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無效(6)
42 無效(6)
江璟換了一身寬松的衣服,當晏隨扶著她在病床上小心躺下,他們彼此的注意力都在醫生和檢查儀器屏幕上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和諧。 晏隨看著屏幕上的一團小黑影,他攥著江璟的手,越攥越緊,心情激蕩。那是他和江璟的寶寶,她真實地懷在江璟肚子里,是他們生命的延續。晏隨心頭酸軟,拉起江璟的手親了親:寶寶很可愛,以后和你一樣好看。 剛才安靜的氣氛消散殆盡,江璟從短暫的逃避現實的夢中醒來。她不是在和自己的愛人一起來查看他們寶寶的情況,寶寶是脅迫來的,晏隨更不是她的愛人。江璟期待的笑容僵住,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就在腹中,她卻不想留了。 醫生說了什么晏隨聽不懂,不過可以從醫生豐富的肢體語言判斷他們的寶寶一切健康。江璟邊聽邊點頭,結束以后,她將手從晏隨的掌心撤回來,寶寶都很好。 她撂下簡單的幾個字,起身謝過醫生,往更衣室走。 晏隨看著她疏離的背影,心間多出一條裂痕。江璟現在太冷淡了,冷到快將他凍傷。 如果不是考慮到江璟勞累,他想馬不停蹄帶江璟去看心理醫生,只要她的心情好起來,他們就會結婚。在葡萄牙或者在中國結婚,或者在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他都聽她的。 晏隨不能和這樣的江璟zuoai,晚上熄燈和江璟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克制地撫摸她的腰肢和肚皮,埋頭親親啃啃她的rufang。 小璟的rufang疼嗎,什么時候泌乳,聽說孕婦泌乳的時間不都一樣有些人,懷孕后期就會有奶水,不用等到生產。 江璟不理會他的惡趣味問題,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得到一些休息,身體要是垮掉,引產會更受不住的。 晏隨的指尖摁在她的乳尖,玩弄著把乳尖摁下去,再揉出來,用嘴巴舔一舔,用鼻尖拱一拱,江璟胸前酥酥癢癢的,她臉頰薄紅,眉頭輕皺,想著忍一忍適應了就好,可是晏隨不依不饒,把她的胸玩到通紅,甚至開始有一點漲疼,江璟的忍耐最終以失敗告終。 別弄了 弄疼了? 晏隨抬起頭,鼻尖磕到了她的下巴,磕得疼了,磕出了眼淚,潤濕眼眶,模樣有點無辜。窗外有一點點微弱的路燈射進來,江璟恨他一眼,把胸口敞開的衣服都拉攏,盯著他說:我不會泌乳的。 說完立刻轉身,轉身的動作粗莽到嚇到晏隨,他忙托著她的腿,幫襯著,等江璟的身體安穩了,他湊上去,為什么? 江璟不答話,她知道沉默以對晏隨就會放棄等她的答案,改為自問自答再自問。 是不是因為你身體太虛弱,所以不會有奶水,或者是家族基因遺傳的問題? 晏隨又等了很久。 你要睡了? 他等完,嘆息一聲:好,睡吧。 他的手掌貼著她的肚皮,又說:其實我們就生一個寶寶就夠了,以后不懷了不過你要是想要,可以再生一個。 你還沒說給寶寶起什么名字 晏隨有很多想跟江璟說的話,盡管江璟一個字也沒回,但是也擋不住他無處安放的分享欲。他就這樣不停小聲地念叨著,他知道江璟沒有轉過來制止他,就是不排斥不討厭,于是說得愈發興起。 江璟原本是睡不著的,只是堪堪閉上眼睛讓自己盡量得到休息,耳邊低沉的男音盤繞著,一句句話如同催眠曲一樣綿綿無斷絕,江璟的嘴角的肌rou漸漸放松下來,眼皮沉得睜不開,她就這樣在晏隨斷斷續續的自我聊天中睡過去。 晏隨又想起要問江璟他們去哪里結婚,話剛問到一半,他突然暫停下來。江璟輕盈均勻的呼吸聲低弱而美妙,他屏住呼吸聽了一陣,江璟能夠安穩入睡令他心中歡喜,終于不用再感受她半夜里不安地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動作,以及她淺眠時意識模糊發出的呢喃聲。 晏隨擁著她,也閉上了眼睛。 江璟懷孕五個月時,里斯本的夏天徹底結束了,淡淡的涼意夾在秋風里席卷過整座小城,江璟在裙子之外加上了外套。 下班以后,晏隨對她寸步不離,上班的時候,他時不時會發消息查問她的所在,一天二十四小時,晏隨對江璟的關心是包裹式的,幾乎密不透風。這幾天,江璟已經習慣這種壓抑的模式,她一邊看著晏隨小心翼翼護著她的肚子,私下里,一邊打聽著黑診所的事情。 她沒有門道,只聯系到幾個淺面上的吉普賽人,都是通過電話聯系,吉普賽人聽完她的要求,當即推拒掉了她的手術,一是她給得實在不夠多,二是判斷江璟在里斯本的社會關系復雜,死了麻煩。 江璟再三嘗試,不得好結果,她決心聯系晏家,那樣的家族,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繼承人整天圍著自己,一事無成。更何況,她還是這樣一個令晏家避之不及的尷尬身份。 她討厭晏隨,更討厭晏家,和晏叢德說一個字,都令她心如刀絞,跟他提起晏隨的時候,江璟的手抖得不像話,數次想掛掉電話,狠狠咬疼嘴皮才冷靜下來,把話講了個清楚。 晏先生,讓晏隨回國吧,他已經嚴重打擾到了我的生活,我從來不想和他糾纏 晏叢德已經知道晏隨在里斯本和她在一起,也催促過他回國,晏隨單方面斷了跟他的聯系。他本來沒有這么在意,可當從江璟嘴里得知江璟懷的孩子的父親就是晏隨,他的態度驟然冷硬,急于想讓江璟和這個家撇開所有關系,對那個孩子也是一樣的態度,他們倆只會讓晏家蒙羞,一個也配不上晏隨浪費時間和精力,虛耗他的人生。 我馬上派人過去,讓晏隨回家,至于你提到的幫你找醫生的事情,我也會安排。事后我會給你一筆安家費,晏隨回國以后,我保證他不會再去里斯本,他很快會結婚,忘記這段荒唐的關系。 好好我不要錢,讓他走,讓他走就好江璟撐大眼眶,她身處公司狹窄的廁所隔間,坐在冰涼的馬桶上,撐起腰,渾身冒起一陣一陣的冷汗,黏在后腰上,令人不適。 晏叢德的保證簡單直白,言語間卻裹滿了不容晏隨辯駁的強硬氣息,江璟掛了電話,刪掉通話記錄,由衷地期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