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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霧氣繚繞。 鏡子前,姜日暮跪趴著,身后是白昧在挺動。 她們全身赤裸,姜日暮嘴上戴著一個口球,只能在那嗚嗚咽咽的。 嗯、嗯...啊嗯、啊....嘶...嗯 她控制不住她的喘息聲,還有被撞到g點時的快感。 白昧在身后用自己的穿戴式陽具,進入她。 她看著鏡子里失神的姜日暮,她的手挽過她的脖頸,握住,試圖給予對方窒息。 因為霧氣,大家身上都是濕漉漉的,偏偏只有姜日暮一個人狼狽。 自從她答應之后,白昧的癖好就越來越過分了。 如果是雙方同意之下,這種帶著點虐待式的性愛應當是可以促進雙方感情的。 這偏偏在她們身上不成立。 一個更加的沉默,一個更加的狠虐。 若是真正身體上的虐待又算不上,只是那種凌虐的行為讓姜日暮覺得自己作為人的自尊被踐踏。 就像是此刻。 白昧與姜日暮對視,看著她沒有聚焦的眼神,空洞而無神,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這個軀殼。她越是沉默,她越是激動。 用后入式感受著體內的濕潤。 女性alpha的生殖腔不太容易濕潤,而早就被閹割過的姜日暮更是難以動情,她們大多的床事都有使用藥物來增進感情。 她挺動自己的胯部,穿戴陽具撞進了姜日暮的生殖腔,帶出了一大堆液體。 姜日暮半跪半趴著,她的臉被迫對著鏡子,除去口球帶來止不住的喘息,她仍舊是和白昧沉默對視。 她們的床事總是這樣,像是廝殺。 每一位都想讓對方認輸,又或者是在那辯論。 語言所不能描述的,用那雙眼睛來表達自己波瀾萬丈的情感。 白昧已經察覺到對方被自己開發的越來越敏感的身體,已經快到高潮了,她加快她的速度。 而姜日暮也逐漸開始顫抖,全身的痙攣,無法控制的快感要降臨了,但是她不想認輸,可是她連咬緊牙都做不到... 白昧求勝追擊,快速而猛烈的動作給姜日暮帶來無法避免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她無法緊閉的口腔發出了聲音。 這是她認輸的號角。 白昧激動的抽動,臉越來越靠近姜日暮。 她最喜歡在高潮的時候相吻。 她一把拽開了口球,捏住了姜日暮的臉頰吻住了她。 好像只有此刻,她才能把她澎湃的感情釋放給姜日暮。 - 白昧覺得自己也許做錯了。 不,不是錯了,而是不該這么做,太急了。她回溯性的思考。 可是不這樣我該怎么辦?她不會等著我,而我,也沒有更多的籌碼。她第一次那么的急躁,忘記了白家教導她所有該有的脾性。 如果我回到那一天,我能給出更好的答案嗎?我該怎么在她想要離去的時候留住她? 這是她永遠無法回答的問題,也許,如果她回到了那一天,她仍舊會那么回答,那么選擇。 就像她曾經在贈送給她的書籍上寫的那樣。 在我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我最后的玫瑰。* 這是她唯一不敢打賭的事情,如果說每一個選擇都是賭博的話,那么從喜歡她開始,對于自己而言,每一個行為都是步步為營。 一切都太晚了。 姜日暮看著病房里的母親心里說道。 她心里五味雜全,一大頓事情朝她奔涌而來,有一瞬間感覺到虛空。 自己在干什么?在奔向誰?自己的未來又在何處? 她茫然的想,沒有一絲思緒。 只是任由張北海拉著她學習。 快到高考了,班級里的氛圍越來越緊繃,好像終有一天會爆炸。 就連班里常有的混子也開始認真學習。 她看著卷子上的題,腦子卻莫名其妙想別的東西。 喂、喂...張北海的手肘頂頂她,干嘛呢?學習啊。 突然回神的姜日暮看著卷子訕笑,啊,想不到你現在比我專心。 姐,我是就那樣了,你不一樣啊,你不是想考羅大嗎?你現在努努力說不定還有機會啊。張北海說。 姜日暮皺眉,啊,那我加油。是嗎,真的可以嗎,她已經感覺到自己開始心不在焉,連帶著解題的速度都開始下降,已經不行了,自己的夢想是考不上了,她心里苦笑。 還有多少天呢? 大家都在重復的刷題動作,日子一天天過去。 很快,高考到了。 老師站在講臺后說著什么,無非是加油之類的,姜日暮則完全沒心思聽,她的心在醫院里。 雖然白昧借給自己錢治療,可是姜母因為勞作早就熬壞了身子,所以醫生敢斷定她也就三個月的時間了。 現在她是否吃了藥打了針呢?她思考著。 很快大家離開了學校,走向了各自的考場。 人生是一場旅途,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一切的一切在時間縱軸上連綿發展,又在橫向中緊靠在一起,成為了每一個人的人生,組成了歷史。 這幾天一下子就過去了。 姜日暮恍若隔世。 她在病床旁坐著,看著一天天消瘦下去的姜母有些心酸。 她確實是一位不能算合格的母親。和自己父親的事情是上一代的老故事了,一切一切早就湮滅在歷史之中,父親也早就逝世了。她撫養自己,不能算太盡心盡力,卻也是沒有太多敷衍,適當的教養適當的放養,才養成了自己這一身性格。 她也確實是一位合格的母親,寡婦omega沒有再婚,把自己一步步扯大,想要什么有什么,對于養孩子的巨大花銷也沒有什么嘮怨,該有的都有,不曾缺過自己什么。 甚至對自己的愛好也是支持,姜日暮想起自己家中母親曾畫的油畫自畫像。何曾幾時,她再也沒拿起過自己的畫筆了? 姜日暮摩挲著母親的手,淚水不小心滴落,她馬上抹去,不愿她發現。 我希望這一切苦難能過得快一點,又希望她能走得慢一點。 - 結束后她們會洗漱后再休息。 姜日暮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總是不經意的抽搐。 平時沒看見白昧時都是好好的,她竭力想控制,卻總是控制不了。 也許,得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她看著自己的手。 算了,再等等吧,等自己身上的痕跡消退也好,她想起自己身上白昧放肆過的痕跡,現在她出門都得穿長袖和高領了。 想完這些她突然陷入了無意識的思緒發散,就連白昧回來都沒有發覺。 等到對方喊了好幾聲才回神。 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白昧問,她穿著絲綢長裙,披著未全干的頭發。 沒想什么。她回答。 這樣啊,過來給我吹頭發吧。 好。 她們一如從前。 只是有很多早已改變。 喂?是林編輯嗎?她在自己書房打著電話。 她最開始的一本書獲得了新人獎之后就被簽署了,可惜四年之后再無產出,不過對方也是比較佛系的編輯,就沒怎么催過她寫書,也許是本就簽署了許多人吧。 怎么了?對方是個女性beta,這個世界里最多的性別是beta。 你...有心理醫生的電話嗎?姜日暮有些遲疑? 你寫書是需要關于這個方面的資料還是你自己需要?對方一針見血,她一直是很直爽的性格。 ...自己需要。姜日暮頓了頓回答。 唉。她一直記得姜日暮,原本是匹黑馬,卻想不到這四年就這樣沉寂下來,現在還出現了心理問題,也是可惜,她還安慰她,沒事,這個行業里這個問題也挺正常的。說完就推給了她一個心理醫生的電話,還附帶了一張對方名片的照片。 白色的底色紙片上寫著三個字:顧亭晚。 *出自聶魯達 新角色出場 感覺自己寫的太慢 加快進度沖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