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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文祥祥寫著筆錄。像文祥祥這等八卦至極又愛研究話本子的人,竟然沒有問她她和皇叔之間的事?這樣就充分的說明了一點,沈清和和安倩如說事的時候沒有帶上文祥祥,而最有可能得原因就是文祥祥不是女人。阿九真是慶幸沒有告訴文祥祥,不然還不知得弄出來多大的狀況。程老回來的時候沒能叫過來黎老,以至于程老坐下來的時候還憤懣不平的說著黎老。阿九連忙就倒了杯茶遞過去,“程老不生氣,不生氣,黎老這樣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抵是前幾日黎昱走了,心中傷心不肯來也是應該的。”程老性子倒也還大方,接過阿九倒的茶,聽著幾句也就沒有再說什么,倒是反應過來后連著就批評起來阿九。“阿九,你說你,不是說好了你去拿下皇叔的嗎?為什么黎昱走后,連著這好幾天你都不曾見到皇叔,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想辦法躲著皇叔呢!”阿九一個激靈坐的筆直,這樣都能被程老看出來,不過也是阿九的錯,如今這樣的作風確實與她當初的意向向左,可她也是無奈,現實總是愛給別人太多驚喜,比如她不是陳家的人。恐怕也正是因為這個,陳衡連著這么多天也不敢來見她,畢竟這件事情是由陳衡捅出來的,可是除了他們兩個也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阿九自然不敢說,于是在程老跟前也只能絞盡腦汁的想著要回他的話。倒是在一旁記著筆錄的文祥祥突然抬起頭,“程老你還別說,我估摸著是阿九不敢,要給我我也是不敢的。”阿九感嘆,文祥祥說的還真是及時,于是就順著文祥祥的話接了下去,“程老啊,祥祥說的對,我還是不敢啊!”程老聽了之后也沒有立刻反應,倒是揪著胡子想了半晌,從袖中掏出來一個小藥包,然后不情不愿的放在阿九跟前。阿九正待問,文祥祥就一眼看了出來,在一旁倒吸了一口涼氣。程老嘆氣,“唉!不到萬不得已,也是不肯將這個東西拿給你的,只是你遲遲拿不下傅衍,讓我們著實心煩吶!”阿九愣住了,她忽然就懂了這是個什么東西,往日在青樓里逛過來的時候,總該知道有這么一種東西喝了之后使人熱火焚身情不自已,然后事兒就成了。沒想到程老竟是想出來的這種法子,不過也難怪皇叔這樣的,你還真不好拿下,阿九想著就往后挪了挪身子,面色極其難看的盯著桌上的藥包。“阿九切記,往傅衍杯子里面倒的時候,可不能放太多,否則容易被人查出來,雖然你是個陛下,但這件事被捅出去還是會落人詬病的。”還要被捅出去?阿九心猛的一顫,這究竟是什么樣的一群臣子在輔佐她呀?當真是欲哭無淚,想要拒絕還不能,于是文祥祥就硬生生將藥包塞進了阿九手中,阿九嚇得抖了抖,將藥包扔了出去。“程老,可否換個法子?”程老搖頭,“阿九,遲遲拿不下傅衍的是你,如今我們也只能期盼于這個了。”說著就讓文祥祥又拿起藥包,又再次塞給了阿九,然后就連拉帶踹的送走了阿九。再出來時,阿九的心情可不比來的時候,而外面已經漸漸下起了雨,微風透著絲絲涼意,阿九不由的裹緊了身上的小氅,將握緊的藥包放在了袖中,一路由小德子送著回來寢殿。但剛到寢殿門口阿九就覺得不對勁,殿門外站的難道不是皇叔的隨侍?敢情她這段時間避著皇叔,皇叔卻自己找上門來了。難不成老天都在助她?阿九想了想,很可能是程老一手安排的,而程老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想盡辦法讓她和傅衍有了肌膚之親,這樣一來傅衍也就沒有辦法放棄她,程老是隨先帝同一輩的大臣,應該也是知道她身份的,如果程老足夠對她好,這樣做的目的應該也只有一個,就是為了讓她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坐在這個皇位之上。可為什么是同傅衍?如果順著她的想法這樣下去,只有陳家的人才能坐上皇位,所以她如果同傅衍是夫妻關系,那么她就能穩坐皇位。阿九震住了,捏著袖子的手不住的發抖,所以那個本該坐上皇位的人應該是傅衍!那個陳家的人也是傅衍!她也從來沒有問過傅衍的身份,只知道從小到大傅衍都在她身邊,先帝對傅衍也很好,讓他們一起在皇宮里受學,還將傅衍的身份提在她之下,都是為了傅衍更好的打理江山。“陛下!”小德子輕喚阿九,阿九才回過神,雨也下的格外的大,讓阿九當真心寒。不是她發現,他們也都不會告訴她!而皇叔,如今正在寢殿里等著他呢!阿九咬了咬牙,她還真是忽略了這點,想著自己不去找皇叔,他也是可以來找自己的,阿九想著,就捏著小德子的袖子往后退。縱然是程老為她好,但她仍然不愿意這樣。小德子正撐著傘,見著阿九慌張的捏著他的袖子,疑惑道,“陛下這是·····”阿九正拖著小德子往回退就正好被那個隨侍看見了,那個隨侍一下子沒能把持住生怕阿九就走了于是慌慌忙忙的沖進了雨里。“陛下!陛下!”連著好幾聲的呼喊,阿九還真不能當沒聽見,于是就揚起一個笑臉,將小德子的傘往那個隨侍身邊攏了攏,那隨侍驚的一退,“奴才不敢和陛下同傘!”既然這么說阿九也就沒有繼續下去,倒是聽著滴答的雨聲問他何事。“陛下,王爺來了陛下的寢殿,說是有些朝政上的問題要同陛下說清楚,所以讓奴才在外間候著,等陛下來了,好讓陛下知道一下。”好一個傅衍!知道她一定會避開,于是找了人在門口堵著。阿九嘆氣,看著已經渾身是雨水的隨侍仍然在雨中站的筆直,如果這個時候退回寢殿門口就一定走不掉了,可是她還真沒有辦法讓這個隨侍在這里站著,于是咬了咬牙就隨著隨侍進了寢殿。小德子被隨侍留在了寢殿外,順帶也留下了為阿九擋了些雨的小氅。阿九忐忑的走進去,皇叔真的是在一旁的案前擺弄著滿桌的奏折,她進去時稍稍有些聲響也沒能驚動還在低頭看著奏折的皇叔。阿九突然有著千言萬語,卻凝噎著不能言明,想到這里阿九就心酸,她從小就活在一個被放好了的套子里。她使勁的咬牙,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盡管自己對皇叔還有那么一點心思,如今也全然沒有了。這本該是他的皇位,他的江山,可為了她,他寧愿背負天下罵名,得來一個攝政禁君的名號,也不愿將她從皇位上拉下來。她也真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