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的想法,主動說道:“反正姐夫去世也已經三天了,只多在這邊留四天,耽誤不了什么事的。”季冬至這樣一說,季晴也就把這事答應了下來。頭七這天晚上,季晴事先準備好了吃食擺好,到了半夜就和鐘毓寧還有季冬至去了隔壁的裴家住一晚。裴慶事先就準備在今晚不睡覺的,所以準備好了紙牌幾個人一起玩,他們夫妻倆加上季冬至姐弟剛合適。可幾人過來他一提,季冬至就說讓他們玩,他不參與。季晴本來也是沒心情的,可她知道裴慶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讓她今晚分分心,也就不好拂了別人的好意。最后裴成頂了預先給季冬至的位子,四個人玩起了紙牌。鐘毓寧卻時不時的走向屋外,看看她們房子那邊的情況。她并不相信這個從古保留下來的習俗有什么根據,但也寄托了生人的思念,她這時甚至希望這是真的,那或許鐘少強也能感覺到她們對他的想念。這時季冬至突然站到了她身后,淡淡的說道:“人已經去了,留個念想就好,也不要想太多。”聲音低沉帶些磁性,很有辨識度。鐘毓寧卻只是點點頭,并不知道該說什么。“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離開?”見她不答話,他又突然問道。鐘毓寧搖頭,“沒有。”眼睛瞟了屋里一眼,“我只是舍不得mama而已,怕她一個人日子不好過,也怕大伯那家人來找麻煩。”“你該相信你mama,她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不會照顧好自己?”季冬至天生有種魄力,讓人覺得他冷冷淡淡說出的話總是很有道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一有空我就帶你回來。”得了這樣的保證,鐘毓寧自然是有些欣喜,“謝謝小舅。”“好了,進去吧,外面冷。”說完就帶著鐘毓寧進了屋。鐘毓寧進屋就坐到了季晴身邊,無聊的看著他們打牌,等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季晴突然拍了拍她,她睜眼就聽她說:“你小舅睡著了,去拿張毯子給他蓋上。”鐘毓寧這才見坐在椅上的季冬至已經靠著椅背睡著了,忙起身去找了一張毯子給他蓋上。給他蓋毯子的時候忍不住細細的打量起他的眉目,眉毛是那種有些上挑的劍眉,一雙總是給人壓迫感的眼睛已經闔上,鼻子高挺,唇形很好看,有些微的上翹。她突然發現雖然季晴也長的很出眾,但兄妹倆似乎沒有任何地方是相似的。正當她的手要離開他時,他卻突然醒了,眼中有一剎那的震動,視線也是模糊了一陣才找到了焦距,顯然是被突然驚醒的,那一雙眸子直視著她,讓她又感覺到了壓迫感。季冬至見她臉色有些不自然,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垂首揉了揉額,喃喃自語:“我怎么一下子睡著了?”“冬至啊,想睡就到裴成床上去躺一下吧。”這幾天季冬至在這里住下,裴家也和他熟悉起來,一開始裴慶其實還是有些怕他的,畢竟這樣一個大人物讓一向就謙卑的他更是有些不適應,后來見他雖然面上冷淡,但待人很是真誠,便也收起了那種懼怕的感覺,如今也是能和季冬至開起玩笑來。“裴慶哥,不用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待會我就要帶著毓寧回A市了。”季冬至拒絕道。“冬至,去睡會吧,就是待會還要開車才要休息一下,A市離這邊距離又不近。”A市是C省的省會城市,而鐘家所在的這邊是位于C省的邊界地帶,開車也要花半天多時間才能到A市。季冬至一聽這話就站起了身,“那好,我就去瞇一會。”走到鐘毓寧身邊時卻突然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小丫頭,你也去睡睡,待會就要和我走了。”他的笑并不明顯,僅僅只是唇角微微勾起而已,但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笑,雖然淺淡,但確實是笑了,一時竟然有些恍惚。季冬至卻沒管她的那些小心思,說完就越過她進了裴成的房里睡覺。鐘毓寧忙把自己頭頂上的頭發理了理,小丫頭,多少年沒人這樣叫過她了?——————————離開的時候,鐘毓寧見季晴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舍不得,反倒是王燕和裴成的反應比較大,王燕眼睛紅紅的,嘴上還不忘說:“毓寧啊,一有空就回來看看,你mama我會幫你照顧的。”裴成則是上前來抱了抱她,他也買了明天的火車票,準備離開,“毓寧,等我空了就來A市看你。”鐘毓寧對于他們的話都只是應了一聲,就怕自己再多說什么又會忍不住哭出來。季冬至將鐘毓寧的行李放進了后備箱,季晴這時走到了他身邊,誠懇地說道:“毓寧就拜托你了,我知道你這些年也是因著那事對我心里有虧欠,我也就這么一個女兒,你對她好就是對我的彌補了。”季冬至頷首,“二姐,你也要保重,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季晴也忙應了一聲,這就目送著舅甥倆上車離去。黑色的奔馳車漸漸駛遠,直至變成一個小點,完全看不見。“小丫頭,是不是心里難受啊?才離開家是這樣的,當年我也是。”季冬至專心的看著前方,車現在還行駛在鄉村的柏油馬路上,很久都難見一輛汽車。鐘毓寧第一次離家,心里難受是難免的,盡管心里一直告訴自己沒什么大不了,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想念和擔心季晴,也有些懼怕即將面對的生活。可聽季冬至這樣一說,她突然有些好奇,“當年你是因為什么事離家的啊?”“我中學就一直讀封閉學校了,后來大學讀的是軍大,直接去了Q省,軍大畢業之后又去西藏呆了一陣。那時候才是真的苦,但比起現在的生活,我似乎更喜歡那時候,整日都累,我反倒沒什么時間去想其他的事了。”季冬至從來不是多話的人,這時候說這些的目的不言而喻。“西藏,那里肯定很苦。”鐘毓寧本還以為季冬至這樣的人那是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沒想到根本不是。“我在上軍校的時候每天五點多就要起來訓練,后來到了西藏,有一個訓練項目是負重跑五千米,那些軍銜大點的就開著汽車在后面追我們,誰跑不動了,他就拿東西從后面打,還要負重登樓,光是戰斗服就重的不行。”季冬至現在想起那時的日子也只是一笑了之。“天啦,小舅,你是主動去的嗎?”她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出眾的男人狼狽奔跑的樣子。“是啊,那時候一是故意和老爺子唱反調,他讓我往東我就偏要往西,二是我本來很喜歡那個地方,總覺得有什么吸引著我。”季冬至見她已經被他完全帶出來了,也不介意多說一些從未和別人說過的話。“但我覺得小舅這樣很好,至少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也做得很好。”她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