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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棠道:“你想去看看嗎?” 霜棠搖頭:“我沒帖子,進不去。” “我身邊缺個琴童,報酬的話去和mama商量一番,應該不低的。” 這是不就是演唱會在明星邊的伴舞,春晚時主持人旁的捧哏嗎?不起眼,又不可或缺,綠葉一般的存在。霜棠面上不顯,聽到報酬不低,心里的算盤打得啪啪響。 反正都是鏡頭都沒幾個的綠葉,干脆去湊個熱鬧,小熊那邊有師兄去尋,應該不會有事,他這里若是鬧大了,也方便師兄來找…… “那我便去看看。就當是見見世面吧。” 玉碎點頭道,“到時你只管站我身后便是。”他起身,打開門叫來幾位小廝對那些人交代幾句,不多時便有婢女捧著兩疊衣服過來。 兩人換上了衣服,霜棠扯扯那開到肩膀露出大片鎖骨的衣衫,有些不自在地把領口拽緊了些。&25163;&26426;&30475;&29255;&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47;&65359;&65357; 手機看片:LSJVOD. 兩位婢女將梳妝的鏡奩搬到他面前的矮幾上,一位替他梳發,一位拿了眉黛香粉就要往他臉上擦。“等等,只是琴童,用得著這幺夸張嗎?” “盛會上的人都巴不得自己像朵花似的呢,小公子,只描眉擦粉染口脂已經是最簡單的妝容了,放心,奴家的手藝不錯,保管將小公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為我們棲鳳樓爭光。” 兩人說笑一番,又把霜棠摁坐好擺弄起來。玉碎在旁看了片刻,遞給他一副面具,“戴上吧,若是以后被人發覺劍仙居然在盤花大會上當過琴童可不妙了。” 霜棠心道有時候還是得裝一下的,接過面具穩穩系上,又看玉碎也戴了面具,這才感覺平衡,抱著琴跟在對方身后下樓,上了馬車往映月湖行去。 這邊廂,赫連三人失去霜棠訊息,讓林執墨先把小熊送回九重疊翠,兩人留在花街里繼續尋人。 兩人唯恐錯過一些角落,躍上一處高樓居高臨下俯視逡巡。夜風送來一絲涼意,赫連憑空一揮手,仿佛拿捏住了空氣中某種東西,“沒想到凡間盛會連邪修也來湊熱鬧。” “可找到霜棠?” “對方假意釋放出來路不明的邪氣,擺明了是要迷惑一些人。”赫連昊蒼道:“不必驚慌,繼續找便是。” 第23章、邪修玉碎(微h) 映月湖不大,從高臺到岸邊只有七丈,霜棠自上湖心臺開始便跪坐在玉碎身后沉心入定,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玉碎趺坐在他前邊,廣袖一揮,十指撫琴,奏起一抹天音,如泠泠流水,在深藍色的湖面上蕩漾開去。 那抹琴音清揚婉轉,聽著讓人如置身山間月下,雅意高潔。霜棠在里邊聽出一抹思鄉之意,不由得心生感觸,目光落在湖盡頭一輪明月上。 不知道他原來所在的世界怎幺樣了。 他是怎幺過來的,會有人找他嗎?學校那邊怎幺解釋?父母會不會傷心呢?自己朋友會不會已經忘記自己了呢? 心中思慮萬千,體內的筑基蓮子微微顫動,似有不穩之象,霜棠卻恍若未覺,盡心地當好綠葉這個角色,心神卻游離到了九霄云外。他想到自己曾被念凝冬打了一掌,以后背撞裂欄桿圍墻,筋骨被巨力生生碾壓碎裂的感覺至今尤為清晰,對方飽含輕蔑的叫囂與怒罵在他耳邊回響,如同銳物刮擦黑板一般刺耳。 若是在以前的學校要是有人敢這幺打他,一定會被揍到死。霜棠藏在袖里的手握成拳頭,眼里透出一股堅定。 說到底,這件事影射的不止是坤門太弱,還有擁有這種殘缺身驅的人所輕視奴役的現狀!既然門派不能為他撐起庇護所,他便要自己改變在這個世界所處的地位!這不僅是為了與原霜棠的契約,更是為了自己! 一旦堅定下道心,擋在眼前的迷霧被撥開,一條道路明確地指向未知卻光明的前方,踩上那條布滿荊棘白骨的道路,霜棠覺得被掌門當槍使這件事沒那幺膈應了。內心筑基蓮子運轉加快,周遭金光流溢,越發沉實,竟是隱隱有進階之兆! 玉碎發覺身后刮起一陣旋風,往后望見霜棠閉目入定,竟是要進階的樣子,驚得按下琴弦。怎幺會這幺就進階了?! 高臺上的異樣讓圍觀的人群發出錯落起伏的驚呼,人們伸長了脖子,目睹少年華美繁麗的衣袂被旋風刮得飄搖開綻如花。少年趺坐在旋風的中心,墨發隨著裝飾的翎羽流蘇飛起,鎏金的面具在搖晃中跌落下來,露出一張艷麗的臉。 那張臉略施粉黛,居然比花魁還要精致,此時因為不適而微微蹙起眉頭,看上去弱質纖纖,楚楚可憐。 這個少年……是修真者?! 有一些達官貴人紛紛詢問身邊的散修,得到肯定,望向少年的眼里多了一層貪婪。樊都多修真之人,國君更是崇尚修真練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修真者進階時最為虛弱,到時再如何通天徹地的人,也會變成被拔光尖齒利爪的老虎! 再好的陰陽爐鼎或刻意采人精氣雙修的修真者,哪比得上現捕捉的令人激動!在一些散修確認少年修為不高之后,幾乎在場所有皇族貴胄都激動起來,在他們眼里,那位姿容艷麗的少年修真者已經是自己囊中之物無疑! ——“若在場哪位散修能將他抓來給我,本王賞他五百兩黃金!” 人群沸騰起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即有幾束劍光從席間飛射而出,來勢不善地向少年撞去。 擋在少年面前的琴師一掌拍向琴臺,將面前的瑤琴振起,雙手虛空一劃,數十道陰冷狠戾的氣刃將劍光擋下。他本來還想固守湖心臺等少年進階完畢,眼看屋檐上露出一方蒼藍色劍陣,心道不妙,抱起少年快速逃開! 棲鳳樓的mama正一如既往地守在門前攬客,盈盈美目看到一陣陰風迅速卷入樓里,不慌不忙地讓人將早已準備好的祛邪香點上,左右望望大街上并無異樣,這才返身扭著楊柳細腰進樓。 天字號房的房門緊閉,她上方的門牌換下來,掛上了“修葺”字樣的牌子,輕移蓮步進了門。“少主,那孩子是怎幺回事?” 玉碎將霜棠放進床里,布下禁制在周圍,這才稍稍放松,“進階了。” “他是承坤門的人?少主為何不殺掉他?他可會泄密?” 玉碎皺眉,坐在軟榻上,如玉的指尖撥撥琴弦,“不可,他若死了,我便沒有理由待在承坤門了。” 難道少主……女子輕呼,“少主,主人那邊您遲遲不回復,莫不是想著多待在這孩子身邊?事關重大,少主可別耽于尋樂啊!” 眼看對方是認定自己對這小家伙有意,玉碎輕蹙的眉尖反而放松舒展,他玩弄桌子上的玉杯,里邊的茶水晃蕩不停,像極了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思。“他活著,坤門就沒有被廢立的理由,我便有機會在里邊呆的久一些,到時坐看門中內斗元氣大傷,就連端了整個門派都不在話下。所以不但不能殺他,還要保他幫他,兵不血刃的好事可不是時時都能遇上。”玉碎放下茶杯,里邊的茶水趨于平靜,他漂亮的丹鳳眼乜斜了女子一眼,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你若是懂了,就老老實實的替我做事,別問東問西。” “那主人那邊……” 玉碎眼里戾氣盛發,“他的位置,遲早都是我的。” 女子被對方驟然散出的威壓駭了一跳,低頭稱是,正要離開,玉碎突然道:“把夜奴給我叫上來。” “是……” 玉碎看著對方匆匆離去,走到床邊看看霜棠,順手引出一注茶水,伸指微微溫柔地撐開對方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