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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下,店主忙打開柜子,把個褐色雕花的木盒子取出來,在他面前打開。盒子里鋪著紅色的絨布緞面,一只晶瑩剔透的玉鐲靜靜地扣在里面,晶瑩的緞面上還摻著翠色的冰絲,看著像是高冰種。“這是什么品種?”一彥狀似不經意地問。店主說,“極品。”一彥瞥了他一眼,拿出來,在指尖套著漫不經心地轉了轉。“小心啊!”老板大驚,在旁邊直冒冷汗。一彥收了鐲子,拉過清河的手,慢慢套進去,“好吧,看你這么緊張,應該不是假的,我就信你了。”拉了清河就要走。店主連忙追上去,“年輕人,你還沒付錢呢?”“付錢?”一彥仿佛恍然,拍了一下頭,但是隨即,又苦惱地看著他,“可我沒帶錢啊,怎么辦啊?”“你——那你把鐲子還給我!”老板大急,連忙去拿清河手上的鐲子。一彥把清河護在身后,不讓他得逞,“你在做夢吧,老頭子?到了我手里的東西怎么可能拿出來,你這不是讓我在我女人面前丟臉嗎?”“難道——你想吃霸王餐?”“非也非也,這明明是只鐲子,怎么能拿來吃呢?老頭子,你就不怕磕了牙啊。”一彥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得店主火冒三丈,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打。誰家教出這樣的孩子?本來之前一番攀談,這少年還彬彬有禮,怎么一轉眼就成了強搶東西的小賊?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你,你簡直——”店主氣得差點一口氣緩不過來。一彥擔憂地說,“您可得小心點,都一把年紀了,活著也不容易啊。這地方也沒什么好的醫療條件,要是落下個什么病根,那這一輩子可就完了。看您一個人住在這兒,應該也沒人養老送終吧?”“你……你……”清河想笑,又忍著,實在有些難受。一彥見時機也到了,遞給他一塊玉牌,還有一張紙,寫了個地址,“去找這個人,他會幫我付錢的。”店主看了看那塊玉牌,顯然也是價值不菲的,心想,要是你不給錢,這個玉牌正好拿來抵押,也不算血本無歸了。不過到時候,要是真找到這地址上的人,一定要獅子大開口,狠狠宰上一筆。不然怎么對得起他自己?一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表情,想著那個人不想付錢又不得不付錢的rou疼表情,心里就是一陣愉悅。他常年四處行走,自然也有不少人脈。孤身一人犯險——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心里盤算了一番,帶清河回到了那間民居。夜里,附近街區很安靜,攤位早早收了。這地方的治安不好,搶劫、打砸的事件偶有發生。清河被一彥抓著手,跟著他的腳步,心里奇異地沒有一絲波瀾。房間里充滿了花的清香。清河沒有吃晚飯,躺在床上休息。她抬起手臂看了看,翡翠晶瑩而美麗,透過玉鐲似乎還隱約可以看見手腕上的紋路。清河嘆了口氣,靠得更深一點,把頭枕在靠墊上。小時候,家里也是富庶一方的大家,這樣的鐲子也是很常見的。jiejie曾經也送給過她一個鐲子,不過在一次搬家遷移中丟失了。她說沒關系,清河卻一直記得。她在想,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無憂無慮的好日子也到了頭?現在的一切,仿佛印證著。她被這個少年牢牢掌控著,沒有一點自由。她和他一起身陷險境,他會護她周全,卻難保他日他自己不會傷害到她。而現在,他已經有些傷害到她了。房間里的空氣都流動地分外緩慢。一彥打開房門,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快速地放到她面前的床頭柜上。他的臉頰被熱氣蒸地通紅,馬上捏住自己的耳垂,跳了兩下,“燙死我了。餓了吧,快吃啊。”他笑嘻嘻地和她說著,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清河安靜地靠著床墊,也很安詳,兩人之前看起來好像很和睦。面條上不斷蒸出裊裊熱氣,把她的臉頰都熏紅了。白花花的面條,上面還打著一個金黃色的蛋花。一彥把面條端起來,挑起一條卷在筷子上,送到她嘴巴,“乖,張嘴——”清河拿過碗,自己吃起來。她不像他那樣吃,她喜歡一根一根挑著吃,小時候就養成的習慣了,總覺得這樣特別香甜,吃起來特別有味道。一彥看著她吃,雪白的鼻尖被染成一片通紅,心里的笑意就止不住了。他在想,她怎么能吃得這么可愛呢?想起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一彥頓覺荒唐,剛才有些郁悶受傷的心緩解了不少。一彥在想,清河這樣的人,看起來比他成熟,其實還幼稚地很。她本質上也是一個孩子。她吃得很慢很慢,一根一根慢慢地吸,兩顆小門牙快速地切割著面條,嘴唇一收,吞進嘴里,咀嚼幾下咽下去,一點聲響也不發出。一彥笑道,“你這么吃,好像有點奇怪啊?”清河根本不理他,默默吃著。一彥坐在她旁邊,講地卻滔滔不絕,“我老家曾經養過一只小白鼠,白白嫩嫩的,那才是可愛。它可乖了,不管我喂它吃什么,它都乖乖地吃下去,就是吃相有點——”一彥一指她的鼻子,“就像你一樣。”清河猛地嗆了一下,面條都嗆進了喉管里,一碗面就這么打翻在被子上。“沒事吧?”一彥拿了抹布幫她擦拭,要剝她的衣服。清河死死抓住了衣角,“不用你。”她側頭護著胸口的樣子,看著實在像撒嬌,一彥放下了抹布,一手抓了被單,忽然,猛地一扯。清河瞬間失重,在被單被掀起的瞬間翻了幾個滾,撞到了墻的最里面。一彥輕笑一聲,跪在床上,到了她面前。“要不要照照你現在的樣子,活像個快要被侵犯的小媳婦。”他夸張地擠眉弄眼,清河狠狠瞪他。“你胡說!”兩手還護在胸前沒有摘下來。一彥又笑,搖頭晃腦,“還像那只和我搶過食物的小白鼠。”“你才是老鼠!”清河氣急,左右看了看,cao起一個枕頭狠狠砸到他的臉上,“你給我出去!我不要看見你!”“這么生氣干什么,惱羞成怒了?你要是真有道理,大可以和我理論啊。”“我說不過你!”清河把頭轉到最里面。可是,身上還濕漉漉的,混著一股面和雞蛋的味道,肩膀上甚至還掛著幾棵青菜。一彥一邊看一邊笑,笑地都彎了腰。清河摘下青菜,猛地扔到他的臉上。一彥摘下清河,“要多吃蔬菜,別老想著吃rou,小心變成一頭大肥豬!”他把青菜猛地扔到她的臉上。清河急得想打他,一彥一溜煙跑到床下,利落地穿上拖鞋,“有本事你來追啊!”清河爬下床,剛跑了幾步,還沒到門口,就癱軟在地上。她扶住小腹,臉色蒼白,眉眼都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