區,身上那點軍人的血氣從沒有退卻過,即使他脫下軍裝時時常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示人,但骨子里的那種氣質改變不了,這也算是兩人能成為好朋友的原因,骨子里像,經歷也像,都是被家里逼著做了自己不愿意的事。兩人說了一陣,龐振東不知怎么就說起了全佑臨,“那小子再大點怕也是個人物,他們家男人都在軍區,他的mama還是個女強人,聽說就是隔壁D省那個大的建筑公司的老總,本來之前是她哥哥主事的,后來不知出了什么事就讓她上去了。有這樣的父母,再加上他從小就優秀,以后還真是前途無量。”季冬至笑了笑,問他:“無緣無故提起全家那小子干嘛?”他可是還記得他和裴成為了鐘毓寧打架的事,他并不是太想聽到這個名字。龐振東挑了挑那雙狹長的眼睛,回道:“還不是和你有關我才說的。”還故作神秘的頓了頓,“我家丫頭說啊,全家那小子喜歡你家毓寧喜歡的不得了,那丫頭還幫著搭過線,可你家的那位啊據說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當然沒反應,整顆心都分給了學習還有季冬至。季冬至笑了笑,應該是不在乎才會毫無察覺吧,這樣很好。“不過啊,我又聽龐萌說,全家那小子大學肯定是要上京都的,可還是放不下你家的那位,恐怕會快點行動了吧,不然可就真沒機會了。”龐振東笑道。“他敢。”季冬至突然來了脾氣,自己寶貝著都不敢碰的東西怎么可能輕易讓他人得到。“喂,冬至,你激動個什么勁兒啊?還說我寵我家丫頭過頭了,我看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