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摸一下
給摸一下
這一覺梁園睡得不太安穩,中途驚醒過幾次,醒了看見陸遷躺在她身旁,握著她手腕,她看著看著又睡過去了。 凌晨兩點多,她被餓醒,前一天中午吃了半碗餛飩后,就沒再進食,下午傷心過度大哭過,整個人處于急需補充能量的狀態。 她忍了一會,餓得難受,決定起來找點東西吃,剛翻身,立馬被陸遷撈回來,貼著她的后脖頸問,做噩夢了? 沒。 要上廁所? 幾秒尷尬后,梁園說,我餓了。 陸遷清了清嗓子,你這兒有什么? 還沒翻。 陸遷思考了一下,帶你出去吃? 現在嗎?外面能有吃的嗎?梁園在他懷里翻了個身正對著他,顯然挺期待。 陸遷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起來,走。 梁園火速套了件羽絨服,找了一個毛絨圍巾戴上,她想的是,陸遷帶她在酒店周邊找點兒吃的。他們現在所在地是個小縣城,居民沒什么夜生活,九點之后街上人都很少,更遑論此刻還有店鋪開門。 但無論找不找得到吃的,梁園都挺想大半夜有人陪著出門一趟。這個時間點,所有人都睡了,什么都不用面對。 陸遷把她帶到地下停車場,轉了會,停在一輛銀灰色的輝騰前,開了車門。 你的車? 同事的,車鑰匙給了我一把。 梁園沒多問,坐了進去,我們去哪? 市里。 市區離這兒二十多公里,去也不是不能去,梁園就是覺得有點麻煩。 陸遷看她一眼,一邊調暖氣,一邊回答她,這附近商鋪都關門了。 梁園哦了一聲,放了點音樂出來,又餓又困地靠在車椅上,她側眸看握方向盤的陸遷,暖黃色路燈帶來的光,足夠讓她看清他臉上淡淡的困倦。 深夜車少,很快駛入市區,陸遷沒導航,七拐八轉開到了一個夜市,三點多依然燈火如晝,還有人在這吃宵夜。 種類很多,燒烤、生鮮粥、牛rou餅、烤蛋,還有個攤位在賣麻辣燙,梁園咋舌,你怎么知道這地兒? 在這兒拍過戲。陸遷鎖了車,吃什么? 賣燒烤的店鋪總是最香最吸引人,梁園糾結了片刻,要不吃燒烤吧?就是怕今天上鏡浮腫。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今天幫你請假了。 梁園跟著陸遷身后進了燒烤店,挑了個角落的位置,支使陸遷,你去點菜吧,我想吃烤魷魚。 她又從包里拿出濕紙巾,擦桌子和椅子,拆了兩套碗筷,拿熱水消毒。 陸遷過了一會兒回來,梁園拍了拍身旁那張椅子,坐這兒,我擦過。 他端回來一碗牛奶雞蛋醪糟,里面放了銀耳、葡萄干,還有一些花生碎,溫熱的,梁園喝了一口,身心熨帖,好多年沒半夜出來吃過東西了。 怕胖? 原因之一吧,梁園擺弄著桌上碗筷,也沒人陪我一起出來,一個人吃沒勁。 說話間,老板在陸陸續續上菜,一開始梁園還算淡定,上到后來,一桌都快被擺滿,她忍不住問,還有其他人一起來? 沒有。 那你點這么多? 陸遷對著一桌的盤子,遞了串烤魷魚給她,看她一眼,你不是餓? 那也不用點這么多啊。 雖然點得多,但兩人都吃得少,陸遷夾了幾筷子拍黃瓜就放了筷子,梁園慢慢悠悠吃了一會兒,饑餓感緩解了,也不再吃。 吃好了?陸遷問她。 梁園收拾好自己,點點頭。 陸遷起身去喊老板結賬,老板拿著賬單過來時,看見這一桌算是沒動,難以置信地問道:我這兒東西有這么難吃? 梁園和陸遷對視一眼,笑著說:沒,我們就是點多了。 老板挺納悶,不是,你們吃不了就別點這么多啊?多浪費。 沉默片刻,兩人同時開口。 陸遷說:抱歉,結賬吧。 梁園說:不好意思啊,我懷孕了,什么都想聞兩口,又吃不進去。 語出驚人。 陸遷都愣了幾秒,轉眼見她視線到處亂晃,就是不看他,好笑極了,他配合點頭,對。 梁園感覺自己是吃壞腦子了。 老板笑起來,表示理解,懂,姑娘這么漂亮,難怪你老公這么疼你。 梁園含含糊糊地應著。 老板補充:長得真像女明星。 梁園瞬間有些忐忑:是嗎?像誰啊? 路靈,就演那個,你就眼睛比她小點。 梁園真想說,您要不再看看。 終于和陸遷一起出來,拽著他一路往前走,也不管風大,就想先緩解尷尬,走了幾百米,梁園停下來,看他,見他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指著反方向,車停在那邊。 梁園想了會,要不走走吧。 兩人沿街走著,路人稀少,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梁園一直沒說話,陸遷找話說,其實我看著你眼睛大點兒。 一說梁園就笑了,把臉湊近他,意在讓他好好看看,本來就是,我這是哭腫了。 陸遷看她眼皮確實浮腫,但眼睛還是漂亮的,伸手摸了摸她眼睛上方的小褶子,低聲問,現在高興點沒? 梁園被摸得睫毛輕顫,點點頭,還行吧。 至少比之前輕松些了,她以前總怕別人這樣想她,那樣看她,其實走出來,好多人都不認識她。庸人自擾。 她笑了笑,但或許明天我沒這么豁達了,畢竟劇組大家還是認識我。 陸遷淡淡說,你哪顧得來這么多人,喜他頓了一秒,相信你的人會相信你,不喜歡你的人何必在意。 梁園心又重重跳起來,這片的路燈似乎壞了,只剩天邊皎潔的月光。 她微微仰頭看著他,銀白色的光輝灑在他臉上,他低頭認真看著她,她忽然覺得他比夜色還好看,想起很小的時候聽過的那首歌。 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夜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梁園心癢癢的,沒忍住攀著他的肩膀踮腳親了他一下。 一觸即離,陸遷及時攬住她的腰回吻。 還沒動舌頭,梁園和他分開,嘀咕,我嘴里都是燒烤味。 陸遷又親下去,沒 梁園舌頭舔了一下他下唇,不嫌棄就算了。 周邊一切都靜悄悄的,唇齒交纏的聲音清晰得不行,寒風呼嘯的夜里,卻弄得身體燥熱。 分開時雙方氣息都不穩,陸遷手虛虛放在梁園胸前,羽絨服厚,什么都摸不到。 梁園眨了眨眼,小聲告訴他,出來得急,我沒穿內衣 陸遷迅速掃了一眼她的胸前,沒動作。 她調整著呼吸,眼睛極亮,想摸就放進去,給你摸一下。 陸遷一笑,搖頭,不摸。 梁園臉上快掛不住。 我手涼,待會凍著你。他幫她戴好圍巾,在她耳邊低聲問,去車里? 此情此景不車震一下對得起月亮嗎? 當然,這是別人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