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
第二天。 母親你昨天沒給我講故事!白棠認真的說,此刻她的面前放著飯還沒開始吃。 對不起呀,mama昨天喝醉了,母親在照顧mama。姜日暮想起昨晚白昧喝醉后的粘人模樣就頭疼。 白棠看著認真解釋的母親,抿住唇,小小年紀十分嚴肅的樣子看得人心憐。 好吧,那我原諒你了,但是今天母親一定要給我講故事哦!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白棠鼓起臉說。 好好好,我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姜日暮忍不住親了親自己女兒的臉,快吃飯吧。 白棠這才滿意的端起眼前的糯米飯,一勺一勺的吃起來。 姜日暮看著眼前自己的女兒,心中柔情,她眉目含笑,也跟著吃起早飯,胃口大開。 白昧一大早就去公司了,這其實才是日常。 目送白棠坐上了司機的車去學校后,姜日暮清閑下來了。 家里的事大部分都靠阿姨來解決,自己本就無所事事,不過現在有顧亭晚給自己開導,原本陰郁煩悶的家也算變得開闊起來。 她感覺自己的手指微癢,不由自主去自己的書房找紙在那涂涂畫畫起來。 - 大一結束后就是假期了,姜日暮已經習慣性的忘記自己那個孤寂的家了,卻無法避免的回去了。 老房區特有的筒子樓,樓梯間都是鄰居放的垃圾雜物,到了自己家門口,姜日暮望著熟悉的鐵門有些沉默,鐵門上都生銹了,連著關節都會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她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鐵門,而里面的木門則比較輕易。 門開了。 里面仍舊是很熟悉的布局,很熟悉的擺放。 客廳里放著老舊的帆布沙發,沙發前是厚蓋電視機,沙發上是她的mama畫的全家畫像。當時還在的爸爸站著,抱著年幼的姜日暮,年輕的男人看著與姜日暮十分的相似,有著同樣的眉目,一股文質彬彬的氣質撲面而來,而mama則是坐在畫架后面舉著手臂畫畫的樣子。 那時他們都那樣的年輕。 姜日暮的鼻子一酸。 也不管自己寒酸的行李了,慢慢靠近那副畫。 油畫上都是灰,無人打理早就蒙塵,而老化也十分的明顯,他們當時的情況根本無暇管理這些事情。 姜日暮眨眨眼想要掩飾淚光,她嘆出了一口氣,準備打掃。 她的家并不大,只是許久沒人居住導致灰塵蔓延,加上她每個月都有交水電費,所以清理起來還算是簡單。 她去廁所打了水,將灰塵處理掉,拿著抹布擦拭了家里的每一寸地方。 幾個小時后,家里變得亮堂多了。 她沒有怎么動父母的房間,只是將自己房間的床單被套換了一套。 徹底的整理后,就準備去廁所洗個澡,恰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姜日暮有些奇怪,還是打開了門。 是滿身酒氣的張北海。 唔咳咳、讓我進來躺一會措不及防的張北海倒在了姜日暮的身上,她滿臉通紅,看起來喝得要不省人事了,嗨日暮,我來找找你玩了。 你怎么來了?姜日暮有些疑惑,把她安頓在沙發上。 我、剛、從酒...局下來,張北海磕磕巴巴的說,滿嘴的酒氣熏得慌,他們想帶我去玩、我、我拒絕了,嘿嘿。說完又莫名其妙的傻笑起來。 看來你的項目很好啊。姜日暮很無奈,給她到了一杯清水。 整個人躺在是沙發上,用手臂遮著燈光的張北海好像沒聽到她的話,只是自說自話,那群人、肯定不懷好意、他們、、他們一看就是要、、玩的、、話語含糊,讓人聽不明白。 姜日暮有些擔憂她,雖然不知道張北海是怎么發家的,只是一段時間沒見就看她突然富裕了起來,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我現在、才知道、、社會里、好多、、好多的同性戀啊、、咳咳被喂水還要說話的張北海被嗆到了,但是還是堅持的繼續說,但是、但是、他們、又說什么、要有后代延續什么的、、真是不懂、咳咳... 好了好了,別說了,把醒酒藥吃了就睡吧你。姜日暮看著在那說胡話的張北海有些無奈,好不容易喂了藥,又是哄又是威脅的,才把她哄睡。 還是你的、你的、玫瑰味、好聞、、別人的、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睡之前的張北海嘟囔了一句就徹底睡死過去。 事實上,同性別(alpha/omega)的人確實可以聞見信息素,但都是偏負面的,比如都是玫瑰味,同性別(alpha/omega)的觀感則是發爛到已經發酵的臭玫瑰的味道,而異性則是正面的、正常的。 所以到目前為止,社會里的人仍舊無法理解同性戀,哪怕雙B戀是正常的,但是雙A/O戀仍舊會遭到阻止。 姜日暮現在是徹底的疲憊了,也不管張北海的什么胡話,明明還未婚卻已經感受到帶小孩的恐怖的她聳著肩,去洗漱完也躺到床上睡覺,根本無心思慮,很快就睡過去了。 - 今天她又去找顧亭晚了,昨天看完電影后,她們的氛圍確實已經出現明顯的曖昧。 但是姜日暮仍舊無法拒絕這種,無法掌控、任由慌亂的情緒。 不過來的時候不巧,已經有客人過來咨詢了,等到幾十分鐘后才結束。姜日暮只看見一位有些特別氣質的男士離開了咨詢室,他有著圓圓的將軍肚,身材高大,無論是走姿還是站姿都有一股特別的氣息,看著有些像公務人員,姜日暮只是有些關注的看了幾秒,顧亭晚就出來喊她了。 你怎么不進來?顧亭晚看著姜日暮就不禁柔了眉目。 你剛剛那個客人是警察嗎?姜日暮有些好奇。 顧亭晚頓了頓,...關于客人的私密信息我不能暴露,不好意思。 姜日暮沒說什么,這確實很正常,沒事,我隨便問問。 進來吧。顧亭晚握著門把手。 姜日暮進去了。 我以為你昨天看完電影后不會馬上找我。顧亭晚鎖了門。 姜日暮看著熟悉的布局,回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位置上坐著。怎么會,你怎么會這么想? 我以為你更喜歡獨自思考,也許你會多去看幾遍電影后再找我。顧亭晚聳肩,我亂猜的。 我確實準備回家思考,只不過...姜日暮想起昨晚撒嬌的白昧,我的夫人昨晚喝醉了,我照顧了她一晚上。 顧亭晚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想法,只是姜日暮在提及她的夫人的有一瞬間,她的心如同有錘子重重的捶擊,那種悶痛是她有些難以忍受的。 她佯裝不在意,有些好奇的問:你的夫人?姜日暮在之前并沒有太多的提及她的夫人,她更多的是說自己家庭環境的氛圍之類的。 昨天她有聚會,是工作需求。姜日暮解釋。 顧亭晚坐在了姜日暮的旁邊傾聽,但是她并沒有說太多,只是轉向了下一個話題。 你覺得,昨天的電影怎么樣? 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探討的話題,被環境束縛,被外人指控。顧亭晚只是淺談。 是啊...姜日暮沒有多說,只是抬頭卻看見顧亭晚正盯著自己。 雙方對視,互相一怔。 顧亭晚的眼里翻滾著如同濃墨般讓人看不清的情緒,她注視著姜日暮的嘴唇。 未曾染紅,自帶粉嫩,讓人遐想它的柔軟、里面潔白的貝齒、一切。 姜日暮看著她,從她的眉眼開始往下看,氣氛曖昧,卻沒有人說話,她的手指微動,下一瞬卻被人吻住了唇。 這也許只是輕輕貼上去,姜日暮沒有拒接,她的手還僵在那里。 顧亭晚逐漸加重她的吻,如同碾碎花瓣,又或是終于觸碰到自己心愛之物的難以控制。 姜日暮不禁被撲倒在地,顧亭晚的吻讓她情不自禁的回吻,她抱住她,翻了個身。 她半跪著,顧亭晚倒在地上,她抱住她的臉,重重地吻住了她,舌頭伸入她的嘴里,試圖去汲取更多的蜜液。 而顧亭晚更像是殘暴的野獸,甚至試圖撕咬姜日暮的唇瓣,她撕下了自己斯文的假象,如同為愛瘋狂的動物。 她的眼鏡被打翻了,還有許多的貼身東西,錢包、手機、錄音筆、鋼筆... 姜日暮盯著她的眼,吻住了她的眼角,余光卻閃過自己左手上金光閃爍的東西,和后面被打開的錢包上的照片。 她猛然回神。 率先抽離。 姜日暮極為慌張的昂起身,手摸著自己的唇,早就被雙方的口水沾濕,唇也變得嫣紅,她用力抹著。 不好意思,我、我失禮了。她試圖起身,卻被顧亭晚拉住衣角。 顧亭晚松開了她的手,她失去了眼鏡后眼里的情欲更是明顯,她們雙人都感受到自己下身的動靜。 她似是無措,又有點羞澀,我...我喜歡你。 她不再像是那個冷靜而文雅的心理醫生了,她們的距離變得十分的近。 姜日暮有些難以把持,她難堪于自己的反應,又有些痛苦,先起來吧,地上涼。 她起身,拉起了顧亭晚,順便給彼此撿回了掉落在地的東西。 剛遞給她的一瞬間,顧亭晚抱住了她。 此刻辦公室里是異常的安靜,她們都沒有開口,享受此刻不在社會之下的環境。 過了一會,顧亭晚悶悶地說,我不求你答應,我們、還能做回朋友嗎? 姜日暮手沒有動,一會才似安撫般輕輕拍她的背,當然了,我們一直是朋友。 我們只能是朋友,姜日暮痛苦的想著,這不是她的錯,也不是誰的錯,是我自己心動,在婚內精神出軌。 她不能答應她,也不會允許社會的責罵出現在顧亭晚身上,她只是一個心理醫生,是自己移情,是自己... 我今天得回家給棠棠講故事。她拉開顧亭晚的手,后撤了一步。 我先回去了。她勉強扯出一個笑。 顧亭晚看著她,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吻是對是錯,可是她不想忍了,哪怕是做戲,在那一瞬間,她確實是想吻她的,她認輸了。 好,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顧亭晚抿住嘴。 姜日暮就這樣慌張離去,就連一句再見也沒有說。 只留下顧亭晚,只身長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離開在這無人發覺的地方。 去了沙灘玩 大家圣誕快樂 我感覺張北海和柳橘香那條線怎么發生的應該挺清楚了吧 自我感覺都寫得很清楚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