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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子,飽含春意,自打進來就對著梅鶴鳴頻送秋波,這意思周存守那還有不明白的,想來是陳子豐受用了伴香的枕邊風,給伴香這個妹子尋機緣呢。果然,唱了幾曲過后,陳子豐就沖伴琴招招手,讓她陪在梅鶴鳴桌前捧盞遞酒伺候著,梅鶴鳴倒是沒說什么,席下的隨喜兒卻遠遠瞧見了,心里暗道:壞菜了,瞧這意思不是真讓吳婆子說中了吧!明顯今兒陳大人這個便宜姐夫要把伴琴這個小姨子送出去,甭說,這還惦記著爺呢。隨喜兒望了望爺的臉色,瞧著像是吃了不少酒,陳大人幾個哪兒還一個勁兒往上遞送,這是安心要灌醉了爺,想那酒是色媒,怕是爺吃醉了,真整出事來,過后家里那位奶奶知道,可不知又要鬧出什么事來,急的在哪里直轉磨,一時卻又想不出旁的招兒來。他這正著急呢,卻被陳子豐身邊幾個小廝瞧見,擁著他道:“喜大爺在這里作甚?橫豎爺們的席要吃一日呢,用不著在這兒巴巴的望著,跟我們幾個去后頭吃些酒驅驅寒氣……”說著被幾人扯到后頭去吃了幾盅酒。惦記著爺這邊,尋個托辭跑了出來,到了席下一望,沒見著自家爺,心里便是一涼,扯過席上伺候的小丫頭問:“可瞧見我們家爺了嗎?”那小丫頭道:“梅公子剛去后頭凈手去了。”隨喜兒放開她就奔著后頭去了。再說梅鶴鳴,被陳子豐幾個人輪番的灌了不少酒下去,到了這會兒酒氣上頭,便推脫凈手,想著出來散散,走出來一著風,更覺有些頭暈,見旁邊有供客人小憩的廂房,便走了進去,靠在炕邊上,支著頭閉上眼想歇歇酒。忽一陣脂粉香撲鼻而來,他剛睜開眼,伴琴光溜溜軟綿綿的身子已靠入他懷里,赤著白羊一般的身子,在他懷里蹭來蹭去,軟玉溫香,梅鶴鳴這小一月沒近女子,哪還忍的下欲,念,手剛要抬起來摸伴琴的身子,眼前忽的劃過那天夜里,宛娘跟他說的那些話,那張氣氛悲涼的小臉兒,竟仿佛一桶冰雪從頭澆落作者有話要說:終于還清賬了,累死鳥!!!☆、59章思想起上次之辱,伴琴越發恨上來,她偏要勾搭了梅公子做成事,看那寡婦能如何,梅公子是何等風流人物,怎會迷上那么個尋常的寡婦,這會兒一挨她的身子,胯,下物事不也硬挺起來……伴琴還未得意夠,便被梅鶴鳴大力甩開,伴琴沒想到都這當口了,他還會推開自己,哪有什么防備,踉蹌一下摔在地上,精赤著身子挨上地上的青磚,只覺透體冰寒。梅鶴鳴的酒也醒了大半,站起來就聽外頭隨喜兒的聲兒:“爺,在屋里嗎?”梅鶴鳴瞧了地上的伴琴一眼,眸色略冷,不用說,這定是陳子豐受用了伴香的枕邊風,安排了今兒這場相思局,若說過去,這事也尋常,不算個稀罕,只以前沒個宛娘,他便浪蕩些也無妨,如今可不成,宛娘那性子,便是自己事事依著她,還想著跑呢,上回可不就是因這伴琴,好一場大鬧,倘若他這次又跟伴琴有了枕席之歡,過后宛娘得知,還不知要怎生折騰。如今梅鶴鳴是著實怕了宛娘,好容易剛回轉些,他莫要尋不自在的好,思及此,再也沒瞧伴琴一眼,撩開門簾走出去,徑往前頭席間來。隨喜兒跟在后頭偷瞄了爺半天,瞧著身上的衣裳倒還齊整,這么一會兒功夫,想來沒整出事來,況剛頭,爺打起暖簾,他也瞧見了里頭白花花的身子,癱在地上好不可憐,想是勾引不成了。梅鶴鳴到了席上,便道:“身上不爽,要先告辭家去,你們幾個接著吃,莫理會我便是。”撂下話就走了。陳子豐臉色有些訕訕,周存守早猜出這里頭的事,剛頭梅鶴鳴前腳去了后面,轉眼就不見伴琴的影兒,不用說定是跟著去了,只不過這么會兒便回轉,不用說了,定是沒成事。周存守拽過陳子豐小聲道:“莫怪他惱,上回便是因著你那便宜小姨子,王家巷那邊鬧了一場事,前兒剛把那心肝rou兒尋回來,你今兒就巴巴的設了相思局,哪能成事,這會兒他正熱乎上心著那位,旁的人自然入不得眼去,你且少管這些閑事,橫豎不過是個粉,頭,你還真當成了正經小姨子了。”孫元善也摸過來道:“這伴琴模樣兒沒她姐出挑,這心倒是比天還高,前些日子跟幾個朋友去明月樓里吃花酒,有一個便瞧上了她,想著當晚便梳攏她,銀子許下五十兩,還許了四套織金衣裳,兩套頭面首飾給她,說起來,明月樓的頭牌也不過如此了,偏她不應,我還納悶來著,這樣好的事,怎還不應,左右是個當biao,子的,難道還嫌銀子咬手不成,今兒才瞧出心思,莫不是還惦記著梅公子,妄想著攀高枝呢嗎。”說的陳子豐心里越發后悔,多管了這場閑事,至晚間席散,回到后宅,因今兒是頭一日納了伴香,自然進了她房里。伴香忙著接了衣裳,捧了茶來奉上,才問:“我妹子的事……”她話沒說完,陳子豐手里的茶盞咚一下頓在炕桌上,皺著眉冷聲冷氣的道:“你既進了我這府里,便跟明月樓再無干系,你若仍戀著那迎來送往的日子,明兒爺就送你回去。”伴香一聽,臉兒都白了,哪里還敢往下說,戰戰兢兢服侍著陳子豐洗漱了,上榻,這一夜更著意順情的由著陳子豐折騰,再不敢提她妹子一句。過不幾日,陳子豐打點細軟行裝,準備進京述職,伴香哪還敢掃聽她妹子的事,連面兒都見不著了,暗嘆了幾日,想著各人有個人的命,先顧好自己吧!便把她妹子的事放下了。伴琴這回沒成事,到落了一身不是在里頭,梅鶴鳴不待見她,那幾個常往明月樓里來的,也就都不點伴琴的唱了,這一日兩日過去,老鴇兒哪里還會依著伴琴,尋了個南邊的貨商,破了她的身子,從此在明月樓里掛起牌子接客,那些沒邊的心思也便斷了。這些都是不相干的閑話且按下不表,再說梅鶴鳴,那日從陳府里出來,做了暖轎家去,進大門往后走,剛邁進儀門首,忽記起一事,低頭瞧了瞧自己這身衣裳,雖說跟那biao子沒干成事,卻任她在身上磨蹭了一會兒子,難免便沾了脂粉氣味兒,若被宛娘嗅到,可不知要生什么事了。思及此,又縮回腳來,吩咐隨喜兒在前頭書房里備下熱水,洗了澡另換了身衣裳才往后頭來,一進屋倒是笑了,宛娘正立在炕下,手里拿著剪子,比著紙樣子裁衣裳呢,炕桌早已挪到下頭來,炕上剪的零七八碎都是布頭。梅鶴鳴在一邊瞧了一會兒,沒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