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勾搭(中)
耳邊恰好傳來嘔的一聲,洪菁吐了一地,滿地的嘔吐物,竺萱有點煩躁。竺萱對著電話回答,“你等等,我下樓拿。”竺萱在玄關(guān)處套上一件羽絨服,穿著棉拖啪嗒啪嗒下了樓。冬夜的七八點,天黑得快,云朵里藏著朦朧的月亮。竺萱有點冷,又記掛樓上的洪菁。她心情煩悶,殊不知命運平平無奇的某個時刻,一直渴望的東西會來到面前。樓道門口站著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竺萱移不開眼,直到看到心滿意足才叫他,“周重宴。”周重宴轉(zhuǎn)頭,竺萱套著黑色的羽絨服,襯得臉又小又白,平日明艷的眉眼在夜色里添了幾許溫柔平和。他手里拿著她的圍巾,“圍巾給你拿來了。”竺萱哦了一聲,乖乖伸手去接圍巾,沒想到周重宴猛地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的面前。“誒……你!”周重宴伸手把圍巾給竺萱的脖子環(huán)上,一圈然后一圈。竺萱很少離周重宴這么近,在他的勢力范圍里心跳加速,她的眼神躲開,不自然地揪著圍巾,“好了。我回家了。”“竺萱。”“嗯?”竺萱揪圍巾揪得更緊,側(cè)開臉躲開周重宴彎腰湊過來的俊臉,“你做什么?”話音剛落,周重宴的嘴已經(jīng)對上了竺萱的唇,極具侵略性地整個人抵了上來。竺萱被周重宴強吻了!她猝不及防雙唇就被堵得結(jié)結(jié)實實,周重宴的氣息逼過來,竺萱緊張地全部注意力都在嘴唇上。一時忘記掙扎,直到周重宴越親越來勁,舌尖強硬地撬開她的小嘴要進來,竺萱才反應過來,雙手貼在他的小腹上,把他推開。周重宴打籃球打得勤快,小腹碰起來手感很結(jié)實。竺萱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你怎么了?喝酒了?”周重宴修長的手指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殘留的濕意,他很不要臉地承認,“就是想親你。”竺萱一跺腳,“你有病!我走了!”沒走一步路,竺萱就被周重宴攥住手腕,摁在樓道門口,他長手長腿欺了過來,“離阿逸家這么近,過條馬路就能拿到自己的圍巾?非讓我?guī)湍隳茫俊?/br>周重宴低頭饒有趣味地欣賞著被他強制壓住的竺萱,“你喜歡我?”竺萱咬著嘴唇,自然不承認,“我懶不行嗎?”周重宴勾著嘴角,威脅她,“再不誠實就親你。”竺萱眼睛一瞪,“就是懶!就是懶!”周重宴危險地抵了過來,堵住了竺萱的唇,他又強吻了她!兩人靠得很近,竺萱掙脫不開,被周重宴一手大力地攥住手不讓她反抗,她整個人背部貼在墻上,被他很決絕很猛烈地親吻。雙唇稍稍分開,竺萱細喘著扭手想掙脫他的鉗制,周重宴輕松就能制住她,他又問一遍,“你喜歡我嗎?不誠實就再親。”竺萱用被親得紅潤潤的小嘴懟他,“流氓變態(tài)!哪有你這樣的!強吻女同學,非逼人家說喜歡你!”“真是不誠實。”周重宴低聲說了她一句。他低頭又親了上來!竺萱低著頭還被周重宴的另一只手強迫地抬起下巴,小嘴更好地為他張開。周重宴捏著竺萱的下巴,親得更肆無忌憚,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zhuǎn),又毫不客氣地在她的小嘴里攻城掠地,勾纏著她的舌尖翻攪。竺萱發(fā)出抗議的嗚嗚聲,很快吞沒在兩人交纏的嘴巴里。熱吻完畢。周重宴長指刮掉竺萱熱吻后嘴角邊殘留的唾液,他此刻很有耐心地和她耗,“再說。你喜不喜歡我?不誠實你知道我的手段。”一會的功夫,他都親她三次了。竺萱沉著手掙扎,無奈周重宴力氣太大,她嚷,“流氓!色鬼!我不喜歡你!”周重宴又壓了過來。嗚嗚……又要被強吻了。竺萱緊張地閉上眼睛,雙唇止不住顫抖,過了一會兒,唇上傳來不一樣的觸感。竺萱睜開眼,看見周重宴的手指指腹溫柔地拂過她的嘴唇,留戀不舍地拂過。周重宴對上竺萱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牽扯嘴角笑得很愉悅,“竺萱,你是不是找親?我不上你這個女色狼的當。一直騙我親親,真饑渴。”竺萱沒想到周重宴這么能倒打一耙!“周重宴,你才是色狼!你上課總是偷看我!看夠了嗎!”“還喜歡和一群女生玩在一起,顯得周重宴你有魅力是不是?哼!一群敗類,物以類聚!””“你還抽煙!味道難聞死了!老煙槍!”周重宴覺得這話好像在哪聽過,又想起來,“昨晚我夢里,你也是這么說我。”竺萱順勢接上,“看來你夢里的我也嫌棄你!”“真吵。”周重宴索性用大手捂住了竺萱的嘴,貼近小可愛的臉,眼神認真,“那我改,你要我嗎?”被捂住嘴的竺萱嗚嗚不停,周重宴揉她的頭發(fā),警告她,“好好回答。不然下次直接在教室里親你。”周重宴松開手,竺萱抿著小嘴不說話了,他問她,“我改的話,你要不要我。”竺萱手指摸著自己的嘴,悶悶地回答,“我說了你又不愛聽。”周重宴直接扣著竺萱在懷里不讓她躲,抱個不停,“那就挑我愛聽的說。我改你就和我在一起。”樓道里正好有人進來,他一時松懈,竺萱一推周重宴的肩膀,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影子分開。“再說吧。我回家了。”周重宴看著竺萱的背影,心中暖意涌動,“那我看你上樓。”他愛看就讓他看。竺萱抬腿上樓梯臺階沒幾步停了下來,“誒。周重宴。”“你昨晚夢見我做什么了?”周重宴編起瞎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還能做什么?我在那正襟危坐地做作業(yè),你一直打擾我,非說你喜歡我要和我在一起,還強親我,說讓我滿足你。”竺萱上樓來,看著滿地的嘔吐物也不覺得煩了,洗了拖把拖干凈地面,心情大好,嘴邊難掩的笑意。洪菁瞇了一陣,醒過來還打著酒嗝,對上竺萱,“你笑什么?”竺萱那時沒想到,日后洪菁會攪得她和周重宴不歡而散,老老實實告訴她,“我喜歡班里的一個男生。”洪菁躺在沙發(fā)上興趣缺缺地哦了一聲又閉上眼睛睡覺,“反正記得戴套。”竺萱在那個周末又去了一趟阿逸家,給他送筆記作業(yè)。阿逸mama帶竺萱去阿逸房間,他日夜顛倒地玩電腦游戲,然后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房間很暗。竺萱拉開窗簾,刺眼的眼光逼得阿逸罵了一聲cao,然后直跳腳。“竺萱!”阿逸沖她嚷,“我都說不做作業(yè)了,送送送,你煩不煩!”竺萱面無懼色,好言相勸,“阿逸,你回去上課吧。周重宴倒了莫老師一腦袋茶水,幫你出氣了。”“cao!”阿逸這下懵了,一臉看見小白兔突然變大灰狼的場景,“你知道是重宴做的?那你還幫他作證?”怎么說呢,就是那種你以為的乖乖女,沒想到其實扮豬吃老虎的手段溜的不行。竺萱嘆氣,“不用腦子都知道是他做的。你明天去上課吧,別辜負周重宴幫你出頭的義氣。”阿逸暴躁極了,“我都要轉(zhuǎn)學了!”竺萱看著阿逸,“就算真的要轉(zhuǎn)學,周重宴都為你做到這份上了,去看看也應該吧。”周一上午,阿逸請了一個月假,終于出現(xiàn)在教室里,大家都吃了一驚。莫老師也大吃一驚。不過大家都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不過問也不多說。周重宴看起來心情不錯,下課勾了把凳子坐在阿逸對面,“算你還有良心。”阿逸沖著正在記作業(yè)的竺萱努努嘴,“可怕的女人。”這下周重宴不干了,竺萱不可怕好嗎?簡直就是小可愛。