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3)
書生(3)
將會娘帶回叔父家不是難事,但是要將人藏起來不被發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王琦背著會娘走了一路,始終舍不得走出這片樹林。像會娘這樣的人,怎么會心甘情愿的跟著自己呢。胸前的書箱一晃一晃的,但是和身上的會娘比起來,身上的擔子似乎更沉重了些,心情也不像剛才那樣歡呼雀躍了。 會娘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趴在他的背上,將臉貼在他的肩膀處,呼吸聲輕輕地落在王琦耳邊,撩撥著他的神經,心里癢癢的,下身也開始蠢蠢欲動。 但是不行。王琦竭力壓制著心底升騰的欲望。眼下天色不早了,如果不早點走出樹林,山中野獸都是晝伏夜出,連鎮上膽子最大的獵人李老五都不敢趁著夜色上山打獵。而山中野獸兇猛也是家家戶戶都知曉的事情。王琦自小也聽說過山中精怪無數,每次都是挑正午時分走過這片樹林。 會娘身上披了一件王琦的里衣,幾乎能遮住大腿中央。她的褻褲被泥土弄臟了,王琦自然是舍不得她光腿受涼,也不想一路被旁人看去旖旎風光,哪怕一眼他都會感到妒忌。會娘看上去身嬌rou嫩,知書達理的樣子,如果不是家道中落,也不會被惡人所拐,流落異地他鄉,淪為地主小妾,遭此屈辱。王琦心中憤然,恨不得將已埋入黃土的謝老爺掘棺鞭尸好好泄憤才是。 對于會娘,心中的憐惜又更多了一些。 鎮上的驛站越來越近,王琦都能看到寫著驛的旗幟回蕩在高空中。會娘安安靜靜的趴在他的背上,乖巧的惹人心疼。王琦感受著會娘腿彎處的輕輕顫抖,她可能剛睡醒。果不其然,會娘帶著nongnong困意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啊,要到了。會娘抬起頭,隨后又將臉埋在王琦的脖頸處,鼻子微微抽動,似乎在嗅著什么。王琦這才發現走了一個多鐘頭,他身上早已出了一層薄汗,額頭上的汗珠滾落在脖子上,他沒有辦法去擦拭,又怕會娘看到了嫌棄。哪知道會娘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那滴汗,王琦只覺得脖子間的觸感讓他渾身一激靈,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今天的旖旎畫面,揮之不去。 喉結上下滾動著,王琦竭力穩住心神,聲音有些顫抖,等等下就到了 但是會娘充耳不聞。她沿著汗水滑過的紋路一路添到耳畔,張嘴輕咬飽滿的耳垂,毫不意外的發現圈住腿彎的手臂肌rou驀然緊繃,她滿意一笑,潔白小巧的牙齒露了出來。 王琦看不見。他滿腦袋都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畫面,他想象著會娘嘴里含著他的roubang上下吞咽著,雙手捏著兩顆rou球,時不時的用舌尖堵住馬眼再吸一口,刺激的他忍不住抖了抖,roubang險些從嘴里滑出去,會娘仿佛不知饜足一般,王琦能感覺到roubang進入到一個溫軟窄小的腔道,和蜜xue不同的是,他只想狠狠抽插而不必擔心會被蜜xue緊致rou壁擠壓出去。反而舒爽的不住嘆氣,喘息聲也愈發大了起來。 但是此刻,會娘并沒有給他充分遐想的空間。她的腿不老實的貼著他的腰身輕輕滑動,王琦的喘氣聲變得粗重起來,他的腳步放慢,褻褲之間的部分有一點冒頭。這已經不是甜蜜的溫存而是另類的折磨,王琦抬起眼看了看驛站,明明只有百米路,卻艱難的好像隔了萬水千山。好在他雖然背著會娘,但是看起來并不引人注目,旁人只瞥了一眼就匆匆走過,好像習以為常似的。 王琦并不知道這是會娘的障眼法。但是他也沒多想,一心只想走完這百米路。打定主意后,王琦不在心猿意馬,會娘也重新安靜的趴在他的背上,他能感覺到會娘的臉頰貼著他的背,會娘的身子溫度有點低,只有在情愛的時候雪白的肌膚才會被粉色染透,春色無邊。 王琦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初次開葷是在樹林里面。無論是在新婚當夜還是青樓春宵都不如會娘那一眼來的驚心動魄,她眉間一點朱砂痣如此勾人,仿佛點在了他的心上,許久不曾消退。 客官幾位,打尖兒還是住店吶。看到王琦進店,正在擦拭桌子的店小二將毛巾往肩上一搭,趕忙迎上去。 兩位,有客房嗎? 有的有的。店小二忍不住往他背上瞟,想看清楚他背上背的女人長什么模樣。可惜頭巾遮住了臉無法窺見,但是摟住他脖子的手卻是白白嫩嫩,玉指纖細,一看就不是皮糙rou厚的王琦駕馭得住的女人。 王琦雖然是書生,但是自小苦力活沒少干,自然跟柔弱書生有差別。看上去更像一位武將,而非文人。 店小二也不敢妄自揣測,只好收回目光引著王琦去往二樓。驛站看上去大,實際上很空曠,鄉鎮上的人大多都有住宿,自然也不會住在驛站。只有少數行商馬隊會在這里借宿,由于行商人數眾多,住宿時間長,每年來一次行商掌柜就可以掙到一年的錢,所以對于平日里的凄涼生意也不甚在意,掌柜正在柜臺后面打著瞌睡。會娘輕輕揮手,一陣迷魂香氣從她的袖中散發出去,很快便消失在空氣中。 店小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樓的,當他反應過來時,自己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在用毛巾擦拭著桌子。他抬頭往門外望了望,又往樓上望了望,最后搖了搖頭。好像剛才發生了什么但是他忘記了,他正在擦拭的時候,正在打瞌睡的掌柜突然醒了過來,他抽抽鼻子,摸了摸嘴巴。 樓上那個雜物間收拾好了嗎?估摸著這個時間段那隊西域行商又要來了。 店小二這才想起自己忘記了什么。剛才他上樓去整理雜物,掌柜特意吩咐他整理出一個房間做雜物間,免得到時候西域商隊來了之后東西太多太亂不好放。 店小二擦完最后一張桌子,探頭看了看門外,天色已晚,寒風陣陣,他突然打了個冷戰。 掌柜撥弄著算盤算了兩下,興致淡淡的,說道:今日天寒風大,先關店吧,想來也沒有客人了。 店小二想了想說:后院也關了么? 掌柜點點頭,店小二便向后院走去。掌柜的房間本來不在驛站,他在二樓有一間客房,但是想著西域商隊,這段時間都是回家住。他收拾好東西后,看到店小二拿著一個饅頭咬著吃,又覺得沒成家之人的可憐,便伸手招呼道:走,今天去喝一杯吧,等商隊來了,怕是沒什么時間偷懶了。 店小二連忙應聲,等他插好門栓后,只覺得一陣陰冷從背后掠過。他不解,回頭望去只有空蕩蕩的青石板街,什么也沒有。而掌柜慢吞吞的背著手走在前頭,腰間的鑰匙一晃一晃的。店小二跺了跺腳,連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