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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錦屏春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2

分卷閱讀92

    妻四妾就是常事,如今為了她,自己在外蓄養(yǎng)的biao子都打發(fā)了,她仍是不足,倒越發(fā)寵的她認不清好歹來,自己今兒便在夏府里吃一日酒,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剛要下馬,忽又記起宛娘那個性子,不好回轉(zhuǎn),如今不過是兩下里冷一下,又不是認真厭棄她,日后兩人好了,被她知道今兒的事,可不也是麻煩,倒不如求個拎清吧!

想到此處,剛要婉拒孫元善,不想這會兒功夫,那夏老頭在府里聽著了信兒,忙忙的帶著家下小廝出來迎接。梅鶴鳴無法,只得下得馬來,被夏老頭跟孫元善簇擁著進了夏家。

這夏家的府邸倒收拾的甚得趣兒,園子不大,卻有幾株經(jīng)年的白玉蘭,如今正是花期,玉蘭花簪滿枝頭,花白如玉,花香如蘭,真真一番應(yīng)春的好景致。

這夏老頭也頗會上好,見梅鶴鳴稀罕這幾株玉蘭花,便讓把酒席擺在花園里的應(yīng)春亭里,珍饈美味,玉盞瓊漿,置辦得很是齊整。

捧盞先敬了一輪酒,孫元善卻道:“你這老頭倒會收拾園子,不像那些人,一味弄的銅臭氣,頗有幾分雅致的意境,哥,我說的可是?”

梅鶴鳴點點頭,側(cè)頭望向那邊,不知從哪兒引進一彎活水,搭了個精致木橋,橋邊一株斜生的梨花,水邊煙柳垂絲拂在水面上,幾點落花,頗有幾分江南春意。

夏老頭道:“哪是小老兒收拾的,這園子平日小的也不常來的,都是我那女兒金玉一手拾掇的,橫豎她無事,姑爺又去的早,收拾收拾園子,做做針指,也是個消遣。”

孫元善道:“我可聽說你家這位姑娘,最是個有才有貌的,尤其通絲竹樂曲兒,□了幾個丫頭都不凡,你們家姑娘我們不指望,尋幾個丫頭來彈唱彈唱,也算不辜負了這大好春景。”說著沖夏老頭使了個眼色。

夏老頭哪有不明白的,吩咐人去后頭把夏金玉身邊的翠巧翠蘭喚過來說有貴客,讓她們帶上各自的家伙什。

不大會兒功夫,進來兩個水靈靈的小丫頭,梅鶴鳴不免多打量了幾眼,雖不過十二三的年紀,模樣倒真極好,都穿著白衫兒綠裙兒茜紅比甲,頭上各簪了一朵鮮亮的玉蘭花,一個抱著月琴,一個抱著琵琶,微微一福,立在哪里,雖仍嫌青澀,自有股裊裊婷婷的味道。

夏老頭揮揮手道:“揀著平日你們拿手的曲詞兒彈唱了來。”兩人齊聲應(yīng)了,坐在一旁凳子上,彈唱起來,曲兒倒是彈的好,雖比不得明月樓的粉頭,卻也入的耳去。

孫元善覷著梅鶴鳴臉色,頻頻遞酒,梅鶴鳴心里煩悶,哪會推拒,來酒必飲,待翠巧翠蘭幾曲唱過,梅鶴鳴已吃了幾壺酒下肚,忽覺內(nèi)急上來,便說去凈手。

夏老頭便吩咐翠巧引路,翠巧引著梅鶴鳴出了那邊月洞門,又過了一個角門,進了一個清凈院落,到了一處小房門外,蹲身道:“公子請進里頭,外頭的凈房腌趲,恐公子不便,這里倒干凈。”

梅鶴鳴也沒多想,推門進去,見果真收拾的干凈,床邊有個小榻,旁邊放了一個香幾案桌,上頭鎏金香爐內(nèi),焚著冉冉細香,也不知什么香。

那邊一個貴妃出浴的四扇座屏后水氣蒸騰,映出一個女子身影來,這哪是什么凈房,分明是內(nèi)宅里女子私浴之所。

梅鶴鳴待要轉(zhuǎn)身出去,座屏后女子走將出來:“奴便如此入不得公子的眼嗎?”聲音嬌軟,含著些淡淡的怨意,更覺纏綿。

梅鶴鳴停住腳回身,不覺剎那驚艷,這夏家寡婦他不曾近處瞧過,只聽說生的模樣極好,這會兒看來,的確名不虛傳,若論姿色,比那明月樓的月卿也不差什么了,顯見是剛沐浴過后,身上只披了一件玉色紗衣,輕薄已極,剛好透出里頭膩白膚色,胸前一對翹ru兒,頂端兩點紅櫻,仿似要透紗而出,令人恨不得按住她恣意品嘗。

□只著了一件大紅絹兒褲兒,腳下羅襪,裹住一雙金蓮小腳,滿頭青絲松松挽了個斜墜髻,鬢邊只簪了一朵白玉蘭,映襯的眉眼如畫,一點紅菱小嘴微微嘟起,勾人欲嘗,真真一個風情嫵媚的美嬌娘。

梅鶴鳴是風月里頭的能手,只瞧這一遭便知是個帳中浪,蕩的婦人,若擱以前,梅鶴鳴說不得跟她做一會勾當也無妨,只這會兒忽想起宛娘,那剛升起的云,雨之念,便消下不少,且這不是那些粉頭ji子,不便沾惹。

想到此,轉(zhuǎn)身便要出去,不想被這夏寡婦撲上來,從后頭抱住他,玉手下滑,從梅鶴鳴袍擺內(nèi)探進去,一把握住梅鶴鳴那□物事兒:“公子怎就如此狠心,便不顧念奴癡心一場,且讓奴服侍公子凈手,也算了了奴的心愿。”說著,妖妖繞繞的蹲□去,來扯梅鶴鳴腰間的汗巾子。

梅鶴鳴什么風月場面未見過,一見夏寡婦這樣兒,就知她是要用嘴服侍自己凈手,以前只那些院里的biao子為了留住男人心,用此手段,想不到這夏寡婦也能屈就如此,果真一個yin□人。

梅鶴鳴的目光落在她那張紅菱小嘴上,心下不禁動了意,只等夏寡婦把他腰間的汗巾子扯下,他一眼瞥見那汗巾子上繡的一叢修竹,頓時yin心盡散,一把推開她道:“爺去旁處。”轉(zhuǎn)身出門去了,把個春意萌動的夏寡婦,給晾在了屋里。

夏寡婦暗暗咬牙,心說,人都道梅公子風流,怎的到了自己這兒,便成了個不動明王柳下惠,任她使出百般手段,也勾他不得。

略聽說,如今梅公子專寵那個叫宛娘的寡婦,難道是怕他那心尖子知道不成,夏寡婦低頭瞧了瞧手里捏著的那方汗巾子,忽生出一計來,暗道,你便不沾我的身子,這名兒也讓你坐個切實,平白擔了個虛名兒,我不信做不成事兒。

經(jīng)了此事,梅鶴鳴也未到前頭去,只讓常福兒去說一聲,從后頭角門直接家去了,這事兒沒做成,孫元善也只得告辭回去,心里不免有些后悔,日后卻管不得此事了,瞧梅公子這意思,竟是實實在在要守著那宛娘過下去呢,為個夏寡婦得罪了梅鶴鳴,便得不償失了。

這些暫且按下不表,且說宛娘,灶房的管事,打發(fā)人收拾出一件干凈屋子來,讓宛娘存身,三茶六飯一樣不少的按照平日的樣兒送過去,宛娘只瞅了一眼,筷子都不動一下,灶房管事無法,只得令人裝了奴婢的粗淡飯食呈上來,果然,宛娘才吃了。

趕上明兒在府里給那陳官兒做生日擺宴席,灶房里各人都忙的恨不得多生出幾只手腳來,便沒人來看顧宛娘,只茶飯送到,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