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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越急促,就越難以吸氣。良久,一彥才放開她,撐在上方笑道,“連接吻都不會了嗎?緊張成這樣,我會以為你愛上了我?”“我呸!”清河左右看看,舀了抔水摜到他臉上。一彥縱身一躲,在竹筏邊一跺,穩(wěn)住了身形。竹筏在波浪里不住搖晃,漾出一層層深淺不一的漣漪。清河覺得有點不對勁,忙從筏上站起來。竹筏的繩結松散了,一根根竹竿居然在水面上蕩開,嚇得清河魂不附體,一俯身就靠趴到了一彥身上。這里的水看著不深,一彥卻知根知底,知道越是往深處去,深度越大,抱了清河在水中游向岸邊。好不容易上了岸,兩人趴在草地上的一棵胡楊木上休息,渾身都濕透了。一彥看著她笑,“落湯雞?!?/br>清河冷笑,一擦臉上水珠,“你就比我好了?”一彥拱手作揖,神色笑誕,“比不上比不上?!?/br>明知他在取笑自己,清河卻無可奈何,狠狠瞪了他一眼,拉了拉黏在身上的濕裙子。一彥的目光饒有興味地在她身上流連,讓她不自然地護住胸口。濕透的衣料沾在身上,隨著夜風慢慢變冷。一彥拉了她,上了岸的更高地,往前走了幾步,終于在一塊墳地附近找到間木屋,只用鐵絲稍微扣著門。清河叩了叩門,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應聲,正在詫異,一彥嗤笑道,“這種屋子,是鄉(xiāng)下人為了暫住的,每年播種、除雜草、或者清明節(jié)上墳來不及返回時才用得上,這個時候怎么會有人在?”清河被他說得燒紅了臉。她以前沒來過水鄉(xiāng)鄉(xiāng)下,自然不知道這地方的風俗。一彥幾下撬開了門,清河道,“你怎么能這樣?”“我怎么就不能這樣了?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屋子不就是用來住人的嗎?”“可……可是……這不是我們的屋子?!?/br>一彥道,“那又怎么樣?難道你想露宿荒野?我可不和你一起?!?/br>“你……”“我可事先和你說明白了,外面蛇蟲鼠蟻要多少有多少,有時還會有可怕的血蛭,像泥巴一樣,潛伏在潮濕的水草里,專吸年輕女人的血。一夜醒過來,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面色卻會變得面瘦雞黃……”“別說了!”清河急忙躲進屋里,一彥在門口大笑,樂不可支。屋子里有一張木板床、一張桌子和兩張長方凳,靠里的墻面上還掛著雨蓑和笠帽和一些簡單的衣物。一彥隨便翻了翻,找出條藍色的碎花布,量丈了一下,扔給了清河,“裹上吧?!?/br>“什么?”清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彥坦然,“總比你身上的濕衣服好吧?”清河清河冷哼了聲。一彥無奈,朝她慢慢走過來。清河大聲道,“你干什么?”“你不愿意,那我就幫你唄,免得著涼了,到時候托我后腿?!?/br>清河只好轉過去換上。一彥坐在桌邊,盯著她的裸背猛瞧,清河恨不得剜下他的眼睛來??墒撬@個人死豬不怕開水燙,任她怎么鬧怎么瞪,他始終都笑盈盈的。第二天起來,天空依然晴朗,清河卻很愁,對一彥道,“這么個鬼地方,你要帶我去哪兒?”一彥在前面帶路,還是很從容,“不是說過了嗎?去找我一個老朋友。不走水路,就只好走陸路了?!?/br>清河的裙子已經(jīng)被刮破了很多條,發(fā)絲也被樹枝弄亂,顯得非常狼狽。她瞪一彥,“你不和那些匪徒一起了?就不怕他們拋下你先走?”一彥回頭,眼神有些促狹。清河有些沒底,頓時停下腳步,不敢和他對視了。一彥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回頭繼續(xù)走他的路。清河不明所以,慢慢跟著。她不知道,他早在那些人身上做了手腳,哪怕他們走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找到。已經(jīng)到了這地界,趙家坤那方的屯聚地他也知道個大概了,沒必要和那幫人形影不離。清河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對一彥,始終都存著種畏懼。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卻只能依附于他,才能更好地活下去。走了很久,前方出現(xiàn)了一帶寬闊的水域,陸路到了盡頭。一條藤蔓搭成的軟橋懸掛在河面上,連接著陸路兩邊的斷面。水域正前的東南方向是一片層疊積累的山石,通向高地,一道瀑布飛流直下,耳邊都是“嘩嘩嘩嘩”的水聲。一彥抓了根藤蔓,跳上了橋面,在上面搖來搖去,對她勾勾手指,“過來啊?!?/br>清河在原地沒動。“膽子這么小啊?那可怎么辦才好?”一彥輕輕一笑,迅疾俯身,捉住她一只手就拖到了橋上。藤蔓驟然受力,劇烈地晃蕩起來。清河緊緊抓住一彥,身子還在搖來搖去,有規(guī)律地左高右低、左高右低……她的魂都快給嚇出來了,心臟在胸腔里“突突突突”地跳動。她的腳差點沒踩穩(wěn),一彥抱了她的腰身,貼到自己身上,仰頭看著被抱高的她,“你的膽子真的好小哦?!?/br>“你使壞!”清河使勁打他。一彥面色大驚,身子似乎不穩(wěn),一個踉蹌向外倒去,“要掉下去了——”下面就是水域,水流湍急,掉下去能不能爬上來還是個問題。清河驚駭?shù)亻]住眼睛,“啊——”一彥嗤笑,“果然膽兒小?!彼亚搴铀┰趹牙铮瑦郝晲簹獾卣f,“你還敢不聽我的話?”清河眼角都紅紅的,被他嚇住了。一彥心情愉悅,抱著她快速地穿過藤蔓橋,著了地也不放下來。清河剛才嚇著了,居然也沒有反駁,就那么任由他抱著。一彥心里美滋滋的,吹著聲口哨,順手拔了幾片路上的竹葉。天黑的時候,他們終于穿出了河對岸的這片竹林,到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山谷。谷里有條小溪,溪邊駐扎著兩棟竹樓,用木橋搭著梯子在半空連通。樓下是一片濕地,用一條籬笆圍了個很大的圈。遠遠望去,似乎養(yǎng)著些家禽,隱隱還傳來一些“嘰嘰喳喳”的聲音。竹樓里燈火通明,笑聲、酒杯碰撞聲不絕于耳。一彥豎起一根手指,在清河唇上搖一搖,帶著他貓著腰從竹林里走出,借著夜色和山石的遮掩躡手躡腳地朝籬笆靠近。等近了,清河大驚失色。原來竹籬笆里養(yǎng)的不少什么家禽,而是一些珍奇異獸。有金色和銀色斑紋的蛇、身體長地離譜卻寬度很窄的蜈蚣、雪白色的毛球一樣的動物……似乎是馴養(yǎng)過,都很安靜地偏安一隅,沒有發(fā)生沖突。一彥一眼就看重了那幾條斑紋漂亮的蛇,喃喃道,“今晚的晚餐有著落了,這幾個家伙肯定不想見我,先給他們一份見面禮。”聽他要干這么缺德的事,清河忙道,“這樣不好吧?人家辛辛苦苦養(yǎng)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幾個家伙反正閑得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