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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的念頭來,女子本就該三從四德,似宛娘這般豈不成了妒婦。想到此,便又惱恨上來,哪有這等刁鉆婦人,真是陳子豐說的在理兒,這些婦人最是恃寵而驕,越性拿出手段來整治的她服帖了才是道理,管她什么心思,大不了拘管在屋里,待生下孩兒,看她老不老實。她既生的如此念頭,自己便是在墻頭趴上千年萬年,也無濟于事,既如此,還顧及什么,真當他梅鶴鳴是那些被婦人輕易便拿捏住的漢子不成嗎,明兒便是綁也要綁了她回青州府去。梅鶴鳴想的好,卻不料僅一晚上,便有了變數,次日一早,還沒起身呢,便隱約聽見側鄰有吵嚷聲傳來,接著隨喜兒便急奔進了屋來:“爺,爺,大事不好了,側鄰那老婆子一早便去報了官,說昨兒還好端端的,一早起來奶奶便不見影兒了……”梅鶴鳴一聽唬的肝膽俱裂,只覺眼前一陣黑,忙勉力定住神兒,衣裳都顧不得穿好,便跌撞著跑了出去……作者有話要說:對于身世神馬的,我也顧慮好久,畢竟是故事,希望有個最唯美的結局,但身世不會影響劇情,只會在最后才揭開,算錦上添花吧!也算給老梅同學添點兒堵,至于前頭該讓老梅掙扎的覺不放過,讓他跟家里斗爭,真心實意娶了宛娘,而跟家世無涉,私心以為,這樣的梅渣才算真正洗白白了,親們說偶計劃的有道理不???至于雙更神馬的,是浮云啊浮云!!嘿嘿!!!PS:實在控制不住非要盜版的親們,能不能手下留情,緩一下,給我們留點兒活路,是不是啊!!!☆、75章宛娘睜開眼,半晌兒才適應眼前的光亮,記得昨兒晚上,活計做的有些晚,收拾睡下的時候窗外已交三更,躺下卻又輾轉難眠,想起前事又思及日后,不免暗暗感嘆。因并未睡著,又臉兒朝窗子躺著,故此窗外的動靜,并未瞞過她去,只不過先頭她以為是梅鶴鳴罷了。宛娘又不是傻子,梅鶴鳴成日躲在常春藤里偷窺,她怎會不知,有時想想,梅鶴鳴那廝精明一世,這個事兒做的卻很有幾分掩耳盜鈴的意味。況,自打遇上姓安的開始,宛娘便知,早晚梅鶴鳴會尋過來,到了如今這會兒,宛娘反而不怕了,其實想想過往,梅鶴鳴便是大怒之時,也沒把她怎樣,多是雷聲大雨點小,自己既逃出來,便不會跟他回去,再說,跟他回去做什么,便是他一生對自己好,難道自己甘心當一輩子的小老婆嗎,更不消說,還要那個夏寡婦,那個小倌,日后還不知有多少風流事,……宛娘雖早有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梅鶴鳴既來了,卻不似往常一般,面都不露,卻鬼鬼祟祟的搬進了她側鄰的小院里。老陳氏那日跟她說道:“側鄰的人家真真古怪,這搬家不趕在白日,卻怎的半夜里偷貓兒的就搬了,不像是搬家,倒像是做賊的。”宛娘聽了,心里便起了些疑,過后,側面墻頭上忽的移挪進來一架常春藤,宛娘便更疑心上來,雖疑心,終未落得切實,那日走至常春藤下,一陣風過,鼻端卻嗅到淡淡的熏陸香。因梅鶴鳴素來講究這些,雖端午,也不會佩戴雄黃菖蒲艾葉等物,最是喜用熏陸香,這香梅鶴鳴曾對她說過,乃是番邦進貢之物,哪里是尋常百姓能有的物件兒,因此,宛娘嗅到這薰陸香,便知墻那邊兒定是梅鶴鳴無疑了。心里落了實,卻更有幾分想不通,既他來了,怎不抓自己回去或打或罰,使出手段來懲治了,才是他梅鶴鳴的脾性,這樣日日躲在墻頭偷窺,卻想如何?想不通透,宛娘索性不想了,且,不跟他面對著面兒,有些話她卻可以借著由頭說將出來,若當著梅鶴鳴,她著實沒這樣的勇氣,說到底,她還是放不開的。故此,今兒晚上把心里的話說給了老陳氏,實則是給墻那邊兒梅鶴鳴聽的,宛娘也拿不準自己這番話說出來,梅鶴鳴會如何,但她還是想讓他知道,兩人之間隔著崇山萬水,若彼此無法翻山涉水而過,便不如各自丟開手去,尋個自在的好。只心里未免還存著一絲希望,終究她還是動心了,窗外閃過人影,她先頭真以為是梅鶴鳴來著,想來那廝聽了她的話,再也隱忍不住,轉念又一想,以梅鶴鳴的性子,若隱忍不住,當即便會翻墻過來,哪還會等到三更半夜,做此等宵小的行為,別是招了盜賊前來。想到此,宛娘才警醒過來,剛張口要喊,就覺眼前一黑,神智全無,再醒來便是這里了。宛娘適應了眼前光亮,才發現,她身下是張設在窗下的貴妃榻,窗上糊了輕軟的薄綃紗,日光從外透進屋內,很是亮堂,宛娘四下打量一遭,是間頗齊整的寢室,幔帳低垂,案幾精致,比之青州府她住的屋子也差不多少了,且并未綁縛她的手腳。宛娘立起來,只覺頭隱約有些沉,卻沒旁的不適,倘若是歹人綁架,顯然這待遇太好了些,宛娘往門那邊瞧了瞧,剛要走過去,門卻從外推開,進來一個額發齊眉的小丫頭。到了宛娘跟前福了福,卻也不說話,只把盤子里的一碗粥食擺在榻旁的幾案上,不待宛娘說話,便又出去了,宛娘耳中聽得落鎖聲。宛娘不禁看了看幾岸上的纏枝青花碗,用勺子撥了撥,是熬的糯糯的燕窩粥,越發使人云里霧里,綁她來,難不成就為了好吃好喝的招待她,世間哪有如此好事。瞧著這碗粥宛娘忽覺腹中饑腸轆轆,卻也不敢吃,如今她是孕婦,這樣一碗來歷不清的粥,哪敢貿然食用,況,也不知這里究竟是個什么所在。宛娘坐在一邊,瞅著這碗粥發呆半日,忽聽門外鎖響,宛娘抬起頭來,只見門開處,進來一個穿戴體面的漢子,身上一件潞綢褶子,頭上裹著四方巾,只臉上卻戴著個古怪的銀質面具,遮住大半的臉,只露出一雙眼在外頭,這雙眼……宛娘忽的認將出來:“你,你是王青?”王青頗復雜的瞧著宛娘,心里說不清是酸是澀,是怨是恨,竟仿佛百般滋味雜糅在了一起,分不清辨不明。這一晃半年多,他未曾有一時一刻忘了過去,忘了仇恨,忘了宛娘……昨個夜里見到她的一瞬,王青只覺恍惚又回到了初見的時節。她看上去仿佛沒有半點變化,身上仍是半舊藍布衫裙兒,竟好似清河縣時一般無二,為了她,自己入了青州府大獄,險些一命嗚呼,她呢,在那個梅鶴鳴身下……每每思及此,王青便止不住恨,便是自己躲出青州,那梅鶴鳴仍不放過自己,在那殘破的道觀之中,生生斷了自己一條腿,若不是碰巧遇上恩人,別說這條腿,便是這條命也早赴了黃泉,哪還能活到如今,這樣的仇,他若不報,豈不虧生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