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又一個掛逼
26.又一個掛逼
讓落無涯沒想到的是,回去后殿里竟然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想也是,以郁衡的脾性,是不會甘心在這里干等的。 至于離師兄和扶游,大概發現花翩翩不在他這里便去別處尋找了,又或者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見此情景,落無涯心里除了失望,還有那么一丟丟慶幸。 畢竟,他跟花翩翩發生的那點小意外,他不希望讓他們任何一個人知道,免得他們把矛頭對準自己。 花翩翩自然不知道她不在這段時間,他殿里那么熱鬧,她一回來就找吃的去了,而奚錦則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姿態,即使一身血污,還跟在花翩翩身后閑庭信步的模樣,分明沒把自己當外人。 這倆人就把受傷昏迷的淮生留給他了。 不過這小子的傷本來也是他造成的,落無涯也沒多說什么。 這里是他的地盤,不用事必躬親,他隨意交代下去,便有人接手照顧了。 落無涯沐浴了一番,換了身衣裳,本來該入定的時間,他想了下,還是去看看花翩翩在做什么。 結果,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她還在吃,而奚錦那小子不見蹤影。 落無涯走到她旁邊坐下,還是友善地提醒了句。 花翩翩,你記不記得自己有個孩子? 不管離師兄和郁衡會不會放棄,那扶游既然帶孩子找來,定然不會放棄。 沒想到,花翩翩干脆地嗯了一聲,還反問他。 你見過寶寶了? 她這稱呼還挺有母愛,跟她拋夫棄子的行為形成鮮明對比,所以落無涯沉默一瞬,不知該怎么聊這個話題。 花翩翩放下筷子,轉頭看他,好奇地問。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應該是你怎么了才對! 落無涯無力吐槽,索性直接問她。 那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花翩翩顯然很敷衍,倒顯得他落無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算了! 又不是他的孩子,與他何干!! 落無涯起身欲走,撞見奚錦走進來。 顯然他也剛沐浴更衣,身著一件墨藍色云紋袍子,衣襟微敞,露出光潔如玉的肌理,長發未束,青絲如瀑,雪膚紅唇,傾城絕世的美貌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一抬眸,落無涯都怔了一下。 奚錦朝他禮貌地頷首,打了聲招呼,二人擦肩而過,他就在落無涯剛坐過的凳子坐了下來,無比自然地端起酒壺給花翩翩面前的酒盞倒上了。 看到這一幕,落無涯捕捉到一股以色事人的勾引味道來。 嘖 這小子正經事不干,成天圍著自家師父膩歪。 落無涯心里忍不住皺眉,隨即又想到自己那些徒弟各個勤奮好學,竟然一個都比不上這個小子。 這一刻,他儼然被那一根命運輪回的箭扎了心口。 又是一個掛逼!! 看這對師徒和諧溫馨的情景,落無涯忍不住語重心長地挑撥了句。 花翩翩,寶寶說他很想你,他在到處找你。 聽到這話,奚錦果然朝他看來,但縱使心里有疑惑,以他的輩分并不合適直接問落無涯,所以他看向花翩翩。 翩翩,寶寶是誰? 花翩翩終于放下筷子,奚錦掏出帕子給她擦嘴。 一個孩子。 花翩翩沒拒絕他的伺候。 誰的孩子?奚錦問道。 花翩翩想了想。 扶游的吧,跟他長得很像。 談話到此就結束了,那小子竟然無比平靜。 落無涯不由暗忖,難道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他回過神,發現奚錦正用一種探究揣摩的眼神盯著他。 落無涯不想跟他這個小輩過多糾纏,加上之前他設下的連環圈套竟然讓他中招了,此人小小年紀就城府極深。 這師徒倆都不是省油的燈,落無涯轉身離去。 惹不起他躲得起! 可走了沒多遠,花翩翩竟然追了出來。 落無涯,淮生呢? 好家伙,這是吃飽喝足,終于想起她另一個徒弟了。 淮生傷的重,奚錦像是也撿起了同門之誼,從錦囊里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丹藥喂入他口中。 落無涯愣了一下。 又是一顆枯木回春丹。 現在五品丹藥滿大街都是嗎,怎么隨隨便便是個人都能掏出一顆來。 落無涯的宗門沒有丹修,五品丹藥很貴,所以他都舍不得囤,徒弟出門歷練,他都會再三叮囑他們注意安全別受傷。 倒不是真擔心他們,而是花高價買救命的丹藥他rou痛。 奚錦見落無涯盯著他的藥瓶,朝他一笑,將瓷瓶奉上。 落宗主,翩翩在這里叨擾勞您費心了,這瓶丹藥還請笑納。 落無涯正打算擺出高冷的姿態婉言拒絕。 他好歹是堂堂一門宗主,怎么能隨便收小輩的禮。 里面還有九枚枯木逢春丹。 落無涯伸出手,淡然地接過了藥瓶。 花翩翩吃他的住他的,他還為她cao碎了心,這小子還坑了他害他遭罪,所以這是他應得的! 只不過,收了大禮的落無涯心里有些苦澀。 為什么他這么窮? 因為他一心向道,所以安貧樂道吧? 服下靈丹后不久,淮生緩緩睜開了眼。 雖然血rou的傷好了全,但是他骨頭斷了,沒那么快能愈合,所以還不能下地。 他醒了后,就一瞬不瞬地看著花翩翩,就跟傻了一樣。 這時,奚錦低下頭,裝作慰問,實際上隔絕了淮生投向花翩翩的視線。 淮生,你怎樣? 奚錦朝他微微一笑,淮生的表情卻明顯一僵。 花翩翩卻一把撥開了奚錦。 你別擋著我。 奚錦就這么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到一邊,他垂著眸,看不清神情。 落無涯抿著唇,極度幸災樂禍中。 奚錦朝他投來一瞥,目光有些冷,甚至隱約還透著居高臨下審視的意味。 落無涯不由皺起了眉,這小子已經迅速收回了視線。 真是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