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癲狂

    【提示：這章要留神看，不然可能會懵？錯字多見諒，新鮮出爐，不想改。】

    親熱性愛結(jié)束后，晏隨蹲在浴缸邊給江璟做事后清潔，費了好些功夫，才把xue里的jingye都摳挖導了出來，江璟的xue被他摸了個透，她合上腿，困了。

    再叫一聲老公，我想聽。晏隨手掌握在她的膝蓋上，低頭吻吻她的肩。

    江璟臉上的紅暈還未消，她累得連胳膊都不想抬了，低低叫，老公，我困了

    晏隨張嘴咬一口眼前的肩膀，滿意到了極點，困了我們就睡覺。

    他把她抱起來，再用花灑簡單沖洗干凈身上，擦干凈水，耐心地等她做好護膚，再給她吹干凈頭發(fā)，把江璟安置上床，給她一個晚安吻。

    江璟困了是真的，但她只是想躺在床上休息，實際根本無法入睡，手掌片刻不停地重復撫摸小腹，幾百次摩擦下來，掌心磨得又紅又熱。江璟大張著眼睛愣了將近一個小時，晏隨才收拾好一切，關(guān)上燈，從后面擁住她，為了不讓他多問，江璟閉上了眼睛。

    睡不著？

    江璟鼻腔里哼了一聲回應，晏隨摸了她的肚子，那片皮膚格外熱燙。

    他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是不是發(fā)燒了？

    江璟勾住他的手放在腰間，沒有，是被我摸熱了，睡吧。

    不舒服跟我說。

    嗯。

    江璟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做出入睡的假動作，默默等著，果真騙過晏隨，晏隨的呼吸沉穩(wěn)下來，世界終于安靜了，只剩下她和寶寶。

    江璟望向窗外遠處的點點路燈，就盯著那一小片固定的景色，盯了一整夜。不知不覺就到了早晨，她第一次了解到晏隨每天起床都干了什么，他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醒了，沒急著動，先盯著她看一會兒，摸了摸她的額頭，再下床洗漱。江璟忍了一夜不能起身活動，半個身子都僵了，晏隨一走，她便坐起身來，她聽見他關(guān)上了廚房門，廚房里面的聲音都被隔絕掉，她知道他在做飯了。

    江璟拿起手機，給醫(yī)生發(fā)了一條消息，說她大概九點會到診所。醫(yī)生很快回復了她，表示會空出所有時間等她。

    與此同時，晏隨的手機上幾乎接收到了兩人的信息，他看了信息以為江璟病了，所以才預約了醫(yī)生，他擦擦手，立刻回到臥室，見江璟坐起來，精神狀態(tài)也不好，頓時緊張起來：怎么醒這么早。是不是真的發(fā)燒了，我摸不出來，你自己感覺難不難受？

    他關(guān)切地摸她的臉，又摸摸自己的，反復對比，他怕自己感知錯了，誤了事。

    沒有啊。江璟立刻舒展表情，掀開被子下地，盡量表現(xiàn)得有活力一些，我沒有不舒服，今天去開會，我要發(fā)言，有點緊張，所以就醒得早了一點。

    不行，我找醫(yī)生來給你看看。

    真的不用了，你太緊張了晏隨。江璟拉住他的手，身體貼近，我沒事的，等我洗個臉，過去看看你給我做什么了，昨天的炒蝦仁我很喜歡。

    好別逞強。晏隨抱了抱她，回到廚房，一直留意著自己的手機，但并沒彈出江璟取消預約的消息，他開始惴惴不安，江璟有什么事在瞞著他，

    一直到他把江璟送到公司門口，江璟都沒有發(fā)送任何消息給那個號碼，表情也沒有異樣，江璟進去之前，晏隨叫住她：身體不舒服跟我說，我接你回去。發(fā)言會順利的，你別緊張。

    江璟眼睛有些干澀，她捏緊手中他給的便當包，嗯，我知道。走了。

    嗯。

    江璟強扯著面部肌rou，朝他露出一個不夠漂亮的笑容，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晏隨擺了擺手，轉(zhuǎn)身走到前面高地上，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心里的不安不減反增。

    他回了家，期間手機不離手，江璟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然后他的電話響了，他接起，對方火急火燎匯報：晏先生，江小姐的手機有異常，原本在她手機上植入的監(jiān)聽程序突然廢止了。就在十分鐘之前，有一通來自中國的電話打進來，只持續(xù)了兩分鐘，通話的錄音文件格式被篡改，傳到我這里來文件已經(jīng)損壞，絕大部分信息都丟失了。

    晏隨的眼睛沉如黑水，今天早上6點過，我還能接收到江璟手機上的短信。

    短信功能一切正常，只是通話錄音的程序廢了。

    等等！又有一通電話打進來，還是中國A城。晏隨等著，一分鐘，掛斷了，和剛才的情況一樣，文件損壞。

    晏隨的手機彈出一條葡語信息，他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和歐元的貨幣字母，眉峰狠蹙了一下，迅速將短信轉(zhuǎn)發(fā)給了翻譯，并指令黑客：定位江璟，打開錄音機，聽不見她打電話，還聽不到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

    說話的同時，他打開電腦，等待黑客把鏈接發(fā)給他，先等來的是翻譯的回復。

    銀行卡收賬，代碼：007781   至9323075107，價值：200萬歐元。這是一條銀行的收賬提醒信息，9323075107是收賬人的手機號碼，對方一共往這個手機號綁定的銀行卡轉(zhuǎn)入了200萬歐元。

    江璟的社會背景不復雜，誰會給江璟轉(zhuǎn)這么一筆錢，除了晏家，他想不出這筆錢有別的來處。

    晏隨又說，你現(xiàn)在往我這里趕，我給你打電話，我不說掛，你就不準掛。聽見葡萄牙語就記下來，一字不漏翻譯給我。

    晏隨接通翻譯，把手機放到一邊，黑客將江璟的位置鏈接和手機錄音鏈接一同發(fā)了過來，他繃緊下顎線，點開了第一個，位置顯示江璟在移動，麥克風沙沙作響，都是街道上的雜音，沒有人說話。

    城市的另一邊。

    江璟正按照約好的時間趕往醫(yī)生的診所，里斯本城區(qū)面積算不上大，但早上九十點正是上班高峰的末尾，路況不是太好，時不時會停下來堵兩三分鐘。她的情緒愈發(fā)煩躁起來，司機看她著急，和她聊起天來，兩人對話，司機得知她要趕醫(yī)生的預約，安慰她最多10分鐘，一定能趕到目的地。

    不知道是不是愧疚難當，她汗流浹背，不停地張嘴吸氣，剛才晏從德來電，說會保證她的手術(shù)順利進行，第一回她掛掉了他的電話。第二次他再打過來，說他已經(jīng)將錢打入她的賬戶，她什么也不需要擔心，事后還會有200萬歐匯入。江璟恨極了，將他徹底拉黑。

    緊接著司機將車駛?cè)氪蟮溃飞贤〞沉撕芏啵Z驟然想起自己的手機沒有關(guān)機，從包包里翻出來，刻意去看了，沒有晏隨的消息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即將面對什么。她不斷抽氣，肺里一點好似氧氣也留不住，生生撕裂般疼，她把手機關(guān)了機，抬起頭遠遠看見醫(yī)生提到過的尖角大樓的坐標性建筑。診所就在尖角大樓附近。

    她快到了。

    與此同時，晏隨的翻譯已經(jīng)精準翻譯出江璟和司機對話里提到的診所，晏隨出了門，之前又返回去別了一把手槍穩(wěn)穩(wěn)別在后腰，走到樓下，拉開車門的瞬間，后頸傳來一陣刺痛，冰涼的液體被推進rou里，令人暈厥的藥水隨著血液流動迅速傳入大腦，麻痹了神經(jīng)。

    晏隨甚至來不及回過身反擊，就先失去了力氣，意識清明地倒下去，等到他被幾個人抬上另一輛車，塞進后座，他的意識才以一個他不敢想象的速度迅速渙散，很快很快，他就閉上了雙眼，無知無覺。

    小璟

    這聲吶喊只能被關(guān)進心底。

    早上好，江女士。

    江璟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醫(yī)生，她跟著他的步伐往前走，走廊狹窄而靜謐，這里不是醫(yī)院，沒有那么多病人，她偏偏是其中之一。

    她什么也沒和醫(yī)生說，甚至沒有禮貌的寒暄，她不知道走了多少步，醫(yī)生在一扇門前停下，他推開了門。

    江璟再往前走了一步，她看見了那個簡陋的手術(shù)臺，陽光照射進來，打出一束一束的塵土光束。她走進去，四周灰白斑駁的墻壁恰恰和她此刻內(nèi)心的荒蕪相吻合，江璟張開嘴，想問什么，又擺了擺頭，作罷。

    醫(yī)生走過去，關(guān)緊窗戶，拉緊窗簾，關(guān)上了門，他們兩人站在這個四四方方的密閉盒子里。

    喉間似無數(shù)根針扎，眼睛浸血一樣紅。

    這個劣質(zhì)骨灰盒一樣的地方，不該是她的終點，也不該是她的女兒的。

    江璟的大腦宕機了一樣，她轉(zhuǎn)過身，去開門，她只想逃。也許晏隨真的已經(jīng)變了，他對她這么好，他也愛他們的女兒，就算他品格卑劣，手段下流，可是他答應了會尊重她，她再試一試，讓她試一試，也不一定非要殺了寶寶不可寶寶憑什么要在這種地方死去，她明明有個很愛她的mama，還有一個會為她們母女改變的爸爸。

    可是晏家晏家不會讓她和寶寶好過的，她向晏隨臣服，是自私，是沒有理智，是對自己和女兒人生的不管不顧不負責任。何況她和晏隨會幸福嗎？除非過完一輩子，否則這就是一道永遠不能被證明正確的難題。答案可能恰恰相反，她投入晏隨的懷抱，只是自投羅網(wǎng)罷了。

    江璟陷入了極端的矛盾，思想劇烈爭吵，她現(xiàn)在不想繼續(xù)手術(shù)，不是因為什么高尚的借口，大部分源于自私，她怕死，人沒有幾個敢直面死亡。

    她用力去拽那扇門，門開了，她想外面走，門口兩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她都認識的，晏從德身邊的保鏢，在巴西遇險之后，他們一路負責保護她和晏從德的安全。

    江小姐，手術(shù)不結(jié)束，您不能出來。她被狠狠地推了回去，摔倒在地上，腹部狠狠震了一下，江璟捂住肚子，半條魂都散了。

    另一個保鏢揪住她的頭發(fā)，拖著她，粗暴地把她甩到病床上，動手撕爛了她的下半身的裙子，拽爛她內(nèi)褲，拉開她的雙腿，用皮帶扣固定死兩邊的小腿。她就這么雙腿大敞對著那個醫(yī)生，江璟在這一刻，絕對確定了，她寧愿投入晏隨的懷抱，也不愿意被這樣對待。

    她尖叫掙扎著，恐懼的大手緊緊攥住了她的喉嚨，她的嗓音嘶啞至極，不要不要停下

    然后她的嘴也被堵上了，被戴上調(diào)教奴隸才會使用到的口球，咿咿唔唔的喊叫聲根本無濟于事，她像犬類動物一樣口水四溢，瞪大眼睛被摁住雙手注射麻醉劑。

    醫(yī)生扔了針管，看了看兩人，拿起剪刀把她的下半身殘破的裙子全部剪，盡量使切口整齊，他用葡萄牙語和江璟說話，像是最后宣言。

    我將帶走你的女兒。你需要知悉，你身處葡萄牙境內(nèi)，墮掉孕期24周的嬰兒，你是在違法犯罪，和我這個執(zhí)行者一樣。

    江璟發(fā)不出只言片語，當冰冷的手術(shù)儀器觸碰到她的下體時，她閉上了眼睛，也許是安然接受了自己的宿命。

    十幾分鐘之前。

    里斯本的和平社區(qū)差點發(fā)生了惡行幫派火拼事件，晏隨就是這場矛盾的焦點。在他被塞進另一輛車后，剛剛駛出一百來米，后面撞上來一輛車，將車逼停，從后面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人，他胸口紋了大片駭人的龍紋身，走近，掏出槍抵住了司機的頭。

    王秘書從后座下來，拉開后座，查看晏隨的狀態(tài)，再站直身體，這是在里斯本的街上，晏家從來不想在里斯本留下惡臭的名聲，更加不想給中國人或者華人群體抹黑，只要你們把小晏先生交給我，就可以自由離開。沒有火拼，沒有群架，用一個和諧的方式處理問題，我想你們的家人也希望如此。

    一行人不服氣到手的目標飛走，但是腦袋上指著槍，誰也不敢說不。

    晏隨很快被轉(zhuǎn)移到年輕男人的車上，他從后備箱里找到一個箱子，翻出一劑藥，照著晏隨的脖子注射了一針。

    黑色的豪車在里斯本筆直的大道上飛馳起來，晏隨仰躺在后座，閉著眼睛神色痛苦，額前的頭發(fā)全部被汗水浸透了，他喉間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聲，身體依舊很僵軟無力。

    他艱難睜開眼，見身邊多了一個胸口紋身的年輕男人，男人開口說話了：晏先生，等下我進去去救江小姐，你這樣行動不便太危險了，對方可能有槍。

    晏隨如同身受數(shù)箭的雄獅，掙扎著發(fā)出一點嘶吼：我爬也要進去誰敢動她。

    安華會那邊就近派人去了，你不要沖動。副駕駛的王秘書胸膛也在劇烈起伏，情況實在太過驚險，后怕有余。

    我清醒得很晏隨幾乎要咬碎了后槽牙，用盡全身力氣直起腰，他甩甩頭，用手掌拍打頭部，努力想恢復方向感。車內(nèi)除了男性的粗喘聲，還填滿了無邊的急躁，晏隨的情緒感染了每一個人。

    急速剎車的聲音響徹大街，他推開車門，忍住肌rou的抽搐和痙攣，瘸著腿，跟在年輕男人后面片刻不停往前跑，一邊跑，他一邊摸自己后腰的槍，槍還在，誰也動不了江璟。

    晏隨被自行車撞到，他不管不顧爬起來，渾身是泥，繼續(xù)往前走，拐進一個那個偏僻入口，當他在走廊的盡頭便高高舉著槍往這邊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王秘書叫了他一聲，他聽不見，他推開那些保鏢，下一秒看到的場景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在很多年以后，也常常出現(xiàn)在他的噩夢之中。

    江璟被束縛在手術(shù)臺之上，下身完全裸露，雙腿大張，腿間一片鮮紅。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抬眼往上望，小腹的隆起還在。

    江璟用盡一切力氣高抬脖子，盡管羞憤欲死，嘴里還塞著口球，整個人像從熱湯里撈出來，狼狽到她覺得晏隨會認不出她了。可是他來了，他來救她了她熱切的希望就在眼前。

    可是晏隨沒有靠近。

    晏隨低聲命令：給我一支消音器。

    年輕男人遞上一支，晏隨低頭安裝，手腕不斷地顫抖，本來很簡單的動作，他持續(xù)弄了近三分鐘才弄好。安好以后，他望了望江璟，轉(zhuǎn)過頭，毫不猶豫舉起手臂，一聲悶響，跪在一邊的醫(yī)生胸口開出一朵綺麗的花，似乎不夠，他又開了一槍。他就是要他死透。

    把那幾個保鏢帶過來。

    晏隨，現(xiàn)在不是處罰的時候，江小姐她王秘書將自己的大衣蓋到江璟身上，解開了江璟的口球。

    晏隨的身體搖搖晃晃，他雙目赤紅，猛地提高了音量，我他媽說帶過來！

    年輕男人示意安華會的人把那兩個保鏢押到晏隨身旁，跪著，他們下賤的狗一樣求饒，晏隨冷漠地舉起手，一人三發(fā)子彈，剛好把槍打空了。

    他把槍丟到地上，往江璟身邊走，剛邁出兩步，膝蓋就支撐不住，他重重跪在地上，額頭青筋暴起，他雙手撐地，被人攙扶起來，他揮開他們的手，自己強撐起脊柱，踉踉蹌蹌行尸走rou一樣走到江璟身邊，他摸到她的手，兩個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指節(jié)相扣，戰(zhàn)栗不止。

    江璟驚嚇過度，喉間像塞滿了干木塞，她嘗試著叫了一下晏隨的名字，發(fā)聲失敗。再試一次，還是失敗了。她的手抖得越發(fā)厲害，眼角落下一滴一滴淚，她在哀求晏隨握緊一點。

    然后，她聽見晏隨對著王秘書說：把這個女人給我關(guān)起來，鎖起來，哪也不準去，以后她像狗一樣活在我身邊就夠了，沒必要給她自由。

    他用那么漠然的語氣和如此冷靜的陳述一字一句吩咐下去了，江璟難以接受，心已經(jīng)千瘡百孔，目眥欲裂，她想告訴他，寶寶沒事，她愿意和他好好相處，求求不要那樣對她。可是她張開嘴，只能發(fā)出一些模糊的氣音。

    晏隨！別這樣，她真的會恨你。   王秘書死死拽住晏隨的手臂。

    晏隨回過頭，盯著江璟，面目猙獰，厲聲道：

    她已經(jīng)恨我恨到要殺了我們的孩子，她還能怎么恨我？！你說你還能怎么恨我！

    【文中法律條款、藥劑、交易代碼和手機號等等信息均屬虛構(gòu)，未經(jīng)考證】

    【男主是紙片人，是瘋狗，請勿帶入現(xiàn)實，帶入現(xiàn)實的也是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