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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貞

    

失貞



    我失去童貞的那一刻,天空似乎有血色的火焰降臨大地!

    題記

    大姐比我大九歲,她少女時艷壓十里八村,沒有一個男孩敢追求她,因為不敢,因為自慚形穢,可是大姐卻嫁給一個,比她大11歲的老男人。

    老男人很壞很壞,壞人善于偽裝,看不出是壞人。大姐是父親最愛的孩子,她婚后好幾年,父親才艱難地承認了老男人。

    老男人在我家登堂入室,享受小門小戶款待女婿的熱情。他一來,我爹就串門走了,我媽在東北火炕上放個小桌子,擺放酒菜,我姐繼續在廚房忙活。

    我放學回來,站在門坎上,就看到老男人,他總是擠眉弄眼逗我笑,當時我十歲。

    老男人從此看著我長大,他長的一點都不好看。矮個子,一臉兇悍,練過武術,搭著手的高度,隨即就能跳上去。

    他年輕的時候總是打架,在監獄里住了好多年。

    警察擔心他出來鬧事,很關心他。他家附近的派出所警察,都是他的熟人,有個老警察幫他在車站附近開旅店,讓他遵紀守法,旅店收入很不錯。

    他什么也不用干,每天喝喝酒、打打牌,旅店生意我姐和服務員做,有麻煩找警察。

    因為年齡差,我在大姐眼里是meimei,也是女兒。我想最初,老男人看著我的眼神,也應該是看女兒,看小孩,沒有yin邪。

    我愛大姐,所以我也愛他,當他是親人,是父親和兄長。我尊重他,信任他,以為他能給我保護,就像父兄給我的一樣。

    我逐漸長大后,覺得自己沒有像大姐那樣美得炫目,但是我從小學到初中就沒斷過收到情書。有一天,大姐對我說:不要對別人笑,不許笑!

    我問為什么?大姐說:男人會誤會。

    我懵懂,但是收斂了笑容,寡言少語。

    我13歲時,A城車站附近集體搬遷,大姐家的旅店拆遷。政府補償了他們,給了很多錢和三套房子,老男人用三年時間,把房子和錢全輸光了,他們只好搬到平房區。

    那時候,老男人因為賭沒了家產,心情惡劣,已經開始對大姐家暴,大姐生性老實,沉默忍耐著。有兩三次她鼻青臉腫回了家,沒人提到離婚,老男人一來接她,這事就不了了之。

    父親年輕時候也家暴母親,可能在他的認知里,男人打老婆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父親,你為什么抑郁癥更嚴重了呢?

    我的家里,陰云密布   ,我和mama,二姐   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父親。這個家充滿了愛,卻不會表達,只有窒息,灰暗,沉默

    我16歲時讀高一,大姐生了一個男孩,那年暑假,我去城里看大姐。她馬上出月子,我不太會做家務,主要就是陪著她。

    那年,滿大街都在唱一首李春波的歌:

    "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的好看又善良"

    我討厭這首歌,因為這歌一下子就把我帶回失去童貞的痛苦過往。

    有一天,老男人要去附近鄉鎮要賬,可以坐火車去,忘記是誰提起,說水水還沒坐過火車,所以我跟著去玩。

    那天早上,大姐給我穿的干干凈凈,幫我整理衣襟,系扣子。

    大姐夸我是最漂亮的孩子,說她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孩子。

    我當然沒有那么漂亮,只是大姐愛我,天真的我,天真的大姐。

    我和老男人到了欠債人家,要賬不順利,一分錢沒給,欠債人家里有個比我大點的小帥哥,一個勁兒看我,惹得老男人當場發火。

    老男人在他家喝了不少酒,拒絕欠債人送他,帶著我步行去車站,路上全是樹林,沒有一個人經過。

    他把我帶進樹林,最開始他和自己發怒,在我前面走著,怒氣沖天,扯了一根樹枝,一邊走一邊抽打沿途樹木,嘴里罵罵咧咧,詛咒欠債人。

    我還沒感覺到危險,但是他的暴脾氣嚇到了我,我跟在他身后,心里忐忑,驚恐,可還沒有意識到不幸即將降臨

    他突然停下,回轉身,把我按在一個樹背上,使勁親我,這嚇懵了我。

    他身強體壯像蠻牛,想要侵犯我的意志十分堅定,不容分說。

    我是什么?身嬌體軟易推到的小孩而已。我推他,使勁推搡,一點兒用也沒有,我沒有力氣阻擋。

    我掙扎,說:不可以,不行

    如果我可以選擇死亡,我愿意馬上死去,絕不含糊,絕不拖延。

    他說:水水,我要你,給我。

    他滿是酒氣的嘴往我嘴上親,我躲開,拼盡全力,他并不留戀,因為他更喜歡親別的地方。

    我和他的幻界鏈接在一起,這是我頭一次和別人也是男人,鏈接幻界。

    他的靈魂異常丑陋,比他丑陋的真身還丑陋一百倍。不是人類的形態,是鬼怪的形態,渾身漆黑,淌著污泥,散發惡臭,兇狠又卑劣,生活在陰暗的沼澤里。

    不敢面對陽光,不敢和勇士較量,只敢欺負小孩。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來得及讓我的靈魂躲到自己的幻界深處,閉上眼睛,捂住耳朵,蹲在角落。

    我對我的靈魂說:

    別看,別聽,你躲起來!

    他知道自己是丑惡的,跪下膜拜我的純潔,他贊嘆:真好,太好了!

    獸性大發,拋棄倫理,選擇yin邪。

    他解開我的衣服,親我的身體,探索所有他平時看不到的地方。做盡殘忍,不知廉恥的事。

    用SM的眼光看他犯下的罪孽。

    既瀆神,乃瀆人!

    在他眼里,沒有敬畏,沒有神靈,只有邪惡的yin欲!

    我不想復述強jian這個過程,那是超出人性的感受,經年后,有人勸我,從另一個角度來想,就當享受。

    錯,這永遠不可能是享受,而是惡心透頂,信仰崩塌,從rou體到靈魂的玷污。

    茂密的樹林里,我白凈的處女身被掠奪破壞。我沒哭,哭沒有用,附近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無盡的,高高的白樺林,和一列火車經過。

    沒有人救我!沒有人!

    我望著天空,天空湛藍,樹木青翠,世界非常美好。但是在他的侵犯中,世界開始蒙上灰塵。

    我仿佛看見天空有血色的火焰降臨大地,燃燒一切,毀滅一切。

    樹木枯萎,生機斷絕,萬物凋零,我的靈魂在哭泣,在哀嚎

    空洞,絕望,寂滅

    一切結束時,他扶著我起身,我沉默。他說:怎么沒有血?你是處女嗎?

    我說我是,他不信,呵呵,處女也不一定出血的,他不信!

    我不解釋,灰暗的世界還在崩裂,可尊敬的變成可憎惡的,可信任的變成可背叛的,父兄一樣的人變成卑劣的強jian犯,看護者變成盜獵者。

    太惡心了,我想吐,提起這件事我就想吐,到今天依然如此。

    那天,我出來的時候,哪哪都干凈,下午晚上就不干凈了。

    我們回到車站,他扶著我,偷偷問我:還疼嗎,我不回答他。

    我腿心當然很疼,處女哪有不疼的?可是跟心靈的疼痛比起來,這點疼算什么?

    在我眼里,他不是人了,是其它令人唾棄的物種。他說:別告訴你姐。

    我姐還沒出月子,當時我心里想:我該怎么辦?告訴她嗎?會離婚嗎?小娃娃怎么辦?父母怎么辦?

    我都想到了,但是沒想自己,我覺得我已經是個死人,不需要想。

    我從沒受過遇到這種事,該做如何反應的教育,我沒報警,也報不了。他一直看著我,除非我大聲喊,有人會管我嗎?

    我覺得沒人管,就算有,又如何?

    警察會抓他,然后通知我父母,他們聽到小閨女被他們的大女婿強jian,會被氣死吧?

    我不信任警察,他們大部分職業素養低   ,沒有公平公正可言,還不如黑社會靠譜。不過20年后,這種情況得以扭轉,警察變得親民,真正為老百姓辦事。

    我被強jian沒報警有多方面原因,最大的原因跟中國的國情有關   ,身為農民,安身立命的土地就在這,你家出了丑聞,畏懼人言,想搬家   ,土地怎么搬走?

    我們回了家,天黑了,jiejie在等,溫暖的飯菜在等。

    我閉上嘴,洗干凈自己,睡覺。

    我一生都憎恨所有監守自盜的強jian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