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別那么色
老師你別那么色
聽到敲門聲,春曉如臨大敵。 裹著小毯子站在門前,盯著門外可視攝像頭里的緊皺著眉頭的男人,慌亂如麻。 霄老師是來找她算賬,罵她不知廉恥跑自己老師的床上嗎? 想到這里,春曉咬著嘴唇,更是不敢出聲。 再看可視攝像頭外的霄凌封,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卻少了以往的溫和,盯著門等她回應(yīng)時的表情,似乎都帶著嫌惡和生氣,叫春曉更嚇得遍體生涼。 我知道你在里面,開門讓我進一下。 因昨晚的情事太過激烈,霄凌封原本低沉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他雙手插著外套的口袋,嘆了口氣說道:不然你來我家一趟,我們說一下昨晚的事怎么解決。 直接明了也不搞迂回戰(zhàn)術(shù),就這樣上門來算賬了。 春曉的心卻因為他這話叮咚一聲如同掉進了冰窟窿,嚇得瑟瑟發(fā)抖。 討論昨晚的事怎么解決是要告訴學(xué)校她勾引自己老師?還是要讓她退學(xué)?就和以前在高中里,她只是寫了一封情書給自己的班長,就被班長舉報說早戀導(dǎo)致被迫轉(zhuǎn)學(xué)? 想到這里,春曉咬著嘴唇哭了起來,又不敢發(fā)出聲音,默默地流淚。 霄凌封敲了一會兒門,見里邊也沒動靜,皺起眉頭,心里疑惑:出去了? 他嘆了口氣,打算晚點找個時間再來找她聊聊。 可這之后好多天,霄凌封再來敲門,里邊也是毫無動靜,就好像他對面的這間房,從未住過人,而他那天見到的女人,只是一場夢。 在工作室忙完回家,抬頭看大樓,發(fā)現(xiàn)春曉住的那間房燈光正亮著,他挑挑眉,乘坐電梯上去,敲門:尤春曉同學(xué)。 等了會兒沒人回應(yīng),他繼續(xù)敲門:是我,霄凌封。 里邊依舊靜悄悄,仿佛沒人居住。 霄凌封眉頭跳了跳,解開大衣的扣子,大步往著樓層的大陽臺走去,發(fā)現(xiàn)五六分鐘之前還亮著的燈,又黯了下去。 他舌頭在嘴里繞了一圈,頂在嘴里,無奈地笑了起來,這丫頭在躲我? 而在屋里頭瑟瑟發(fā)抖的春曉,輕手輕腳走到門前看著門口的攝像頭并沒有人在了,這才松了口氣,又轉(zhuǎn)身回房里,打起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收拾行李,準(zhǔn)備去閨蜜那兒躲躲。 出門前,春曉還擔(dān)心和霄凌封撞上,又盯著攝像頭看了許久,見外面真的沒人后,她才拉著自己的行李箱,緊張兮兮地出門。 她也不打算乘坐電梯,直接往樓梯去:喂,毛毛,我現(xiàn)在出門,大概半小時到 話還沒說完整,剛拐進樓梯間的春曉忽然看到站在樓梯間抽著煙在打電話的霄凌封,被嚇了一跳,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八度,驚叫了起來。 啊! 這叫聲驚天地泣鬼神,把電話另一頭的毛玲玲給嚇了一跳,連詢問的話沒來得及出口,只聽見手機另一頭傳來急促的跑步聲,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霄凌封擰起眉頭,將才吸了幾口的煙碾在煙盒蓋上將火給摁滅,扔在垃圾桶里。掀了掀眸子,看著那女人因為逃得太快,忘了拉走的行李箱陷入了沉思。 還通著話的手機傳來男生:喂喂,阿霄,這叫聲怎么那么像有女人遇到色狼? 嗯。霄凌封伸手拿過行李箱,邁著大步子出樓梯間。 手機的男生有些興奮,為人師表,你快去做做好事,抓禽獸啊! 出了樓梯間,霄凌封看著那再次被關(guān)上的門板,深色的眼眸此時就如萬米深海深不見底。他站在門口,盯著門前閃著光的攝像頭,知道那女人正隔著門板看他。 他沉著聲對手機那人說:那禽獸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