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時音：看不出來性別才是正常的，這是某個外國友人替我訂做的

    夜蛾老師擋住了我命運的門口。

    他看向追在我身後的五條夏油，使用了言語管教：「悟、傑，不要捉弄時音。硝子，你等等帶時音去宿舍。」

    對，我有特別跟夜蛾老師強調我的性別，雖然他一臉正經地喝斥：不要拿身份證件開玩笑，不過因為變聲器跟制服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我沒辦法證明，只能用真摯的眼神看著他證明我絕對不是開玩笑。

    只要擁有頭套，我就永遠都還有可以轉移話題的餘地，我才不會白白自爆一個好裝備。

    「什麼？」硝子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一臉矇的反問：「我？」

    夜蛾將抱在腋下的沉重書籍放到講臺上：「時音，校內禁止戴奇...多餘的東西。」

    我發誓他原本應該是想講奇怪的東西，但最後臨時改了口，也許想起他是一名需要關照學生心靈的老師。

    我不太想白爆一個好裝備，但竟然是未來四年的老師所說，我有點不太情願地拿下頭套。

    比起黑色更像是暗紫色的及肩短髮被綁成一束很短的小馬尾，隨著頭套拿下而掉落了下來，我稍微晃了一下腦袋掌理了一下瀏海。

    我長得好看我是知道的，就算是黑漆漆家族裡最不討人喜歡的小鬼在我拉下臉拜託他的時候也會勉為其難地答應我的要求。

    家入硝子看著新同學的臉露了出來，感覺到了驚艷。雖然她自己也是個美人，但一之海時音的美麗與這個骯髒的世界格格不入，她應該生活在由夢想編織好的烏托邦裡，永遠都不該碰觸這樣污濁又負面的東西。

    硝子稍微移開了目光去看那兩個DK，五條悟不說話的時候也可以有這種神性，但男性與女性的精緻顯然是不同的，他稍微愣了一下，欲蓋彌彰地：「什麼啊，你竟然是女生？你的變聲器藏在哪裡？讓我看看！」

    夏油傑也被驚艷到了，他似乎是想移開視線但又暗戳戳地移了回來，「悟，你的六眼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五條拿走了我的頭套研究，靠近裡面暗藏的變聲器，清脆的少年音傳出：「因為時音的身材太差勁了，看起來就像個男人。」

    我對五條這種直呼其名的舉動不置可否，用我原本的聲音說話：「看不出來才是正常的，這是一位善良外國友人為了讓我不被發現身份特別訂製的裝備。」

    「......」家入硝子輕輕倒吸一口氣。要命，連聲音都這麼好聽，也許就是因為上天給了她這種樣貌跟這種音色，作為代價才給了她平板的身材。

    更何況是不是真的平板還不好說。

    硝子開始有點期待一之海換下那身奇怪的制服後的樣子。

    「我的鞋底也有墊高，大概五公分。」我用手指捏出了一個不長不短的距離，大概是五公分：「這樣完全沒有人會懷疑我的性別。」

    我的原始身高大概是166，加上墊高鞋後達到171，只會讓人覺得是個有點矮的少年。

    「依你的身高只墊五公分不夠啦。」五條比劃了一下：「想讓人不懷疑至少要墊個十公分吧，至少要有傑的高度啊。」

    夏油傑保持微笑地伸出手，把五條悟的頭頂往下壓，「悟，不要亂說。一之海，就算只·是·我·這·種·身·高在一般人群裡也算是很高的，五公分就夠了。」

    我完全認同他的話。

    雖然外國友人們一個比一個高又壯，但畢竟是外國人，在我的印象裡一般日本人好像比較少有到那麼高的，171是個合理的保守數字。

    夜蛾看在我是新入學的份上容忍了同儕交流時間，看起來似乎相處的還不錯後就拿他那本沉重的書拍了拍講臺：「悟、傑、時音，回到位子上。還有你，硝子，不要以為我沒看見就正大光明的趴下去睡覺。」

    我想了一下還是發出靈魂的質問：「夜蛾老師，這個班原來只有三個人嗎？」

    夜蛾：「......咒」

    「整個高專的一年級只有我們幾個哦。」五條快速截過夜蛾的話題，莫名興奮地：「硝子被安排的任務很少，所以你可以擁有源源不絕的任務喔！是不是很棒！」

    五條：呵，想賺大錢？咒術師只要沒有死掉的話就會被強迫賺錢！賺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夏油傑也跟著開口：「因為一之海你那天殺的是二級咒靈，評級在怎麼樣也不會低於準二。」

    夏油：連準二的歌姬都有忙不完的任務了，完美擊殺二級且身上沒有受一點傷的一之海只會有更多任務。

    夜蛾頭痛地阻止問題兒童繼續嚇跑新同學：「跟他們兩個說的差不多，咒術師是人群稀少的群體，硝子因為咒術的特殊性所以高層不會安排太多任務給她。」

    現在的硝子還可以偶爾執行任務，等到反轉術式更精進時恐怕就會中斷她的任務了。能出任務的人多得是，但是能使用反轉術式的人萬中無一。

    「我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不是學校要倒閉了就好。擔任蒙面義警時也是由少少的一些人流血奔波，永遠抗在前線，是一樣的道理。

    我不知道這邊開口詢問術式是不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畢竟參加入學測驗時夜蛾也沒有問我的術式。

    硝子趴在桌面上，像看透了我的內心一樣解釋：「我的術式是反轉術式，可以達到治療的功用，如果受傷了就來找我。」

    「原來如此，是萬中挑一的技術型人才。」我立刻理解了。

    不論在哪邊，能治療的人總是少。

    五條悟不甘示弱：「我的術式是無下限，怎麼樣，很厲害對吧？我跟傑是最強的。」

    「無下限？」

    這裡的術式名字總是不太好理解。我反問後五條攤開了左手叫我握握看，而在我跟他的手之間始終隔著看不見的距離。

    「這就是無下限，越靠近我的周圍速度就會越慢，是無敵的術式喔。」

    的確很管用，如果在搭配上黑漆漆的體術完全無人能敵。想必五條悟的體術也十分了得，我懷著以後搞不好可以去拜託他指導的想法，「非常厲害。」

    「我的術式是咒靈cao術。我可以cao控已經降伏的咒靈為我所用。」夏油傑看見我在看他以後主動開口。

    「太厲害了。」

    我忍不住有點羨慕：「你們的超能...術式都好酷，而且非常實用，真令人羨慕。」

    夏油反問：「一之海，你的術式是？」

    他跟悟到的時候咒靈已經變成泡沫，地上留著一把刀。

    夜蛾拿起課本的動作一頓，又默默放了下去，想聽聽一之海時音的咒術是什麼，這也好分辨應該要給她判幾級咒術師。

    最低是準二，術式實用的話可以判到二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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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想寫術式，我們擁有上帝之眼的人都知道，不管怎寫看起來都很膩，但又不能不寫。

    孤狗了一下五條夏油身高，高的我懷疑人生。

    夜蛾：這群在課堂上公然聊天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