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吻
第十章 吻
牧恬跑下樓去地下車庫取了車,一路疾馳開向紐斯卡。 跟著服務生走到內廳,一眼掃過卡座,看見她獨自坐在那邊,側枕著胳膊,一頭海藻般的卷發垂落到黑亮的桌面上。整個人被純黑大衣裹住,縮進衣袖里的手伸出一根手指,無聊地摳著透明酒杯上的浮雕。 感受到著旁邊沙發的凹陷,她知道是他來了。 可算是來了,這一會兒功夫已經數不清趕走了多少上前搭訕的男人,酒都快給她醒好了。 你來啦。那我們走吧。 說完直直地起身,頭一暈,差點沒站穩。 牧恬看著她這幅樣子有些失笑,伸出手一把拉住像陀螺一樣的她,輕輕一拽,就把人帶到了自己懷里。 她被拽的一屁股陷進柔軟的沙發,又被他一把摟住,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剛要出聲,就被突然襲來冰涼的雙唇堵住。 有力的大手自耳側卡住她的后腦,頭被迫揚起承受著他的親吻,唇上的溫度不斷被他攫取。唇齒剮蹭過她的唇瓣,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口腔,勾住那只倉皇想逃的小動物,用舌尖去挑逗她的,直至那小動物筋疲力盡,被他深深攪弄,欺負的再無力還手。鎖在細腰上的大手一寸寸收緊,交頸吮吻間瞥見她大衣內里的衣物,生生定住了動作。 外面零下十幾度的天氣,目光所及之處卻僅著一件絲薄的緞面酒紅連衣裙,兩根帶子掛在雪肩上,越過鎖骨。松垮的領子微微下陷,露出一小截縱深的乳溝。下腹早就頂的生疼,此時心里也正有一把火肆無忌憚的燒著。 她點燃的。 腰上的手又勒緊了幾分,另一只摩挲著她的下巴,眼里閃爍著狼一般想要將人拆骨入腹的寒光。避開震耳欲聾的音樂,將唇貼在她耳畔,開口仍是帶著笑意。 玩兒這么野? 她想也未想,藕臂上前圈住他,幾乎要與他貼面。 穿給你看的。紅唇一張一合,吐出的氣息帶著絲絲縷縷清甜的酒氣,他被迷醉得有些睜不開眼。 他聽見心臟外頭已經有裂紋的水泥封層,開始嘩啦嘩啦往下脫落的聲音。 把人從沙發上抱起,大掌十指交叉包住她的手,穿過一具具沉迷聲色舞動著的身體,就像穿過長滿珊瑚的海底,一條條滿身波紋的小丑魚擦著她臉頰游過,震耳的音樂一下下沖擊著鼓膜,恐怖的窒息感是海底女巫涂著紫色指甲的手,扯住她的裙擺之前,牧恬渡給了她氧氣。 又是環形的樓梯間,銅制的花瓣中間嵌著一盞暖黃色的燈,情人在棕白相間的棋盤格地板上跳舞。 牧恬把她抵在墻上,裙子的吊帶已經被扯斷,只剩另一邊的也搖搖欲墜。他用舌頭一寸寸舔舐過她脖頸處的皮膚,舌尖在凹陷的鎖骨窩里挑弄,灼熱的鼻息焚燒著在她細膩的肌膚,在她頭顱內炸開一個個微小又致命的煙花,情不自禁的呻吟從口中溢出。 溫熱的唇精準無誤貼上她的,她激烈回吻,手指插進細密的發絲,兩條腿也不知不覺盤上面前精實的腰身。 牧恬兩手捧住她的臀瓣,短暫離開了那處能吸走他魂魄的軟唇,抱著她快步上了三樓。 一進門她便褪下外衣,左側的乳已經被磋磨的露出半只。他喉結滾動,方才只覺得一把火瞬間燒走了他的理智,他順從加速的心跳和體內飆升的激素。可此時此刻卻有些束手束腳。 怎么就到了這一步,他們會不會有些快了? 況且她現在喝醉了。 未等到神思重新恢復清明,就被她貼上前來的唇和柔軟身體毫不留情的摧毀。 只要此時此刻是渴望彼此的就足夠了。 衣物一件件的褪下,露出他如雕刻一般的上半身。臂膀凸出的三角肌使他溫潤的帥氣中多了攝人心魄的野性,往下變薄變窄的腰身沒有一絲絲多余的贅rou,整整齊齊的腹肌看上去手感就很好。她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嗯,果然。 細滑的皮膚之下蘊藏著噴薄而出的力量感。洶涌的男性荷爾蒙催得她體溫不斷攀升。 相擁著陷落進柔軟的大床,水rujiao融。 彼此的動作都有些生澀,可依然抱緊了對方的身體,用力去感受著第一次走進自己身體的人。 樓下昏黃的燈光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